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柔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在自己家的床上,但是身体虚弱得狠,刚刚梦到了什么?白芷凌、白芷梅还有黄榆槽?她多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这么一睡感觉好像就像死过了一回一样,在陆老板的家里她亲眼目睹了夏明艳其实是一个好可怜的女人,她经常被自己的丈夫虐待,而夏明艳却是百般讨好陆又一,白芷柔不知道陆又一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只知道夏明艳把自己的痛苦全部撒在了白芷柔的身上,但是白芷柔却有一丝傲骨,让夏明艳非常的生气,“你瞪,你瞪什么瞪?现在我是主人,你没有权利瞪我?你只配替我做事的女佣!”这是夏明艳每次惩罚了白芷柔以后所说的话,但是白芷柔不服输,因为她没有柔弱成屈服的地步。夏明艳这个冷血的人,也不知道在这样的女人眼里是否还有点儿感情。一直等到那天上午,白芷柔才发现自己病得起不来了,可是夏明艳还在说她是装的,那样恶毒的句子让白芷柔永远都记忆犹新“你就装吧!你以为会有谁来同情你!”说完就摔门而去。一直等到了上午九点她到了黄榆槽的门前,她并没有学琴,因为她生了冻疮一弹琴就感觉手好疼好疼,黄榆槽那心疼的眼神还在白芷柔的脑海里荡漾着。从黄榆槽家里出来,又被带了回去,直到十一点又被白芷梅和白芷凌对了好像还有黄榆槽把她接了出来,可是白芷柔实在受不了了倒在了黄榆槽的怀里之后不省人事,之后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了。啊!那不是梦,那是事实。白芷柔看了看周围,看了看这一切,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可是她起不来,身体虚弱得狠,现在的她遍体鳞伤,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黄榆槽过来看白芷柔,宋寒凌见黄榆槽来了,黄榆槽于是问:“阿姨,芷柔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宋寒凌说:“嗨!身上到处都是伤,可想而知在陆老板家里会受到什么样的虐待,现在烧是退了,可是老是睡了醒,醒了睡的。”
黄榆槽来到了白芷柔的房间,终于结束了那么多天的相思,正所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白芷柔是有多少相思却说不出口,白芷柔的生活包括情感都好像被人囚禁了起来。黄榆槽抚摸着那架钢琴,这是她每天弹的钢琴啊!曾经也来过白芷柔那里上过课,可是那些事情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一样。那寒风吹了进来,虽然外面有阳光,可是冬天的阳光总是带给不了房间一丝温暖,黄榆槽索性把那窗子给关好了,坐了下来弹着那钢琴,不时从房间里飘来一阵非常优美的钢琴声,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么美妙的钢琴声了,如小溪一样缓缓地流淌,到底是老师弹的钢琴就是不一样。白芷凌和白芷梅以及那些佣人都被那优美的钢琴声所吸引,因为白芷柔在黄榆槽手里学钢琴的,他们两个人弹的钢琴似乎都差不太多。白芷梅非常吃惊说:“芷柔在弹琴吗?”
白芷凌说:“不是,是黄榆槽弹的,白芷柔不可能那么快就能起来弹琴。”
那钢琴的声音犹如潺潺的小溪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诉说着黄榆槽那几天对白芷柔的相思,在黄榆槽的心中白芷柔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女孩,她拥有着坚强的意志,一颗进取的心,如梦如诗一样的女孩。她的钢琴似乎胜过了自己,本来黄榆槽想要给白芷柔物色一个外国钢琴教授为她好好教导。黄榆槽现在心里只是想着白芷柔快点儿醒来,直到临走前,看着白芷柔手上的冻疮,看着那冻疮非常明显是经常用冷水洗衣服造成的,那么冷的天怎么可以用冷水洗衣服?黄榆槽找来了一些药膏,慢慢地给白芷柔涂抹,白芷柔要学钢琴,就要学会爱护手指。黄榆槽知道一些中药泡手的方法,可是白芷柔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该怎么泡手,只能等她醒来再说,现在只能用一些药膏涂抹在她的手指上,这样就可以保护好白芷柔的手。黄榆槽要走了,对白芷凌和白芷梅说:“芷凌、芷梅,你们叫那些佣人每天三次涂这药膏,那手指一看就知道是用冷水洗衣服造成的,就她弹钢琴的手,到了冬天就会开叉或者生冻疮,这样会恢复得很快的。”
白芷梅说:“好的。”黄榆槽走了。
白芷梅也就按照黄榆槽所说的意思传达给了专门照顾白芷柔的女佣,女佣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了。又叹息那个痴情的黄榆槽,又想起了那个负心汉,感觉这两个人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白芷柔现在是无法动弹,白芷柔一时只是睡了醒,醒了睡,“芷柔,芷柔。”白芷柔好像听到了什么人在叫她,眼睛慢慢地睁开了,脑子里还有些迷糊不知道眼前站着的是白芷凌还是白芷梅,按理来说,没有人比她更分得清楚的,看来她真的是病糊涂了。慢慢地终于彻底清醒了说:“芷凌。”
白芷凌说:“你的身体太弱了,我已经叫人给你做了些吃的,快点儿吃吧。”
白芷柔坐了起来端着饭就吃了起来,那吃相真的是狼吞虎咽,真不怎么美观。白芷凌看着白芷柔那个样子像是饿了好多天的样子,真不知道那么大的富贵人家,怎么吃饭都吃不饱了呢?那憔悴又苍白的脸比起之前健健康康的白芷柔而言,真的是不怎么样,病体缠身也就只有那么的好,而且非常虚弱,可是白芷柔知道黄榆槽来过,而且为她弹钢琴,全天下都找不出那么美好琴声了。“芷凌,黄榆槽来过了是吧?”
