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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的威力肯定已经突破的结丹期,只是伤害没办法集中在一个点上,又以多余的方式不断朝四周倾泻着能量。
烟尘散去,露出其中黑寡妇的身影。
身体倾斜,但八个眼珠依旧散发着光亮。
外壳支离破碎,裂痕相互连接,连脚也被击碎了一只。
只是,并没有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
看来它至少得有筑基后期的实力了。
我从石背后走出。
双方就这么相互凝视着,始终没有动上一分。
我体内灵力几乎耗尽,早已经无法支撑器灵和另一把武器的出现,剩余阳剑握在手中。
就在它前足伸出的一瞬间,我从储物袋中扔出之前所获得的所有灵晶,剑身快速斩过,将其击碎,露出缝隙和其中的灵力,感知扩散至最大,将其中所有溢散出来的灵力都朝体内吸来。
我向前迈进了一步。
所有灵晶漂浮在半空中,以各种颜色的灵气线连接到连接在我身子,并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
黑寡妇有向前一步。
双方开始快速奔跑朝彼此接近。
在相遇的一瞬间,双方都可以直接用自己的武器攻击到对方,但并没有立刻出手。
黑寡妇两只前足和两条腿向后弓去,表面抹上一层深绿色的光芒。
我双手握住剑柄,高举过肩,又移至右下,全身灵力再次注入其中,剑身表面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热气。
就在这时,黑寡妇攻击未到,就突然张卡巨口,露出一颗深紫色的珠子,一股毒液正在萦绕其不断旋转,并染成同样的颜色。
我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动作,剑尖从右下,朝左上挥去,但临时改变了幅度,使之无限接近正上。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胸口内涌出,随后蔓延至四肢百骸,剑身吸收着全新的灵力突然改变了颜色,从原来如同锻造中生铁般的赤红,到叠上了一层浓厚的天蓝,中心出冒着淡淡的黄光。
黑寡妇毒液吐出,四肢的攻击紧随其后,怎么看,我都顶多只能抵达其中一波攻击,是把灵力扩散开来,弹去一切毒液,或者凝聚于一线,切断四足的突刺。
但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就凭着感觉,将凝聚在剑中力量直接挥了出去,一抹深蓝的剑气脱离剑身,表面雕刻着繁杂的羽毛花纹,重重叠叠,如同巨兽的鳞甲,又如同孔雀的尾羽。
它就只出现了那么一瞬间,下一刻,犹如投入烈火一般,融化得只剩下一股热气和只有针尖大小,星点的冰晶。
原本的冰刃,变成了一股无形的烈火,扭曲着周围的空气,并与毒液相撞。
只听见“滋”地一声,毒液如同碰上了坚硬的盾牌一般被反弹回去,且在途中不断蒸发殆尽。
攻击继续向前,黑寡妇的四足卷入那股扭曲的空气当中时,就诡异地逐渐消失,露出外骨骼内的血肉。
终于,那团弧形的空气来到了黑寡妇身前,有是水汽蒸发的一声。
黑寡妇的头部从中间凹了进去,紧接着,是背后,直至末尾,都在那一刻瞬间融化。
攻击在经过黑寡妇的身体之后一直向前,直到在地上拖出一道几十米,且越来越小的划痕之后,才最终消失。
至此,黑寡妇以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大半的身体被融化而直接毙命。
我上挥的动作一直保持了几秒,随后整个人力竭向后倒去,伴随着灵力的耗尽,胸口的冰凉感也一同消失。
一阵闷雷响起,乌云凝聚,遮挡了一切的光线,森林中又变得昏暗起来,暴雨狂下,掠过树叶,浸润土壤。
我闭上眼睛,张开嘴,接收着这一份馈赠,当雨下着的频率足以在每一秒覆盖我的全身时,我也就自然成为了它们的一部分,融入这一场暴雨当中。
意识不断扩散,直至这场暴雨的边缘,所有的雨滴都如同的眼睛,让我可以注射森林的一切,所有的雨水斗如同我的身体,将大地与天空相连。
灵力以极块的速度在恢复着,就如同是我这片大地上的作物一般,疯狂吸收着其内所蕴含的一切生机和灵力,修为没有瓶颈地连续突破,一连冲破四个关卡,来到练气九层,在雨中躺了十几分钟,我已经能够站起来了,就在站起身子,直起腰的一瞬间,又一道天雷在头顶响起。
我感受到自己内心中的暴虐,灵魂如同被拨开云雾,落下的一双巨手抽去一般,身体产生激烈的反抗和排斥感,一股呕吐感从身体内传来,明明如此,我却感受到自己脑海中正处于前所未有,清明的状态。
我可以察觉到自己现在究竟是怎样一种残酷的眼神,不禁将淋湿的刘海向头后剥去,随后左手抚着左上脸开始狂笑起来。
修为再次突破一个瓶颈,到达练气大圆满处,手臂放下,闭上眼睛,抬头朝着天空呼出了一口热气。
右手阳剑在地上拖行着,并不断朝着黑寡妇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