黄榆槽说:“我跟你交往也只有几个月而已,可是对你的那两个姐姐,我可真是不了解。怎么?你觉得那车祸不是意外?”
白芷柔想了想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车祸好像是冲你而来。”
黄榆槽听得是莫名其妙,说:“是我?我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冲我?”
“没事儿,可能是我多想了吧。这凄凉的深秋难免让人产生忧郁情绪,或者这不是我想的那个吧。”
黄榆槽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了非常特别愉快的音乐声,黄榆成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以前无论黄榆成是开心好,还是难过好,黄榆成总是喜欢跳一些非常劲爆的舞蹈。黄榆槽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感觉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二十五岁的年纪,三四十岁的心态,黄榆槽并不窝囊,只是他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从此把他的傲气给磨得精光。黄榆槽进了屋感觉整个房子都在那里震动,来到了黄榆成房间,他就猜到黄榆成的房间里一定变得很像一个狗窝。然后走了过去把音乐关掉了,黄榆成感到非常不快说:“哥,你把音乐关掉干嘛?”
“或者,你应该知道我干嘛?”
黄榆成坐了下来喝了口水以后说:“我就是不知道。”然后又放了一首《爱情》,“哥,这首歌那么凄凉,好像是那个粉丝专门唱给我听一样的。”
“当然,她不是音乐系的,不过她唱起来很好听,你不觉得吗?”黄榆成听着那首歌发了好一阵子楞,黄榆槽把音乐关了说:“好了,别听了,你应该忙你的事情了,虽然你在办公室里面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了。”
白芷柔回到了家里对白芷梅说:“二姐,你是不是给黄榆成的文件都也给整理完了?”
白芷梅说:“你怎么知道啊?”
白芷柔摇了摇头说:“嗨!你还问我,榆槽都告诉我了,好不好?你可以追求你的幸福,可是你不需要把一个男人充得无法无天了,他以后还该怎么帮榆槽做事。”说完就上了楼了,白芷凌瞅了瞅白芷梅,白芷梅又看了看白芷凌,都觉得白芷梅真的是费力不讨好,她这个“秘书”做得也太那个了。
白芷柔想了想今天几号,呀!明天是秋游,但愿明天不下雨就好,深秋季节去秋游,那是一个怎样的情景,火红的枫叶落满了这个山林,那是多么浪漫的画面!白芷柔弹着钢琴,边弹着边唱着:“
深秋的夜多少有着悲凉的色彩
火红的枫叶凝结着白色的霜。
把那片红叶摘下来寄托着我那沉重的思念
空中飘摇着我那最美丽的梦。
数人的秋游
两个人的浪漫
可望而不可及的恋人
用那热切的眼神注视着你,
亲吻着我那火红的唇。”
一秋又是一秋,不知不觉过了十八个秋季,白芷柔带着那甜蜜的梦进入了梦乡,叫白芷柔醒来的时候是一个闹钟闹醒的。白芷柔疯狂起床,还在摸索着今天几号,哦,是秋游的日子。她马上跳下床,怪不得今天黄榆槽没有再叫她起来跑步,这个时候如果打她电话,那就是号召全天下他们两个人关系了。于是白芷柔立即随便抓了个面包就出去了,什么东西都没带,就只带了瓶水。这个真是秋游,没有结霜的浪漫,哪有什么枫叶?原来一切都是梦。可是不管了,先去学校集合。好在在路上碰见了白芷柔,一辆车疯狂地行驶过来,白芷柔吓得赶紧跑,明明在路边,那辆车子就追了过来,宁一萱大怒道:“这车神经病!这司机到底会不会开车?”黄榆槽马上拉着白芷柔往学校走去,宁一萱也随后跟着,那辆车子才不再跟过来。白芷柔还在想着那辆车,宁一萱还在嘀咕道:“什么人啊?难不成他还准备开向人行道?”黄榆槽可没怎么想,一直拉着白芷柔走了好远才放手。黄榆槽说:“好险!那车非常明显是有目的的!”
“连你也认为?”白芷柔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只是好在没有发生些什么,黄榆槽只好跟着白芷柔和宁一萱一起到了学校,宋彩兰看到了宁一萱和白芷柔还有黄榆槽一起来的。宋彩兰说:“哇!就等你们了,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白芷柔说:“刚才出了点儿小状况。”
废话也不说太多了,大家都在教室里集合的,白芷柔依然在想着那车子,那时白芷柔只是因为害怕,所以也就没有注意车牌,可是那人似乎看到了黄榆槽却也没再紧追了。从教室按照位置排队,班主任老师一般很少见的,现在终于出现了,白芷柔这个什么都不管的更加不知道班主任是哪一个,他是中外音乐史的教授姓韩,韩教授对黄榆槽说:“嗨!黄老师啊,看同学们都那么爱戴你啊,点名要你去参加秋游。”
黄榆槽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的,既然同学们都希望我去,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韩教授说:“哎,黄老师,你才二十多岁,就应该好好疯一下,你的那些学生们的年龄和你的年龄差距并不大,大家都把你当成他们的大哥哥,你就不要太疏远了这些孩子们了。”
黄榆槽微微一笑说:“嗯,那是当然。”
“对了,黄老师,你最近好像挺开心的,是不是又恋爱了?”
