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师兄用剑把细针全部打落,又是一掌将灵力拍出,被灵力所带出的风便将烟雾吹散时,死巷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大师兄皱眉喃喃自语道:“这个人……真是麻烦,最好找李老盘盘底先。”
走出小巷,看着已经满是人的街道,大师兄突然一阵呆,敲了敲头说道:“我刚才想要干什么去呀……搞忘了。”
话说另一头,林韩越捂着手臂从一座房屋的屋顶上跃入一条弄堂里,刚下来便脚一歪摔倒在地上趴着。早先那记扫堂腿便将林韩越的腿给打瘸了,在放出烟雾之后爬墙之时又被那大师兄的一掌拍出的灵力给扫到,林韩越在屋顶穿行这么久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刚一下地便直愣愣地摔倒在地上。
弄堂中的一扇门倏然打开,王花花那张红彤彤的脸颊从其中探出头来,看到林韩越狼狈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慌张地冲门内喊道:“袁纪,韩犸,小月出事了!”
王花花首先从门内冲出,蹲在林韩越身边掏出一颗药丸喂入他口中,又握住林韩越的双手将灵力渡入林韩越的体内,待到袁纪和韩犸赶到,三人便手忙脚乱的将林韩越搬回门内。林韩越平躺在床上,王花花捏住林韩越的手腕放在一小团软垫上,便开始把脉,而袁纪韩犸二人则是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过了一会后,王花花皱着眉头将盖在林韩越身上的被褥掀开,此时韩犸急道:“小花,她怎么样?没事吧?”
王花花皱了皱鼻子说道:“伤势不乐观!小腿骨已经折了,五脏被打坏,右手臂也被点了穴道,你们俩去找几味药回来,嗯……韩犸,不,袁纪你顺便去李博山那里求几颗五行护灵丹来……”
“咝~”袁纪吸了一口冷气,“你还在干嘛啊?!快写药方啊!”韩犸急得满头是汗催促道。
王花花怒道:“你急什么急!我要查一下她身上哪里还有伤啊!”说完便伸手在林韩越身上摸索按压着林韩越身上各处。
“怎么样!小月到底怎么样了?!你快说啊!急死人了。”韩犸是急得直跳脚,原本粗黑的脸庞便是急得黑红黑红的。袁纪赶忙伸手拦住想要凑过去问个明白的韩犸,同样也是眉头抖着骂道:“你急什么!小花还会害了她不成?!”
韩犸被袁纪一骂,讷讷地张了张嘴,又指了指林韩越躺的地方终究是没有在催促王花花了,只是一双狮眼中满是焦急愤怒之色。
过了片刻,王花花拧起的眉毛也算是慢慢舒展开来,说道:“幸好,除了那些伤,身上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伤了。”说罢便从床边站起身来,坐到一旁的圆凳上提笔了起来。
一旁的袁纪二人听到王花花的说辞也是长出一口气,走上前去看的林韩越脸色苍白如纸细密而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二人又是一阵心疼。
韩犸忍不住怒道:“怎么会这样呢?!我说了让我和她一起去!现在好了!让我知道谁把她打伤的,我定要将那人活剐了不成!”
“你嚷嚷什么!小月也不是什么弱手,能将她打成这样的人,你去难道就会好一些吗?!这个案子棘手的很,明天我便去退了它!”袁纪红着脸一手拍在桌子上对着韩犸骂道。
韩犸却是不干了,冲着袁纪骂道:“退什么退!我要找到打伤她的人!我……”
话未完,王花花便是将笔朝着吵嘴的两人一扔,愠恼道:“闭嘴!药方写好了,你们两人一人一张,快去快回,袁纪,我交代你的事情不要忘了!”
二人拿了纸张便破门而出,王花花一脸担忧的坐在林韩越身旁握住她的手不断地渡着灵力过去。
话再说回来,大师兄买了早餐走到客栈门口时方才想起自己出门去是干什么,“啊呀,这下可真是浪费时间了,又走回来了。”摇了摇头大师兄自语道。
既然是已经到了客栈,大师兄干脆就上楼找江春流他们去。用肩膀顶开房门,江春流和禅一小和尚正赤脚蹲在床上满脸鬼画符身前还放着一堆画着奇奇怪怪符号的纸条,二人被推门声惊得撇过头去,见得是大师兄之后更是惊慌,江春流一干脆就直接摔了个大屁股墩又滚了两圈从床上掉了下来。
禅一小和尚慌张地用小手抹了抹脸说道:“云…云哥哥,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大师兄收起脸上那副错愕的表情,克制住抽搐的嘴角道:“你两趁我不在,究竟都干什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没!没干什么!我们就是在练功。”江春流灰头土脸趴在地上赶忙喊道。
“啧,练的哪门子功?”大师兄好笑的看着面前变成花脸猫的两个人如此说道。
江春流揉了揉头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咳,咳,是……唔……是无成本无风险无回报二人金融活动功法的练习……”
江春流话罢,禅一小和尚也是一脸懵懂地看着江春流,又眨了眨眼睛。
眉头一挑,大师兄说道:“这是个什么稀奇古怪的功法?你小子说话怎么一天到晚都没个谱啊?”
江春流讪笑着爬上床道:“我……说话还是靠谱的啦……”
“行了行了,东西放这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大师兄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在床上的两个人,转身便再度出门而去。只留下江春流和禅一小和尚面面相觑,对了几个眼神,江春流小心地试探道:“继续?”
禅一小和尚郑重地点了点头,起身走到桌旁拿了一支毛笔又提起早餐坐到了床上江春流的对面,二人相视一笑,便有开始玩闹起来。
……
大师兄蹲在那尊佛像前,眯起眼睛看着那个香炉周围的香灰,香灰倒是没有被动过,只不过……大师兄嘴角勾起一抹笑:“这香炉旁边的灰的确是没有动过,可我在在地上那层薄灰的几个字倒是不见了……看来的确是还有一拨人来过。”
上次来时,大师兄便在此处用灵力铺了一层薄薄的香灰,又在香灰上写下了慧可的名字,如今再临此处调查,薄灰还在字却不见,看来一定是有他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