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红耳赤的林韩越正气急败坏的跺脚,江春流有些手足无措,在一旁磕巴道:“怎……怎么了,不不…不…就是把你带这里来了吗?”
“你为什么要扯我的手臂!你凭什么扯扯我手臂!”林韩越急道。
“噢~原来你生气这玩意。扯了就扯了呗,能怎么样?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我告诉你我们师兄弟之间从来没发生过这事。”
林韩越双眼冒火,盯着对面掏着耳朵的一脸无所谓的江春流,怒声道:“我和你是师兄弟嘛?!这能一样吗?”
眼珠子转一转,江春流挠了挠脖子,搓着手不好意思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那,那抱歉啊,我山里长大的,不知道这些规矩……”
“行了行了。”林韩越复又眼睛一亮,“我原谅你了!只要你和我打一架,这不就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嘛,嘿嘿嘿~”
哇!这个人真的好折磨人啊,长得还挺清秀老实,没想到是个暴力狂!江春流暗忖道,这可真是个大麻烦……
江春流也不说话,林韩越则是兴奋的围着他打转转。“好,二十招分胜负。”江春流无可奈何道。
“唰”得一声,林韩越已然向后跃了一大步拉开距离。将剑解下扔到一旁,林韩越对着江春流摆开架势。
此时,江春流伸手到怀中摸摸索索,然后抓了两三个瓷瓶出来,走到远处摆好,复又伸手进去掏出一本书放在地上,林韩越眉毛一挑,颇有些好奇。
还没完,书放好之后,江春流又从怀中掏出了几个瓷瓶,摆放好,林韩越眉头微蹙。
江春流又伸手到衣带中摸出几个樱桃大小的果子,放在书面上。林韩越是目瞪口呆,讶然道:“你还有多少东西要掏出来?”
“没了,来吧。”
话罢,林韩越便是向前一跨,一掌朝着江春流的脑袋劈了过来,江春流抬手用手臂架住劈过来的手掌。还未完,林韩越抬腿膝盖就对着江春流的腹部就直直顶去,这哪能被顶到,赶忙将那架掌的手一挥,甩开林韩越的手掌,画个大半圆顺势与另一只手交叉下压抵住撞过来的膝盖。借着林韩越的力道,江春流收腹滑步后撤与林韩越拉开距离。
林韩越扬起下巴,得意道:“怎么样,还瞧不起人吗?哈,二十招分胜负这句话倒是说得不错,可惜,是我胜,你负。”
“你确定吗?”江春流微微一笑,随后跨步上前也是一掌劈去,林韩越侧身撤步,江春流便是横掌再扫,这林韩越还想提手格挡却不料速度太快,这一掌直接扫到林韩越的腹部。林韩越后退几步,捂住腹部。
江春流可是得势不饶人,弯腰便是一记扫堂腿。这林韩越还捂着肚子呢,哪还反应的过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趁着林韩越背摔在地上,江春流跨在林韩越身上,一拳砸在林韩越脑袋的旁边,随后低声道:“这一拳,你输了,十招都不到。”
林韩越双眼睁大直愣愣地看着江春流凑近的脸庞,看的江春流心里慌张得很,便爬起身来,说道:“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一打起来下手就重了点。”说罢,手伸出去欲将林韩越给拉起身来。
一把拍开江春流的手,低声道:“走开,我…自己来。”
实在是江春流这一掌用力太过,林韩越肚子处还是疼得很,那一脚也太过用力,想用腿却使不上劲。挣扎了几番却始终爬不起来,只好对着江春流低声道:“来…拉,拉一下我。”
江春流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不是不让我拉你么?你真是好烦啊。”
话虽是这么说,江春流还是伸手去将林韩越给拉了起来,复又抬手要给林韩越拍拍屁股上的灰,林韩越立刻跳脚往后一跃,呵斥道:“你干什么?!滚远点。”
江春流将手缩回来摊开,无奈道:“啥玩意,我只是想帮你拍拍灰,没别的意思,别放在心上。”
江春流再看林韩越,脸上满是愤怒,唯有双眼还留着淡淡的泪膜。江春流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林施主,对不住了……刚出山,不大知道规矩,我请你吃饭吧,这事就算结了吧。”
说到底,请人吃饭去道歉是江春流前世所学到的经验,所以下意识的就想请林韩越吃饭,可这个并不是前世……于是,就产生了下面的这一幕。
“无耻,轻佻,流氓。”
“啪!”
“啥……啥玩意啊?”
林韩越才不信什么刚出山之类的鬼话,所以现在江春流捂住自己的右脸无辜地看着林韩越:“不是,你为什么打我啊!”
“哼。”林韩越正了正衣冠,随后说道:“你师从何派?叫甚么名字?我要真名。”
他不是都已经知道自己叫做江春流了吗?怎么还在这问……江春流心下迷茫,管他想些什么,江春流拱手道:“小道张翠山,道号随便,师从张三丰。”
“好,我记住你了。”林韩越蹙着眉头,“你要往哪去?”
江春流一思忖这人太烦了,便随口道:“去南平道。”
“这倒是可惜了,我去甘阳,咱俩碰不上了。”林韩越道。
碰不上就对了,要还碰到一起那不得被烦死折磨死……等会……这货?也去甘阳…我的天那可千万别被看见不然少不了一顿纠缠,还好这次没有被大师兄发现,不然烦上加烦。见的江春流嘴唇紧抿沉默不语,林韩越声音放柔道:“有机会再见。”
江春流诧异地看了一眼林韩越,暗道:“那可别千万别再见,特别是不要在甘阳再见,不然要被搞得头都大了。”
林韩越也不等江春流回答,便转身走了回去。
江春流现在是脑子被搞地乱七八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这样站着,直到林韩越消失不见。江春流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这事是越搞越乱了,“算了,随他的便,大不了到时候去甘阳我避一避就行了。”江春流晃晃头道,复又将先前放在一旁的零碎东西塞到怀里,这才向着客栈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