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扇子!”那林韩越气得直跺脚,眼见江春流晃着扇子就要进房去,他与其身后的韩犸齐齐携剑冲上,剩下那两人可是被这举动给惊着了,小红脸蛋的王花花赶忙朝前一步跃出,手在腰际一抹,随即就是两道细长银光在空中闪过,“噌噌!”两道细长的三棱铁镖没入林韩越的身前的地板上。
不止于此,门口的守备军亦是几只飞箭射出,从已经被王花花止住了的二人眼前闪过,“嗡~”墙上的箭羽微颤,林韩越回过头来,怒目相视,一时间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入房之后,掏出碎银拍在桌子上,早就做好逃走准备的江春流也不迟疑,向前跃起,而后足尖轻点在凳子上,弓腰向前一窜便从窗口凌空跃出。稳稳落到平地上,江春流暗骂一声:“早知道不装了!还得换地方!”话罢,他便不顾一些散乱行人惊骇的眼神,缓缓走入小巷之中。
而后呜呜嚷嚷的声音再次响起,江春流也不再关注,只是凭着自己脑海中的印象朝城门走去,此次露面说不得会被有心人给关注,能趁早溜走就趁早溜走。
且出城门,绕官道向北而行,途中岔开官道,沿一条颇为平坦的道路走了下去,并非他走错了路……而是他感受到了后面有人一直跟在自己背后,他想找个复杂点的地方甩掉他们,顺便再摸清楚他们的来头。
灵力九段的小天才江春流轻轻松松就绕到了那伙人的背后,藏在树上的他悄咪咪地探出头来,定睛一看,果然没猜错……就是那林韩越,此刻他和袁纪正皱着眉头四处探查呢。
“这两货是怎么追过来?”江春流看着那四处乱晃的两人若有所思,“啊……应该是那把扇子搞的鬼……”
正当江春流掏出扇子时,却见那林韩越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江春流目光一凝,见到他缓缓拔出瓶塞,灌注灵力,一团氤氲从瓶中逸散而出,而后一只甲壳黑亮、头顶触角的奇异虫子嗡然飞出。甲虫绕林韩越飞了几圈,便摇摇晃晃地冲江春流缓缓飞来,二人齐齐回过头来,江春流正看得高兴呢,哪知这两货突然回过头来,他与林韩越四目相对,气氛尴尬了起来……
四肢死死环抱着树的江春流腾出双足来用力一撑,整个人似颗流星般向后飞去,而此时林韩越已经飞快朝他奔去,他的手还在腰际轻抚挥出,几道寒光直扑江春流的四肢。而袁纪则是掷剑入树,紧随其后,踏剑而上,双指一勾,那剑便颤抖着飞入他的手中,树间跃动直扑江春流。
朝后射出的江春流闻得破空声便鼓起灵力,硬生生地从半空中拧腰回身拨剑而出,挥剑挡于身前,使出一招狮子摆头,叮叮当当的将林韩越挥出的银针打落。
灵力喷涌而出,江春流周身灵力激荡,反手握住身后的枝杈,而后堪堪落在身下的粗厚树枝上,叉腰大声喝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不就是扁了你家小子一顿嘛?”
“道友!”袁纪飘然于地,拱手道。
林韩越而后赶上,将那悬飞于江春流不远处的甲虫召回瓷瓶中,瓷瓶塞入怀中,他眉毛倒竖骂道:“就只这个吗?!扇子还我!臭不要脸的!”
“哎……”江春流看着下方瞋目切齿的林韩越不由感到头大,拍了拍额头无奈道:“行了行了,不就一把破扇么……还你就是了。”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了那香扇朝着林韩越掷出。
袁纪右脚一蹬,飘然飞出,便要去接过那香扇。可说时迟那时快,林韩越大喝一声:“让我来!”随后跺脚而出,越过生生止住脚步的袁纪,伸手便拍向糊香扇,扇子飞旋而回,江春流一手扶丫杈一手勾出接过那盈香扑鼻的扇子,而后疑惑道:“怎么?还给你,你还不要?那我可就收下了啊!”
“哼!”林韩越冷哼一声,环手扭过头去,而袁纪顺了顺自己的头发,随后恍然抱拳道:“倘若道长喜欢,取走便是,此前多有得罪,日后我等定当谢罪。”
把玩着扇子,江春流又瞥了一眼树下的气鼓鼓的林韩越,好笑道:“你俩当我傻嘛?这扇子我能收么?指不定什么时候你们就打上门来了。”
“哪能啊…这不是怕道长你喜欢嘛!”袁纪尴尬地笑着摸了摸鼻子道,而后林韩越向前一步踏出,道:“你碰过了,不想要了。”随后又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江春流从树上跳下,无奈道:“你们就别搞我了,两位大哥,我之前做错了什么,道歉还不行吗,我真的好忙欸。实在不行的话,你们想要啥直说,我想办法搞定!”
“臭不要脸,哼!”
“道长说笑了……”
“既然如此,扇子还你们!告辞!”说罢,江春流又将糊香折扇给掷了回去,和扇子一同飞过去的还有几颗乌黑丹丸,那丹丸是碧烟丸,没什么大作用,就是能在远处被本门特有的灵力给引爆……
扇子直直飞来,林韩越挥手一握,便抓住了扇子,可惜,江春流手指背其身后稍稍一勾,那几颗掩在后面的乌黑丹丸骤然炸开,一片黑雾散开笼罩在林韩越的身前。
江春流周身灵力涌动,大笑着飞快逃走:“我特制的丹丸好不好玩啊~你要不要照照镜子,哈哈哈!”
双手乱扑,林韩越好不容易驱散了身前那团黑雾,骤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变黑了,在一旁扇风的袁纪也是惊呼一声:“我去!小月,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林韩越心里一慌,不由摸索着浑身上下,试图找出镜子来看自己的脸,“黑了……你的脸黑了……”
“什么?”林韩越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没生气啊……脸怎么会黑?”
袁纪赶忙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林韩越,而后道:“你擦擦看,擦完就明白了……”说罢,林韩越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颤抖着手接过那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