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本官问你，薛长贵可是你的公子？”
“是。”
“那薛公子平日的所作所为你可清楚？”
“这，说出来不怕大人笑话，本官确实不太清楚。”
“喔？”傅恒一脸问号。
“大人有所不知，本官的结发妻子早逝，犬子长贵打小是在他的祖父母身边长大成人的。虽名为父子，他与本官的感情却不是很深。”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但据本官了解，事实却好像不是这样。来人，带人证。”
“喳。”
“尤氏，你在薛府多年，薛府的情况自应知道不少。你现在来讲讲薛大人与薛公子的关系。”傅恒询问薛府的下人尤氏。
“禀大人，别看我们老爷平时爱冷着个脸，见着公子也爱搭不理的。但那只是因为他不知怎么表达感情。一旦公子惹了什么麻烦，老爷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早示意管家去替公子摆平了。所以公子才敢胡作非为。”
“尤氏，你少在这信口雌黄。你什么时候看到本官吩咐管家了？”
薛泽惠提出了质疑。
“大人，这个小人确实没有亲见。但公子平日捅了篓子，大人总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故意装着漠不关心。但事后事情总会摆平，也总是管家出面去疏通关系。所以小人才这样说。”
尤氏不急不慢地说。
“管家自小把少爷带大，他一向偏袒少爷，帮着少爷处理事情也是分内的事，怎么可以说是老夫吩咐的？”
“这个小人也说不好。但同为下人，我想管家绝对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个能力来一再的动用府里的钱的。”
“你一个小小的下人，怎么知道这么多？”眼见薛泽惠脸色变了，傅恒插了一嘴。
“大人有所不知，小人自从跟着夫人陪嫁过来，在薛府也有十多个年头了。这些年薛府的一切小人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当年夫人在府里，老爷动辄打骂，连带的小人也挨了不少打。夫人难产去世后，老爷一直也没有别的公子，所以对公子是疼爱有加。而公子跟小人比较亲近，府里的事情小人自然知道得多些。”
“这么说来，你与薛府的渊源还满深的。既然如此，你怎么会想到来作证呢？”傅恒问了个大家都急于了解的问题。
“夫人待小人如同姐妹。小人曾在夫人的灵前发誓要好好伺候公子。但现在公子被害了，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老爷的错。所以我要为夫人公子报仇。”
尤氏情绪激动起来了。
“这怎么说的？夫人是难产去世的，长贵是被人害死的，怎么能算在老夫头上呢？”
薛泽惠不服气。
“若不是你眠花宿柳，夫人不会每日食不下咽；若不是你对夫人熟视无睹，夫人也不会每日郁郁寡欢。夫人去世也是因为她对你失望透顶，她宁愿选择离开这个世界也不想面对你的薄情。至于公子的死，也是你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假如你对公子多些教导，多谢关爱，他怎么会成为纨绔子弟？怎么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怎么说的？夫人是难产去世的，长贵是被人害死的，怎么能算在老夫头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