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上次使了手脚没有清除他的记忆。”
“嘿嘿,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他倒也是运气好竟然被帝释天相钦点进入书院了。”
“这天下奇怪的事儿多了,谁晓得那么多呢?哎哎哎...双手用力,别那么懒散,用点力!”
此时,有三个奇怪的家伙正蹲在男生宿舍门口的树林里,样子鬼鬼祟祟地盯着黎夏“独秀”。
两男一女的神奇搭配。女孩毫无疑问正是鱼丸,至于另外两个男的倒也不陌生。她不知何时叫来了半个月前在巷子里和男孩见过几面的张心越和刘博文来做“艺术指导”,也不知道是不是带他俩逃课。反正那场面可想而知。
三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教导黎夏打着一套诡异的太极。说实话,那样子倒像是北方少数民族的萨满在跳着祭祀的舞蹈。
刘博文有些看不下去了,起身走过去准备手把手指导。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打还有后遗症,黎夏看到对方走过来,不由自主害怕地后退了几步。
“你别看太极动作缓慢柔和,但是一招一式也是刚柔并济。”刘博文倒是不在意,说着挥动起双手,半弓着身体,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清丽的弧线,周围的气在他的手掌翻覆间逐渐凝聚为气团,待他用力将气团击出,顿时扬起了一阵不小的旋风。
“看到了吗?就像切西瓜一样。太极本就分两仪,一刚一柔,缺一不可。”
黎夏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学着对方的样子开始慢慢地挥手、翻覆,然后打出,最后无事发生......
“哎呦我去,大哥,你这憋了半天放了个屁啊?”刘博文捂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欸,咱们毕竟和普通人不一样,你的掌气里夹杂着神识,威力肯定不一样。”张心越这时也走了过来,然后看着黎夏淡淡地说:“你先感受一下自己的神识,我听余若幽说了,你在试炼场里爆发出了极强的力量,那你现在再试试看能不能感应到那力量。”
“我试试。”
黎夏一本正经地说,然后开始屏息凝神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的两颊突然涨得通红,那样子感觉再不呼吸就该死了一样。
张心越连忙拍了拍他让他停止,然后叹了口气,“得了,还是在憋屁。”
“这不对啊,他的神识明明特别强大。难道说他体内一直有股力量在压制吗?不被放大就不能爆发?”鱼丸蹲在地上,嘴里叼着根树枝,含糊不清地问道。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说的神识和神念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黎夏好奇地询问。
“神识和神念力嘛...”刘博文抬起头来思考了一番,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回答道:“简单来说就是每个修道者自带的一种力量的源泉。神识越高力量越大。而神念力就是依靠神识发动的特殊能力。虽然每个人的神念力都不一样,但是也可以通过相互学习来获得。不同的人的神识会使用不同的神念力。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明白是明白了。但还是搞不懂既然我也是修道者,为什么就不能感知到自己的神识呢?它就好像死在了我身体里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这个我还真不能回答你。因为神识是我们生来就可以感知自如的东西,神念力倒要通过训练才能熟练掌握。所以恕我们无能为力。”
三人面面相觑,各自叹了口气。鱼丸走过去拍了拍黎夏,“别那么丧气嘛,总会有办法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拉进来,帝释天到底看中我哪儿了,真是不懂。”
“你只是还没释放自我。”朱煜玮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接着男孩的话说道。
“朱教授好。”三人礼貌地打了招呼。
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按住了黎夏的脑袋,对方顿时感觉到了一种云里雾里的熟悉感。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男人把手按在男孩头顶,幽幽地念着一段古文。
霎时,一股力量急急地从黎夏体内涌出,虽然微弱却也很清晰。
在一边的三人立刻察觉到了对方体内的神识正在逐渐显现。
“这是...”张心越皱着眉好奇地看着。
“这应该是清心咒。”刘博文说,“朱教授在往他体内灌输神识,应该是在试图打开他的力量。”
朱煜玮双手此刻已在急剧颤抖,过了一会儿终于支持不住被一股未知力量震开了去。
“不行...果然还是比不上帝释天相的能力。”朱煜玮收了余力,慢慢靠在一棵树上,喘息着说。
“但您好像稍微触摸到了一点那股力量。”张心越说,“我们已经可以感受他的一丝神识了。”
黎夏此时又有了那个熟悉的感觉,那种身在云间的感觉,但是却没那么强烈了。
“我只能打开他的一点点神识,剩下的也无能为力。”
黎夏对他自然是万分感激地道了声谢谢,因为他现在似乎也能感知到他们说的神识了。
朱煜玮淡然一笑,“我给你力量自然不是白给的。还记得我们来的路上遇到的蛇妖吗?”
黎夏点了点头。
“我当时答应了它要替它收回家园。凤霞山的位置我已经了解到了,所以我决定派你们去。”
“啊?”黎夏惊叹。
“什么?”另外三人反应更激,“您要锻炼他就锻炼他呗,拉上我们干嘛?”
“你们觉得他一个人应付的来吗?我再给你们一周的时间,一周后你们就去除妖。到时候我给你们加学分。”
四人一听是加学分的,虽是不情不愿,却也不敢忤逆,只能草率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