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梦魇
夜晚我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一直无法入睡,索性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药瓶混着温水吞下几颗白色药丸继续躺回被窝闭上眼睛静等药效发作。
场景转换梦里我再次睁开眼看见了熟悉的挂着星星吊饰房间以及墙壁上挂着的全家福和长期混合在花香里的消毒水味。是了这是我从童年时就一直居住的房间门外是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却难掩其语调里的欣喜,“这么说小曦有救了是这样对吧?顾医生。”“严格意义上可以这么说,但也要人家家属愿意才行。”说完取下眼镜疲惫的捏了捏鼻梁。“您放心吧,小曦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就像从前一样。她说过我们来年要去看屋后花园开的最美的花。”小小的男孩抬起头用尚且稚嫩的声音坚定道。
梦外少女泪湿枕巾嘴里呢喃:“哥哥,墨安哥哥。”清晨我站在穿衣镜前懊恼,这时刚睡醒的沓沓抱着兔子玩偶走了进来扯着我的裙摆软糯的说道:“姐姐,抱抱。”还一边用手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好嘞。”我一把抱起沓沓。
正在阳台晾衣服时,却听见笔记本响起的邮件声原来又是剧组说剧本里有些东西没有交代清楚演员没法继续拍摄无奈我只好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又有的忙了。”
拍摄现场,“我说过了,这段不能改要不会很突兀,而且男女主感情走向会显得很莫名其妙。”我冷声道“那你告诉告诉我怎么拍啊,我是导演你是导演,我说改你就改。”导演朝我怒吼道。脸上肥肉随着一起颤动让我觉得莫名恶心。“我说过了不改这段一个字都不改!”我依然坚持。“好了好了,导演您喝口茶消消气。小陆,你也先出去。”副导演对我使了个眼神我转身出门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间我听见不远处一片喧闹,一个模糊倩影像不远处走来,等到近时我才发现竟是她,“洛璃。”一瞬间我感觉脑中轰鸣,从前的记忆一时间蜂拥而至让我从内心里感觉到了惧怕,是的惧怕一股冷意从脚底传至四肢百骸最后直直的冲至大脑皮层,僵硬的抬起手猛吸一口烟呼出的烟雾和鼻腔里残留得尼古丁味道。让我紧绷的神经多少放松下来,焦躁的心情也得到了极大缓冲。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如此依恋尼古丁的原因。烟雾缭绕间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在擦肩而过时她视线得停留。我想大约她还是认出我了,即使我比起当初已经变了太多。可是我知道她的对我的恨意并没有消失。
忽而我被一个温热的胸膛包裹,鼻尖是熟悉的好闻薄荷清香。晴朗好听的声线在头顶炸响:“女孩子家家的抽什么烟啊。”紧接着快要被燃烧尽头的香烟被随之踩灭不由得抬头望去,却正好对上一双眼睛灿若星河和眼底却是被压抑的怒气好看眉皱起。让我一瞬间恍惚,仿拂看见了时光里清朗少年,站在榕树下干净得白衬衫被风吹起。但我知道眼前的人早已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干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