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尾狐带着四个小家伙告辞,带着醉汹汹东倒西歪的大鵟回到竹屋已经午时已过了两刻钟了,一回到竹屋,大鵟说着醉话就睡过去了。四个小家伙也吃的肚皮圆滚滚的,也没有力气再去玩耍了,只得先行休息片刻。四尾狐摇摇头,也走到一边假寐,留意着四周动静,却也无人过来打搅。
是夜,月朗星稀正是篝火晚会的好时候。村中央的空地上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一村的的男女老少都聚集而来。火光照耀着着每个人的脸庞红彤彤的,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欢笑。围着大火载歌载舞。看着欢快的村民,村长独坐一席,开怀大笑。
这时竹屋里的大鵟摇晃了下醉酒后晕乎乎的脑袋,听着外面欢快的歌舞声自言自语道:“篝火晚会开始了?村长那老头也不过来喊俺一声,你不是东西。”说着就又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人未到声已至:“鸟爷来也!”四尾狐为防止意外,紧跟其后,四个小家伙也鱼贯而出。这时村长也看见了他们,不禁眼神一暗,笑容也渐渐消失,悄悄地叹了口气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前生说:“不知是对是错。”可是现在这个村子是个欢乐的海洋,也就没人注意村长了。这一切却又没逃过四尾狐的眼睛,可是明天自己就要离开了,也难得想那么多。四个小家伙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耍了。大鵟独自在那跟大熊,书生几人边拼酒边说:“打架打不过你们,喝酒我定要喝赢。”可是初尝酒滋味的大鵟,又那是那几个浸淫酒道几十年老手的对手,不一会儿又喝大了。嚼着大舌头不知道说些啥,兴致来了围着篝火左摇右摆的跳起舞来,可是却差点引火烧身,一下歪进篝火变成烤鸭,又是几杯酒下肚,只见它扯着公鸭嗓鬼哭狼嚎不知所云。四尾狐静静地在一旁待着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好一段时间,后来吃了些食物,感觉无趣就先行会到竹屋。篝火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男人们也酒意渐浓,困意来袭,女人们一天的劳作半晌狂欢也累了,老人早已散去毕竟这是年轻人的世界。只有孩子们还一副精力旺盛,不知疲倦。最后几个小男孩嚷嚷着让大鵟带他们飞天,大鵟早已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梗着脖子大着舌头答应:“好,好的。看鸟鸟爷带你你们飞天天天。”可是待大鵟摇晃站起,男孩爬上它背,大鵟刚撑开翅膀扑通下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无论男孩怎么摇晃,大鵟趴在地上流着口水喃喃道:“怎么,怎么样,大爷爷我没骗骗你们吧。看看看我飞飞飞的多高高。”男孩子们勿自不依不饶摇晃着大鵟。最后众人散去,大熊跟书生过来才驱赶走调皮的孩子,大熊提着大鵟的腿,倒拧着它向竹屋走去,可是此时大鵟噢的一身吐一摊污物,接着道:“酒,拿酒来。喝,继续喝。”大熊皱了皱眉头,还是把它给拧进了竹屋。书生则负责四个小家伙,半日来跟村里的孩子已经好的如胶似漆,在书生的催促下才跟新交的小伙伴告别,回到竹屋。看着醉醺醺的大鵟,四尾狐抬起右爪一巴掌把它扇到角落里,自己围着四个小家伙睡去。一夜无话,只有大鵟醉后的梦呓。
天已大亮,村子里的人也开始了忙碌。大鵟才哼哼唧唧的撑起身子,晃了晃宿醉后撕裂般的脑袋,还有如同被巨像踩过的身体。四尾狐跟四个小家伙已经在等它了。走出竹屋只见村长站在不远处,朝众人微微一笑。大鵟这时已经清醒了一些,不似刚才。于是又自来熟的跑到村长旁边笑着说道:“老头你看你这么盛情,不如在就我们几人多盘桓几日如何?”村长却也不生气,呵呵一笑道:“说笑了,本村要封村百年期间不得外出,你等可愿意?”大鵟一听百年,那自己还不得在这个村子里憋疯不可,连忙摇头,拱了拱翅膀告辞。小男孩一脸的疑惑道:“狐姨为什么我们要走呢?这不是我们的家吗?”四尾狐宠溺的看着他说:“孩子这不是我们的家。”想了想又继续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小男孩低头委屈的“哦”了一声,转而又问:“那我还可以回来找他们玩吗?”