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黑老红一红,没想到有人拆台,看向江南立刻自证清白:“老大,你可要相信我啊,这小子不是东西,专门诬陷我这个好人,你可要为我做主。”
说完做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惨状。
可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泪水。
一个如此高壮的大老爷们儿做出如此小女儿姿态也是难为他了。
这龙黑就一活宝。
和他在道上的身份完全不符合。
不仅江南无语地看着他。
就边水心安她们也被逗笑了。
“哎,我哪里诬陷你了,你明明就是,”叶流云继续拆台。
“你不要胡说八道。”
江南看着这两人,虽然在拆台,可一看就知道在开玩笑,就像关系非常好的两兄弟之间说闹一样。
他到是有些好奇,这两人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了这么好的关系。
“好了,你们不要胡闹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
江南对他们说道。
这下几人才算消停了下来。
“水姐,江大哥,这次完全是我们的错,如果不是我们,你们也不会身陷危险当中。”
“是啊,江大哥,你还不计前嫌,将我们救出来,这份恩情今生都报答不完。”
小五和林雪两人到是认真的向江南和水心安鞠躬。
江南也知道两人的心意。
他安抚道:“没事,我不是说了吗?往生醉的所有人我都会保证安全的,更何况,小五你还为往生醉立下过汗马功劳。”
“可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水姐。”
小五和林雪一脸歉意的看着水心安。
水心安微微一笑:“我也没事,大家没事就是最好的。”
上次是那老妪扮成林雪的模样将也引了出去,很明显林雪并不知情。
而那老妪可能通晓形体变化之术。
不管怎样,此人都已经不再在世上祸害人了。
“谢谢水姐。”
小五和林雪分别感激的说道。
把事情都说开之后,大家在办公室聊起了闲事。
其中尤其以龙黑和叶流云这两人闹腾得最厉害。
江南也没有制止他们。
他和水心安对视一眼后就知道,劫后余生的他们需要缓解情绪。
……
陈家。
如今清冷不已。
大堂之上,白布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挂在墙上。
一具棺材则停留在字的下面。
赵管家心境悲凉,跪坐于棺材之下,不时地向火盆之中丢撒着纸钱。
“老爷,你死得好惨。”
凄厉的哭声从他的口中传出,显示着此刻的悲痛之色。
赵管家跟随陈宗庆几十年,虽名为主仆,可与陈宗庆之间的感情如同手足。
如今陈宗庆、还有一众陈家主事人全部居于九泉。
陈家完了,都完了。
以前陈宗庆将许多的陈家事务,包括生意上的往来都交给赵管家打理。
他也打理得很好,对陈家的事务非常熟悉。
可现在却没有任何用处,没有陈家人在其中主事,他虽然在陈家待了这么多年,可也只是外人一名。
服不了众。
如果服不了众,又何谈重整陈家,又何谈为陈宗庆报仇一事呢?
如同天方夜谭。
就连陈宗庆的葬礼,都没有人过来吊唁。
这要是以前,那怕就是陈家的一件非常小的事情,那些拍马屁的人早已将陈家的大门踏破了。
如今却是这么冷清。
人间冷暖,不外如是。
正悲凉之间。
门外走进数人。
为首的是名年轻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正是楚中枫。
身后的是保镖。
楚中枫从一进来就不言语,而是径直走向灵堂,拿起纸钱扔进火盆之中。
然后又点了三柱香向陈宗庆的遗像拜了三次才算完毕。
“多谢楚少爷。”
赵管家向楚中枫鞠躬。
对方的到来令他一阵惊讶,深知几大家族品性的他却暗中猜测对方的来意并不简单。
“赵管家客气,晚辈对于陈家的遭遇感到非常痛心。”
楚中枫沉声说道。
“唉!”
赵管家摇头叹息一声,不知说什么好。
然而,接着他客气说道:“看我糊涂,楚少爷来了也没有招待,唉,现如今陈家空无一人,却是招待不周。”
楚中枫岿然不动:“无妨。”
赵管家见其如此,试探性问:“楚少爷可有其它事情?”
楚中枫这才说:“赵管家即然如此问,那晚辈也不客气了。
晚辈此次前来便是想与你商议陈家的善后事宜。”
赵管家闻听之后,眼神中闪过一抹怒色:“楚少爷说笑了,这是我陈家的家务事,还不用你们操心,今日陈家举家衰痛,对楚少爷招待不周,还望楚少爷原谅,待我料理完老爷的后事,再向楚少爷赔罪,现在就不招待你了,请吧。”
楚中枫怎不知赵管家的逐客之意,也不恼怒,也不离去:“赵管家,晚辈可是一片好意,如今陈家崩溃,如蚁穴一般,赵管家可用信心操持?”
赵管家冷哼一声:“那也不用劳烦楚少爷了。”
楚中枫却是扯起了虎皮:“赵管家说笑了,陈老爷子在世之时,我便尊其为长辈,家爷更是称其为兄弟,如今陈家有难,我楚家怎可坐视不理。”
赵管家没想到楚中枫竟如此难缠。
却无可奈何,如今陈家风雨飘摇,稍有不慎便支离破碎,只好忍气吞声。
“那楚家倒是好意了,那赵某便问问,楚家要如何助我陈家?”
楚中枫闻言开口:“也不难,便是将陈家产业将由楚家暂时打理,当赵管家觉得有能力操持时,再转交于你。”
赵管家才明悟,原来楚家打如此算盘:“好好好,楚家可真是帮陈家大忙,可是我要问上一句,如果把陈家产业交给了你们,你们还会归还吗?”
楚中枫笑而不语。
赵管家怒道:“那是不可能的,没想到你们都是落井下石之辈,陈家虽然发生如此惨痛之事,却也不是你们能欺凌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楚中枫这下终于露出了獠牙,只听他冷哼一声:“赵管家何必如此大言不惭,如今陈家主事者全部去世,没有主心骨,早就如同案板上的肉,谁都可以咬上一口,只不过我楚家最先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