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的血都已经放完了,王翔晃晃悠悠地拿着碗走到了磕巴胖面前。激动地看着磕巴胖:“胖哥,兄弟们的血都在这了,没有辜负你的意思,心诚的很。来,把你的血也滴进来吧。”
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磕巴胖就算不是那个意思也不能说实话了,这要是让王翔知道磕巴胖是为了排除体内的酒才扎的手指,那以后他这个大哥也就不用混了。
磕巴胖举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幸好刚才扎的那个洞还没愈合,有点血珠渗了出来,急忙对着血碗就凑了上去,使劲的挤了挤,终于还是有两滴血被挤了出来,磕巴胖不禁松了口气。要是再让他扎个洞,还真有点怕疼。
王翔看磕巴胖也滴了血,高兴地拿起两个古井贡酒的瓶子,一起向碗里倒起酒来。满满的倒了一大碗,王翔双手举到磕巴胖面前,一副豪气干云的架势:“胖哥,作为大哥,你先来,整他一大口,喝了这口酒咱们就是血浓于水的好兄弟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一听这话磕巴胖当时就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他以为放完血也就行了,没想到还要喝下去,这就他娘的有点难受了。还有这血浓于水的比喻也不怎么恰当啊,都是哪跟哪啊,又不是滴血认亲。
“翔、翔子,还要,喝一口?这个就算了吧,咱们没有那么多讲究。”磕巴胖一脸的为难之色,用几乎哀求的眼神看着王翔。
“那当然了,必须喝啊,不然怎么能算是歃血为盟呢?喝了这碗酒,咱们就是生死弟兄了,以后就是一条心,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王翔说的斩钉截铁。
话说到这个份上,磕巴胖再不能推辞,只能是双手接过酒碗,看了看泛着红色的满满一碗酒,磕巴胖一阵反胃。想要不喝,可是王翔就在面前看着呢,不能在小弟面前露怯啊。
把心一横,磕巴胖举起酒碗,闭着眼睛整了一大口。咕噜一声就咽了下去,还不待酒到胃里,真气已经催动着酒向自己的右手凝聚,悄悄地从手指尖流了出去。
王翔看磕巴胖喝了,脸上有了敬仰和佩服的神色,也跟着端起碗咕咚来了一大口。喝完抹了一下嘴巴子,又把碗递给了老三。
还有意识的老三、老四,也每人喝了一大口。但是这一口酒下肚,两个人再也忍不住了,都是抱着一个垃圾桶开始狂吐起来。
可是老五、老六都已经是昏迷不醒,王翔只能是掰开二人的嘴,硬把这血酒给他们灌下去一些。至此,歃血为盟的仪式算是彻底完事了。
对于王翔这种义气为重的人,这血酒的意义可是深远而重大的,他们一般不会这么做,但只要是做了,那就是把命交给了彼此,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喝完了血酒,王翔还要再拜一次大哥,说是在宿舍那次不算正式,必须再来一次,只有喝了血酒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兄弟。
弄了一把椅子放在包房的一侧,让磕巴胖端坐在椅子上。王翔又把几人一一拉过来,老三、老四还好一些,跪在那还能像个人。老五、老六就没这么强的意志力了,被拖过来以后就以头触地撅着屁股趴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两头蛆趴在地上要向前拱一样。
幸好这间包房很是宽敞,足够他们折腾的。王翔和老三、老四依旧是像在宿舍时一样,再次向磕巴胖跪了下去,磕巴胖也已经习惯了他们这么折腾,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
王翔又看了看老五和老六,有些歉意地看了看磕巴胖:“胖哥,这两个犊子酒量不行,你别在意啊,反正他们这样也是在那跪着呢,而且一直在向你磕着头,就这样也行吧,你说呢?”
不得不说,王翔的酒量还是可以的,刚才还有些醉态,经过了这一阵折腾,可能是出了些汗,把酒排出来一些,现在竟有了醒酒的样子。
磕巴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王翔的说法,心里想着:这算什么事啊,他们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怎么吉利,跟他娘对着个死人塑像上供似的。但既然是兄弟们的好意,也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王翔、老三、老四,东倒西歪的挨个给磕巴胖磕了八个响头,老五跟老六算是给磕巴胖磕了一个长头,一直磕到他们都结束这顿饭了,二人还没爬起来。
都已经这样了,想走暂时也没办法,只能是在这包厢里休息一会,王翔和老三、老四也把椅子对起来,睡了过去,只有磕巴胖一个人,依然像个睥睨天下的君王般屹立不倒,但是喝进嘴里的血酒还是让他一阵一阵的感到恶心,虽然没有进到胃里,但也不好受。
一直等到晚上快十点了,王翔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磕巴胖正对着一桌子不能吃的好菜咽着口水,王翔晃了晃脑袋,马上坐起身来:“胖哥,不好意思啊,酒喝的有点猛,实在坚持不住了。你别急,这顿咱们没吃好,现在出去吃烧烤,必须让你吃满意了。”
磕巴胖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接着又对这一桌子的菜摇了摇头,一脸可惜的连连嗟叹:“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菜就这么糟蹋了。”
“没事,胖哥,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要是想吃,兄弟天天带你来都行。”王翔说完就开始去叫其他几人,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其他四人也都有些清醒了。只是老五、老六在刚一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又跪了下去,趴在那里的时间太久,全身都已经麻木的不行了,痛苦的缓了好半天,这才勉强站起身来。
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包房,王翔去结账,这一顿饭竟然吃了将近一万块钱,可是几人连筷子都没动,喝进去的酒也是该喷的喷,该吐的吐,肚子里剩的也没多少了,怎么算这顿饭都吃的太亏了。
走出了酒楼,王翔非要拉着去吃烧烤,其他几人也是跟着附和,磕巴胖本不想再去,怕这几个人还是往死了喝酒,可是奈何肚子里啥东西都没有,着实有些饿了,也就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