四尾狐柔声道:“那恐怕不行了,因为我们离开这里就要远行了,不过兴许不久的将来你们还可以一起玩耍,再说你不是还有狐大,狐二跟狐妹嘛。”小男孩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们过去跟他们道个别吧。”四个小家伙过去跟刚交的小伙伴一一道别,期间有孩子过去求村长:“村长爷爷,村长爷爷你就让他们留下来吧。”村长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孩子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孩子的家长赶来带走了各自的孩子。大鵟却自来熟,跟每一个认识不认识的村民道别,善良的村民也一一跟它话别,这可让它美得不得了,仿佛再说看鸟爷在这多受欢迎。又忙活了好长时间,才正式要离开了。村长拱了拱手:“一路顺风。”大鵟也装模作样的来句:“告辞。”村长吩咐大熊跟书生将众人送至法阵之外。一来尽地主之谊,二来也是确认他们离开。
将这一禽四狐一人送到法阵之外后,大熊跟书生一起拱了拱手道:“告辞。”转身向回去复命去了。大鵟还没来得及摆架势说话呢,人已去远。大鵟跟四尾狐还有四个小家伙看着这个这个生活了一年的“家”,感慨万千。只隐隐约约的听见“逆天而行,逆势而为,逆转法阵,封村百年。”本来还可透过法阵看见村里的景象,现在法阵开始变得雾蒙蒙的,阻隔了视线,也阻隔了神识的探查。既然已经看不见了,惆怅的长叹一声,如今要离开此地,却不知该往何处。大鵟跟四尾狐四目相对,却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迷茫。大鵟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找个合适的地方落脚,我们再从长计议。”说着当先迈步向前走去,四尾狐也未说其他带着孩子跟上。
可是自从离开了村庄,小男孩就闷闷不乐,走路也不看路,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自他的兽皮衣里甩出一块古朴翠绿的玉佩发出叮咚一声。大鵟看见玉佩一拍脑门说:“我说我怎么有什么事儿老是想不起来没做呢?原来主人交代的这事我给忘了,该死该死。”四尾狐这时也记起来了,李毅在临走时交代如若村中有人回转可将此玉佩交与他看。但是没有说明何意,现在想来这一定是像信物一样的存在。当时李毅为小男孩寻医而来,带着这块玉佩最后交与你我,没准这个村子孕藏着治愈笑仁契机。想到这,大鵟跟四尾狐决定再闯村子。
到了地方可是现在已经看不见了村子。来到以前村子的地方,明明你知道它在那里,可是你却看不见,摸不着,也感应不到。仿佛它跳脱尘世之外,逃脱六道轮回,不在五行中。失了不知多少种方法,嗓子也喊哑了也不见一个人影。
躺在地上大鵟看着天思索道:“难道真的错过了?需要等待百年。”四尾狐依然在围着周围不停的寻找蛛丝马迹。突然大鵟眼睛一亮,由于刚才不知村子方位,所以李毅教的破阵之法没法用。可是自己曾记得村子周边的方位,如今依葫芦画瓢,重走一边,看能不能行的通。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说干就干,大鵟摆好架势,重新踏足,初时并没有什么反应,让它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可是当它踏出第五步时,风云变幻,法阵再现。可是还没等它高兴,马上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突然虚空中出现五条铁链,瞬间绑住了它的双翅头颅还有双脚,冰冷的铁链透过羽毛直抵骨髓,大鵟宛若身处炼狱般,兴不起一丝的抵抗。铁链越勒越紧,已经有鲜血渗出滴落。四尾狐见状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眼见大鵟要命丧于此,顾不得其他也踏入阵中,拼了命的施法试图去砍断锁链。可是锁链蹦出一溜火星,坚固依旧。可是四尾狐依然不肯放弃,拼尽全身力气去攻击,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只有亲身体会你才会知道这铁链的大恐怖,让你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大鵟在害怕,害怕自己陨落在此;不过它更害怕四尾狐不知进退,陪自己一起命丧此处。所以大鵟一边极力对抗铁链的拉扯之力防止自己被分尸之厄。一边嘴里流着血焦急的说:“走啊,快走啊。我不需要你救。”可是四尾狐却充耳不闻,还是一个劲儿的攻击铁链,仿佛着了魔。
