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立山恨铁不成钢道“你们既然是夫妻本是一体,夫唱妇随的道理可知,这寨中的事交给我和老三打理就好了,万一这陆雪衣在山下待久了,不会来找你可如何是好?”。
梁兢兢倒是巴不得他不回,可她的戏得继续演下去啊“唉,老二,你别先吃萝卜淡操心了,只是回家几天,担心这么多做什么,他会回来的,你想想,我被虎秃子打成那样,他亲力亲为给我熬药呢,想必他是爱我到骨子里了”
他不回来,时间久了到让她好找借口,说是他始乱终弃,见异思迁,实在不是个良人,那她也可以全身而退了,到时候就不管她什么事了,她的算盘是打的啪啪作响。
这事已成定局,祝立山只好不再多说,不可能现在叫人去追回来,这陆雪衣好在之前给他了他府上地址,如若他吃了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看他不杀上门去找他要说法。
李奎在一旁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直添茶喝着,脑子里想着却是另外一码事,自己珍藏多年的孤本怎么不见了,本想找找乐子打发时间,可翻遍了屋子都没找到,他哪里想到是被自己夫人拿去送给了梁兢兢了。
梁兢兢目送祝立山出门去,然后又抱上装了金子的箱子。
李奎此时注意到喊她“四克儿,你想独吞啊,诶”
梁兢兢装没听见,奔了自己的屋子,就把金子藏起来,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她的武功秘籍。
两炷香过后,就差把地挖穿,她也没有看见一丝影子,倒是无意中翻到了她起初从陆雪衣那里搜刮来的碧色玉佩,之前他还威胁她还来着,可最后她也是情急忘了放哪,想不到这东西却在床底下找到,她抿抿唇,穿上绳子将它挂在了脖子上,这是个好物件儿。
梁兢兢又召集了几个兄弟,帮她四处查找,可是没有找到。
在连续找了三天后,她确定以及肯定,这陆雪衣说不定是看上她的秘籍,已经悄悄带走了,此时她虽然气急可一时又找不到什么办法。
本来她是打算再去问问老三李奎那儿还有没有藏着掖着的,可无意间听见他那一众小的私底下说李奎丢了什么东西,说是一本书,绝世孤本,梁兢兢就一拍脑门儿,作罢了。
为了周氏和老三的幸福生活,以及她和老三的裙带交情维系,她决定还是不说了,等哪日有机会下山找了陆雪衣,定要让他还回来。
祝立山这天找她去谈话。
“兢兢,近日来可有雪衣的消息?”祝立山此时眉头是皱着的。
梁兢兢漫不经心的说“还没呢,恐怕他还要多住几日,要应对考试这些事,一时之间恐怕太忙了吧”
“当日那黄金百两,是那陆雪衣的赎金是也不是?”祝立山恢复严肃的神色。
梁兢兢脑子转了转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老二他哪里打听来的,她已经私下打点好了,可这些嘴瓢的谁把她给卖了。
见梁兢兢不说话,就等于是承认了,祝立山哼了一声,表示了他的气愤。
原来是另有缘由。
若不是听手下人说起,他还满脑子想到的是,梁兢兢可能沦为弃履,后半生惨淡的样子,他没法给黑老风交差,她倒好!她主动把别人往外推。
“兢兢,你是三从四德一点不知,成天跟着李奎那老不正经的学得些什么玩意儿,你是要我这把老骨头操碎心啊,不管是你厌弃他,还是他休弃你,你便是这弃妇,他可再娶更好的,可谁还能再娶你?这后半生可怎么过?”
“为何要人再娶我,这世间男子数不胜数,大不了我再去抢一个回来,这寨子的男儿我看也不比他差,改日我便在这寨子里招募招募,我看想来胜任的也是排起长龙呢”梁兢兢早就有打算,一点也不觉得被弃会如何让人羞耻。
祝立山听完她一席话,气的吹胡子瞪眼“过两日,若还没消息,你便下山去将他接回这寨中吧”
“啊”梁兢兢倒是没想到这一出。
“怎么?你还真想做了这弃妇不成?”
“不是,老二,我看这事还是顺应自然吧,他既然不想回就不想回咯,我一个人也自在惯了,说实话,他在这几日,我过得并不舒坦”梁兢兢直言心中不快,表示拒绝。
梁立山盯着梁兢兢一眼不落的看着,想着两人之间生了嫌隙,又语重心长的说“人家知进退懂礼数,又是个文雅的读书人,多好啊,你要学会宽容待人,时不时的要去取悦人家而不是胁迫打压,如此夫妻才能和睦共存,当初是你逼着人家跟你行了礼数,木已成舟,现在你又反悔,是为妇德,不可如此“
”你过两日赶紧下山去给我找人回来,否则你也别回了,另外我会修书一封去他府上”祝立山不容拒绝道。
梁兢兢不大愿意“如此,那叫人将他接回来便好,我亲自去未免有失我的身份啊”还想找着理由先搪塞住。
“当初你赶人下山,此事你得亲自去办”。
“我哪里有赶他下山,他自己想走的”那天不是早早就收拾好了包袱在门口等她?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后面这半句被祝立山瞪眼,咽回了肚子。
“还有一事,既然要下山,那么此行也好磨练磨练你,仓库里还有一批货,你去走,这里封信交给华京城西门麻油铺子的老板”
梁兢兢收下,有些疑惑“这信是干嘛的?”。
“货从麻油铺子走,这封信上是行业信物,万不可遗失”
梁兢兢点点头,似乎不那么抗拒了,因为此行的目的一为寨中走货,二为见识世面,三为她的武功秘籍,至于带回陆雪衣,只能先哄骗老二了,她好不容易将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