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防范着霍元甲,生怕他再闹什么幺蛾子的苟有谦在看到他反应的一瞬间就躲到了门后面。
贴着门账号,竖起耳朵果然听到了外面管家来福的声音。
“少爷,干嘛在老爷书房?”
来福看着被吓到的霍元甲,蹲下身子扶着他的肩膀,但是蹲下来就发现了霍元甲满脸的伤痕,心疼得不行。
“你又给人家打啦?哎呦,老爷在找你,快快,快点,快跟我走!”
来福一边说,一边半楼着自家得小少爷,一脸心疼,鼻子眼睛皱成一快了,一边问道
“你疼不疼呀你?稍后晚点我给你找点药过来啊……”随着声音渐渐听不到,霍元甲两人就走远了。
苟有谦探出脑袋看着离去的两人,心里叹了口气,把怀里的书本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霍家拳》三个大字,一时间也有点脑仁疼。
其实自己并不贪图这东西,但是想想霍元甲,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又明显就知道放在在哪里,书房门也不设防,显然霍恩第心里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摇摇头,自己也没必要想太多,在一旁找了些宣纸,笔墨,就在书房隐蔽些的地方躲起来,悄悄的给霍元甲干小活儿了,也不知道给人发现了自己会不会挨揍。
托自己老爹苟得行的福,家庭原因,自己也会使用毛笔,写的字虽达不到书法名家的地步,但也能看,再加上自己绘画的技艺,自己复制出来的这本秘籍反而比原本更好,更精美,万一被发现了看我画这么好,应该不会挨揍。
望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行!,抄吧!
另外一边来福已经领着霍元甲来到了霍家大院所在的堂屋,霍恩第坐在堂中的主位上面,周边站着几个下人,低垂着脑袋。
刚走进来的霍元甲还没走几步呢,霍恩第就冷着脸吐出一个字。
“跪!”
听到自己父亲的命令,霍元甲走到中间位置就直直的跪了下来。
霍恩第看着自己儿子脸上布满的伤痕,语气也有点无奈的样子。
“你又跟谁打架了?”
霍恩第威严的坐在主位,腰板笔直,左手放在一旁的案桌上,身上已经换掉了早前时候的劲装,现在一身整齐的长袍,胸前也垂挂着一枚翠绿的玉佩。
从整个大院的构造,还有衣食住行的环境能明显看出来,霍家家业不小,社会地位挺高。
但再厉害的老父亲看着自家不争气的熊孩子,也是头疼,现在霍恩第越发感觉头秃。
“书不好好读,老是在外面惹是生非!”
霍元甲直直的跪在地上,面色冷清,视线也没有看自己的父亲,就盯着自己眼前的地砖,感受着耳旁风的吹拂。
一旁的老管家来福垂着双手,站在自己小少爷的身后听宣。
“来福,把家法拿来!”看着不为所动的霍元甲,霍恩第语气严厉的对管家吩咐着。
听到这话的霍元甲可就绷不住了,目瞪口呆,一脸的惊恐,脸色变得跟戏法似的。
真要等管家把家法拿过来了,自己少不得脱层皮,有过前科的他深知家法的威严,心里不自觉的就开始怂了。
看着自家小少爷听到老爷请“家法”时没忍住得惊慌,来福也感觉心疼,自己看着长大得这孩子就像自己孙子一样,平时也是宠着他,顺着他,但是自家老爷的命令自己也违抗不得,只能低头应是,转身准备去请“家法”了,只希望这次老爷能轻点,看在少爷满身是伤的情况下。
小眼神撇到来福离去,霍元甲就感觉自己有点腿软,一时稳不住身形开始晃悠,小眼神只能畏惧的看着自家老爹,心里害怕极了。
“伤的这么重,要罚,也不急在这一时啊!老爷~”
这时偏房后面走来一贵妇人,身边跟着一个丫鬟搀扶着,一身绸缎锦衣,莲步走来,坐在了霍恩第的左手边,待得另外一个丫鬟奉上一杯茶水退下之后,缓声道了一声老爷,语气有些哀求与责怪的意思,但很明显的是在为地上跪着的人求情。
看着身边这位跟了自己一辈子的女人,脸上的美丽容颜早已经随着时光流逝,霍恩第眼神也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显得颇为无奈。
在看到自家男人缓和下来的气氛之后,妇人也微微有点松口气的感觉,转过头来看着手里拿着棍子的管家。
“来福”
“哎!”
“带少爷回房!”
来福赶忙将手里的棍子递到身边人的手上,就去搀扶地上跪着的霍元甲。
无奈的霍恩第也只能趁着来福去搀扶自家少爷的时候,端起自己手边茶水,虎着脸给自家儿子安排了把论语抄十遍的作业,以作惩罚,好让他知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他长点记性。
明知道妻子说是不急于一时,但是过了今天谁又能真的让霍元甲再挨顿揍呢,趁着这个台阶下了之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这么处理了吧。
谁也不知道是否自己也心软了,不说谁知道呢?是吧!
“把论语抄十遍,晚饭前交给我,听见了吗!”
“是……”自己老娘来给自己脱身,免去了一顿皮肉之苦,霍元甲也明白这时候可不是顶嘴的时候了,哪怕在不情愿也只能应下来。
管家来福见着差不多了,就搂着自家少爷改去书房抄书去了。
上首坐着的老两口对视一眼过后,霍恩第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杯盖拂去茶沫儿,低头喝了口茶。
妇人也是皱着眉头,低下头来,发簪耳环一阵轻微的晃动,神色间有些忧愁怎么也化不开。
她也明白自己老爷只是在教育孩子成才,但是自己始终是狠不下心来看着自己孩子受罪,耐不住只能给霍元甲求求情了,稍后点还是自己去说道说道吧,也给孩子一点教育警示。
逃过一劫的霍元甲正在书房里拿着笔在纸张上面一顿乱画,粗暴重复的写着一个仁字,整个一应付差事的样子。
“少爷,我给你擦点药吧!”来福在一旁一边哄着一边安慰试图让霍元甲给伤口擦擦药。
奈何霍元甲直接懒得理他,一只手写字,一只手把他推的远远的,看着来福硬要往自己脸上招呼,直接咬着嘴唇恐吓他。
让来福好生无奈,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来福,你先出去!”
领着两个丫鬟的霍元甲母亲这时候走了进来,看着来福这窘样,开口给他解了围。
“是”,老管家将药膏什么的都留了下来,自己退出房间。
两个丫鬟也手脚麻利的一通忙活,给自家夫人端来凳子,好让她坐下。
没人注意到的是,在一个角落里的帘子后面,苟有谦正满脸大汗的趴在地上一通操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