“算是吧。”黄榆槽和夏明艳的那段感情是闹得众人皆知的,黄榆槽的痴情最终没有挽回那个特别现实的夏明艳,韩教授知道黄榆槽有了喜欢的人当然很开心。在中秋国庆晚会上与白芷柔一起弹钢琴的事情,感觉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因为也没有听到多少风声,这让黄榆槽觉得是一个好消息,白芷柔也觉得心里放心多了。
白芷凌和白芷梅一醒没有见到白芷柔,于是有些着急了,白芷凌对宋寒凌说:“妈,芷柔呢?”
“今天她们学校搞秋游,好早就出去了。”
白芷梅说:“搞秋游?这个时候去秋游一点儿都不浪漫,要到打霜的时候去秋游,那才叫爽!”
白芷凌看了看白芷梅说:“你可真会想!”
“打霜去秋游怎么会不好?‘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那时候满山到处都是红色的枫叶,那才叫浪漫呢。”
“你醒一醒吧你!”白芷凌用一枝筷子敲了一下白芷梅的脑袋,白芷梅感到好疼。
白芷柔平时并不爱爬山,真是有些受不了这个,音乐学校好多都是各个地方来的孩子,但是平时爬山的也是很少一部分人。白芷柔落后了,不过也是被宁一萱和宋彩兰那是连拉带拽地上来。姚红是一个非常有心机的女孩,平时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白芷柔有点儿晕,黄榆槽本能地拉了一下白芷柔,白芷柔惊醒了看着黄榆槽拉着自己的手,黄榆槽连忙把手抽了出来。秋游和春游果然不一样,春游是每个树叶上都发出新芽,而秋游特别是深秋出去郊游,那是另外一种景象。大家在半山腰上开始坐下来休息一下,待会儿还要爬,白芷柔又开始头晕了,宁一萱说:“芷柔,你有没有水啊?”
“在包里。”宋彩兰非常麻利地从白芷柔的包里掏出一瓶水出来给白芷柔喝。
“这个时候还好,要是热的话,怎么得了?”
白芷柔感觉好多了,黄榆槽看着白芷柔这个样子,心里一紧,又想起那个大雨倾盆的画面。宁一萱说:“哎,彩兰,你不觉得秋游好像比春游更爽吗?”
宋彩兰说:“嗯,确实有一种另一番景象。”
白芷柔说:“秋游固然好,可是感觉似乎能够觉得多了几分伤感,到底是深秋。深秋代表着忧郁,没有春天和夏天的青山绿水,倘若如果在霜降的日子里,那些枫叶堆满山林中的各个角落,那也不知道会有多美。”
宁一萱看了看白芷柔说:“哎,芷柔,你怎么突然变得好像有些多愁伤感了,而且还爱做梦,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白芷柔笑了笑说:“只是你们并不了解我而已,别看我整天嬉笑着脸,可是却有千万条思绪在心头。”
稍作休息片刻就继续爬山了,韩教授很快追上了黄榆槽说:“哎,黄老师,你是不是看上白芷柔了?”
韩教授可真是问得一针见血,让黄榆槽的脸一下子绯红的说:“韩教授,你瞎扯些什么?”
“你别说,你刚才那么的关心白芷柔,肯定是有意思。”
“切!老师关心学生很正常!”
韩教授看着黄榆槽和白芷柔那样子,已经心知肚明了,只是一直没有说破,不说也就不说,师生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终于要爬到山顶,最先到山顶的是黄榆槽,然后就是姚红,姚红看来是似乎故意抢到先的,白芷柔爬起来很吃力,宁一萱和宋彩兰使劲儿地把白芷柔往上推,可是就是爬不上,姚红看着白芷柔爬不上于是把那山上的那一块泥给踩掉一层,“姚红你——”宋彩兰气愤极了,白芷柔险些掉了下去,黄榆槽本能地拉着白芷柔一把,然后把白芷柔拉了上来,黄榆槽气愤地对姚红说:“姚红,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子做,你会害得多少同学掉下去?你可知道吗?”白芷柔第一次看到黄榆槽那么气愤,黄榆槽不想跟姚红多说几句话,只是把姚红交给了韩教授。韩教授对姚红说:“姚红,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也不是什么小孩了,你还这样子做。是不是想要挨罚?”韩教授一般都是这样教训人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这么骂,“现在不能破坏大家的兴致,回学校再找你算账!”回学校罚这些学生,无非是写些检讨,这让那些没有多少文采的学生,可要活活受罪了,然后又有学生说,为什么韩教授不去当语文老师,跑来做中外音乐史教授做什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