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月色微凉,一声尖叫划破黑夜中县城的平静。
一黑衣蒙面人踮起脚尖在泛着青色的房檐上“哒哒哒”地掠过。
他黑衣加身,面纱遮面,只露出一副细小的吊梢三角眼,时不时发出精明的光。
他臂弯夹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容貌秀美,颈部无力地搭拉。
只能在他的禁锢下,发出轻微的挣扎和细小的求救声。
黑衣人皱眉,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利索地敲晕了女子。
这小娘皮都中了软筋散了,怎的还有力气?
黑衣人如是想到。
然,他也只是聊表疑问。片刻,他面露淫邪地看着姑娘白皙的脸颊,粗糙的手面止不住地摩挲着她的脸蛋。
这小娘皮长得可真不错啊。
末了,他满脸可惜地收回手。
啧,现在还不是时候。
就在他跃起想要跳到另一个房尖上时,他突然身形一顿,一个旋身,往左边一躲。
“蹬!”
一柄青色长剑,锐利地刺在他刚才所站之处。
入物三尺。
他目光骇然,猛吸一口凉气,将女子向他背后拖去,使其双手交叉,搭在他的胸前。纵身一跃,跳在十几米远的屋顶上,随着月色隐去身形。
黑衣人双手呈鹰爪状,死死地抓着砖块缝隙间,一动不动。
他目光微眯,警惕地看着四周。
只见那青剑所刺处,悄然飘来一白衣侠客,她面纱覆面,用脚尖挑起剑柄,反手一捉,握住长剑,背负起来,也隐入夜色。
黑衣人浑身僵硬,面露冷汗。
他竟不知那人何时隐去?
——武功之高,不在他之下。
突然,那侠客现出身形,用剑柄狠狠贼人的膝关节。
那贼人遭此剧痛,面色扭曲,双手时有松懈,一个不小心。便落了下来,倒在了大街上。
被他所持的女子,也从他肩上滚落在地。
毋书南乘机握住贼人双手,反向折出。
“咔嚓”一声。
那贼人双臂无力地下垂,面上滴着斗大汗珠,躺在地上止不住的打滚哀嚎。
毋书南长身玉立,背脊挺直。
快步将那女子扶起,让她靠在墙根上。
尔后,拿着一把不知从何时找来的麻绳,向那贼人走去。
……
月色朦胧之下,一声嘤咛响起。
先前被劫女子揉着惺忪睡眼,看着那白衣之人跃步离去。
那道细瘦身影很快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下。
女子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剑客离开。
她面露艰难,伸手扼腕。
……别,别走……
但仗义之士已不在,
只余,一丝冷香盈动,若隐若现,冷冽清人。
……
清晨来袭,当每家每户走出家门之时,人们惊愕地发现,街道中心跪着一名不知生死的男子。
他披头散发,头部无力地下垂,双手被麻绳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一头乱发之上,贴了一张字条,三个磅礴大气的字巍然写在纸上,是:
采、花、贼。
人群议论纷纷,有眼尖之人认出,这,便是官府重金缉拿的采花大盗!
这贼子玷污好些女子,那些姑娘有些并未出嫁,被留言所祸,一条白绫香消玉殒,或是青灯古佛了却余生。出嫁的姑娘更是有些被婆家休弃!背上不检点的骂名。
这贼人,着实可恨!
人们一下子义愤填膺,高声怒骂着这采花贼。
与此同时,不少人心中都泛起了疑问,究竟是谁将这畜生捉拿归案?
但不管如何,定然是个惩恶扬善的高义之士!
是个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