大鵟强忍着撕裂的痛楚,感受到铁链如见同类般的喜悦,它知道如果四尾狐再不离开就会出现另一副一模一样的锁链,到时想走也来不及了。大鵟忍着剧痛,咬牙骂道:“死狐狸,臭狐狸,你到底有没有再听老子的话,老子让你滚,我不需要你救,你给老子滚的越远越好,看见你我就一肚子的气……”本来还想骂上几句,可是突然勒紧的铁链不禁让它疼的浑身痉挛起来,剩下的话再也骂不出来了。四尾狐依然不肯放弃,法力耗尽,它不惜嘴撕牙咬,崩的牙碎嘴裂流血不止。铁链已经勒进大鵟的血肉,大鵟口不能言,眼中余光看见四尾狐流血不止的嘴依然不依不饶的撕咬着铁链,全然不顾已经出现即将要锁住它四肢头颅的另一副锁链,大鵟只能偏着头,看向四尾狐眼中留着血泪,口中泣血颤声道:“走……啊,快……走,你会死的。”可是已经迟了,铁链缠绕上了四尾狐,瞬间将它扯向不远处的虚空,看着四尾狐被铁链勒着痛苦的模样,大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再多看一眼。大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悲伤,痛苦,无助过。它恨天地情,恨自己无能为力,又希翼李毅赶来,救下它们。哪怕只救四尾狐也好。可是它知道这都是奢望,力量在一分一秒的流失,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大鵟又张开眼看向四尾狐,可是眼前的四尾狐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灵动,皮毛已经被血浸湿染透。看着眼前的血狐,大鵟突然出离了愤怒,开始发狂,不服这天地,仰天长鸣似凤鸣,居然在一刹那挣松了铁链,拼着骨断经折也要转起来,将自己身上的链条撞向四尾狐的。不求它碎裂,但求这一击可以将九尾狐送出去,出了法阵铁链也就自然消失了。只是扭动的瞬间大鵟的一条腿两只翅膀已经碎裂,大鵟咬碎牙往肚里咽,终于带动锁链如它所愿撞击在一起,一声“铿锵”的寒冽之音响彻九天。可是困着四尾狐的锁链只是晃了晃,四尾狐已经晕了过去,大鵟看着由于疼痛四尾狐身体无意识的抽搐,心疼无比。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自嘲的苦笑一声,内心却出奇的平静轻声道:“黄泉路上你我作伴但也不孤单。”意识渐渐的被剥离,朦胧中听见四个小家伙哭喊着:“妈妈不要死。”“狐姨你怎么啦?”“鵟叔叔你快醒醒啊!……”大鵟暗自叹息一声,希望孩子们不要做傻事,别冲进来,速速离去平安长大……。大鵟感觉黑暗来袭,模糊的意识游荡在躯体外,原来死去就是这种感觉。
另一边村中之人都吃惊的看着法阵深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令人心悸不安的感觉。书生脸色凝重恭敬的对村长说:“大阵异相,必是有人闯入其中。按理来说法阵逆转,切断因果,跳脱轮回,无迹可寻,不应有人寻到闯入才对。”村长面色郑重道:“你却亲眼看见他们几人离开法阵?”书生看向大熊,两人四目一对同声答道:“是,亲眼所见。”村长轻抚长白胡须叹了口气道:“静待结果。”书生不甘的说:“那要是别人误闯其中呢?伤人性命那岂不是伤天害理。是不是应该停止法阵一探究竟。”村镇厉声道:“糊涂,且不说误闯此阵几率有多大,就是闯进去了那也是与我族有大因果,如今法阵灭掉这因果,助我族逃过这宿命轮回。”接着村长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法阵一旦逆转需运行百年方可反转,这期间不是人力可为,除非,除非有我族上古通灵宝玉,才可平安通行此阵,逆转阴阳恢复此阵。可是上古一站,我族通灵宝玉早已不知遗落何方了。”讲完这些,法阵突然烟消云散,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为发生。看着这一段因果的覆灭,似乎耗尽了老村长的体力,佝偻着身体向自己的木屋去。
这时却听见众人惊呼,只见一团绿蒙蒙的光团,包裹着一鸟四兽一男孩,极速穿越法阵而来。众人惊呼是他们。这时绿色光团落在不远处,一人一鸟四兽全部昏迷。众人惊呼他们平安无事穿越法阵,村长则激动的老泪纵横,看着悬浮在他们上空的绿色宝玉,颤声道:“天可怜见,我族至宝终于回归了。哈哈哈……,天佑我族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