白芷凌点了点头说:“是的,他看着你那样子好心疼,他还要我们在你的手指上涂抹一些药膏,这样会使你的冻疮好一些。”白芷凌看了看白芷柔的两只手的手指,天啦!这双可是要弹钢琴的手啊,“芷柔,你告诉姐姐,她们到底是怎么带你的?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生冻疮的,可是你居然开始生冻疮的,而且还开叉、开裂,你看这手流出的血——太可怕了!”
白芷柔抽出手来说:“芷凌,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看来,要我来喂你吃了,我想你这样的手是拿不稳饭碗的。”
白芷柔就让白芷凌一口一口地喂了下去,白芷柔看着白芷凌流下的眼泪,这才知道白芷凌其实也有软弱的一面,她是从来都不会服输的,可是现在居然在白芷柔的面前流泪了。白芷凌对佣人说:“三小姐受伤,所以以后的饭菜必须要一口一口地喂下去,知道了吧?”
“是!”那佣人说。
黄榆槽弹着白芷柔经常弹的歌曲,满脸惆怅,那琴声从潺潺的小溪变成了酷似哀歌的音乐一样了,那如梦如诗的身影,多美的白芷柔啊!可是她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在陆老板家里过着什么生不如死的日子?把她变得那么瘦弱,如果不是他准备了一些吃的,白芷柔会不会就这么饿死在那家里?白芷柔是黄榆槽心中最美丽的倩影,比起夏明艳来,她就像水一样,不,夏明艳根本无法比,夏明艳根本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而白芷柔是一个从不为金钱所迷惑的女孩。那双手,那双会弹琴的手,开叉、流血、生冻疮,简直是惨不忍睹!“行了!哥!你看你弹的什么东西呀?”突然被黄榆成一句话给惊醒,琴声也戛然而止。黄榆成走了过来看了看黄榆槽说:“怎么?白芷柔还没有救出来?”
“救是救出来了。”黄榆槽站了起来透过窗子说:“可是她已经被陆老板的太太给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你知道吗?她现在多么瘦弱?如果不是我给她一些吃的,她可能就这样活活地饿死了,还有她那双手——”黄榆槽停顿了一下说:“她那双会弹钢琴的手,现在已经长了冻疮,又是开叉还流着鲜血,你叫她还怎么弹钢琴,那个女人太恶毒了,她居然要毁了她的梦!到现在白芷柔还在迷迷糊糊的,睡了醒,醒了又睡,你知道她有多么虚弱嘛!”
黄榆槽一口气说了好多,黄榆成听到了黄榆槽的形容,不禁也倒吸了一口气,双眼瞪着怒骂道:“这个女人该千刀万剐!”
“现在白家那里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都在照顾白芷柔了。”
白芷柔这几天也不能继续上学,可是黄榆槽总是会来看望白芷柔,白芷柔突然病情重了,必须马上要去医院,黄榆槽不假思索地去了医院了,黄榆槽看着白芷柔手上的那些冻疮、开叉都好多了。在抢救当中总算救回了白芷柔的性命,大家也长长吁了一口气。孟还成也过来看了一下白芷柔,也多少听了所有事情的经过,孟还成除了安慰也别无它法,黄榆槽看着白芷柔,口里一直念叨着:“芷柔,你一定要醒来。”病情一旦好转,又再次让白芷柔搬回了家里,可是白芷柔还是睡了醒,醒了睡,黄榆槽每次一到白芷柔家里,弹着钢琴希望能把她唤醒,白芷柔朦胧中听到了音乐,挣扎着醒了过来,看着在弹钢琴的黄榆槽微微一笑,那笑就好像梦一样,黄榆槽的钢琴声停了,“榆槽,不要停,我还要听。”
黄榆槽正准备要弹,突然一怔他转过身看到白芷柔醒了高兴得不得了飞奔过来,笑得好开心好灿烂“芷柔,你终于醒了!”此时黄榆槽完全忘记了他只不过是一个老师的身份。
“我怎么怪你?”黄榆槽喜极而泣说:“要怪只能怪我,我不能好好保护你!我甚至是无能为力保护你!”
“榆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我赖在床上那么多天也不去上课,你不会怪我吧。”白芷柔微笑着,笑得好美,好灿烂,仿佛在这个严寒的冬季带来了春天的气息,“芷柔,你的笑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我们感觉好像隔了好几个世纪都没有见面了。”
白芷柔叹了口气说:“是呀,好像隔了好几个世纪。我也好久没有听到你的钢琴声了,你的钢琴声还是那么的忧郁,那么的深沉。”
黄榆槽说:“现在的音乐只是因为你这朵雪花而弹奏,只因为你而忧郁而深沉,你是一朵纯洁的雪花,我必须要保护好这朵美丽的雪花不要让她融化。芷柔——”黄榆槽把白芷柔的手指伸出来说:“当我看到你的手指变成先前那样子,我真的好心疼,现在你的手指上的开叉、冻疮都好了,你又可以弹钢琴了。”
白芷柔微笑了一下,黄榆槽轻轻亲吻了一下白芷柔,这个吻让白芷柔等得太久,那个如地狱一样地方对白芷柔而言简直就像一个地狱,让她在相思当中苦苦煎熬,皮肉之苦远远大不过相思之苦。好一个为相思而生,为相思而死的白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