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大师兄身后挤进人群中,时值正午烈日当空,人群中的江春流是汗流浃背浸透衣裳,又是待到锣声敲响,锦衣放行,缴钱进传送台。
进入到传送台之后,江春流才大出一口气,说道:“这可热死我了,不过这通道里面还算凉快。”
“那是因为传送台里人不那么挤了,而且灵力构成的通道阻挡了一些阳光。”大师兄不知道从哪搞了把蒲葵扇一边扇着风一边对着江春流说道。
江春流眯起眼睛,指了指大师兄的手:“你这玩意哪里搞来的?”
“哦,我从客栈里跟小二买的。”大师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蒲葵扇。
江春流想了想,越发茫然不解,便问道:“不对啊,刚才一路上这么热都没看到你有这把蒲葵扇,怎么刚进来你就用上了这玩意?”
“哦,我把他插到衣服里面的,没拿出来。”大师兄走在前面随口答道。
这回答反而是让江春流更加莫名其妙,而且谁会把蒲葵扇插进自己的衣服里面去的啊?这不是大脑皮层有问题么?江春流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道:“你这里是有问题吗?插到衣服里面干什么?”
大师兄顿了顿,回过头来给江春流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说道:“这不是怕被你看见,然后你也跟着买嘛。”
刚要走出一步的江春流单脚僵在空中,随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半响,才说道:“你是不是傻?有意思吗?我**真的是佩服你,这么幼稚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是太闲了吧啊!”
说罢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无奈道:“算我求你了,我第一次下山欸!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
“行了,走嘞,早点赶到巨石垒就能早点休息。”大师兄倒是没在意江春流说的那些话,继续往前走去,江春流双手捂住脸搓了搓也跟上了大师兄。
又是连续四五天的赶路,跟着人流便蹿出了传送台。环顾四周,和朝九城的感觉差不多,第一次震撼过去之后,之后的每一次也就没什么感觉了吧,江春流心中如此想到。
大师兄提着江春流的后领,说道:“你先别乱跑,我们先去大吃一顿再说。”
江春流是满头黑线,心里暗道:“我也没想乱跑啊。你就是想折磨我!”
“啊!是你,秃驴道士张无忌!”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江春流心里一惊。
那大师兄哪里知道张无忌是谁,提着江春流就往客栈走去,理都没理身后乱喊乱叫的某个清秀男子。
“啊呀!王花花,你快看是那个秃驴张无忌!”林韩越拉着早先那个红脸颊女孩指着江春流二人道。
笑着看了看在一旁跳脚的林韩越,王花花无奈道:“韩越,我不认识什么张无忌,你要去和韩犸说。”
松开手,林韩越一拍脑袋,赶忙向身后说道:“韩犸!你看那是不是……欸?人呢?”
“看什么?”韩犸张望着脑袋从林韩越和王花花的中间挤了出来。
“糟了!不见了,赶紧追。”林韩越撒腿就准备追向江春流他们消失的地方。
王花花一把将林韩越拉了回来,说道:“你先别急,在这城里面总有机会找到那个张无忌的。”
那儒生从后面走来拍拍林韩越的肩膀说:“他应该也是从传送台上下来的,我们待会去附近客栈里问一下就能找到了。”
韩犸点点头,林韩越搓了搓下巴说道:“袁纪说的对,那我们先去找家店歇会脚。”
于是林韩越扯着王花花的手臂往前走去,袁纪和韩犸相视一笑,也随着他们俩的步伐走去。
另一头,江春流甩开大师兄的手说道:“你在干森么!老扯着我的后领干森么?”
将碎银拍给客栈的老板,竖起两根指头:“两间。”
复又转头看向江春流,好笑道:“你这口音哪里学的?你就不能聪明一点哈?算了,待会领了牌,咱俩吃点好东西。”
二人领了牌子,便选了个靠里的桌位坐了上去,大兄弟低声说道:“每个来一样?嘿嘿嘿……”
“你可得了吧,吃不完的饭菜你待会又要塞我碗里面。”江春流手托着腮,斜斜地看了一眼大师兄。
大师兄乐呵道:“随口一说,我又不傻,你说是不是?”
江春流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用筷子在茶碗里点了一下在桌上画着圈圈,心里思索着:那个蠢笨林韩越怎么也到这里来,这可麻烦了,万一被大师兄知道又免不了一顿骂。想到这无奈地叹口气,将筷子端正地放在桌子上,拿起茶碗慢慢的喝了一口。
大师兄盯住手肘撑着桌面手托着腮长吁短叹的江春流,说道:“你有事瞒着我。”
“哈?”江春流转动眼珠子皱起眉头斜眼看着大师兄,“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真不会瞒着你的。”
“那天晚上的事,你没说清楚。”大师兄垂眼用筷子敲了敲桌面。
江春流着急忙慌地说道:“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说了清楚了吗嘛?就是劝个架。再说是你不让我仔细说的啊……”
“唔……”大师兄若有所思,“嗯……老幺长大了,自己有小秘密要瞒着大哥了,大哥是由开心又难过,我的老幺哟~”说罢,用衣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江春流歪头眯眼,嘴里抽着冷气,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说道:“行了行了,你闭嘴吧,恶心死我了,我真没啥事。”
“没啥事,那你搁这里叹什么气。”大师兄瞪了一眼江春流。
江春流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叹气,大师兄又是一瞪,惊得江春流憋着慢慢嘘了出来,然后解释道:“我想家了还不能叹气咯?”
“这个理由我勉强接受。”大师兄挠了挠耳后,点头道。
恰巧饭菜已经端上桌来,大师兄便不再追问,和江春流两人往嘴里大口扒着饭菜。
待到二人吃完时,暮色已近。江春流打了一个饱嗝,拍拍自己的肚皮说道:“舒服。”
“安逸~”大师兄站在江春流背后说道,“行了,到自个房里休息去吧。”
江春流搓了搓自己的鬓角应道:“得嘞~”
在另一处暮色中,林韩越看着血红的天际,嘴角上扬:“这秃驴原来也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