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怎么就叫我大师了……”江春流无语道,他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前后差异大的有点过分了吧?闭眼治病前这货盯着自己的眼神还燃着怒火,这一刻便恭敬地叫着自己大师,真叫人头大。
韩犸双手递过一包药材与瓷瓶,说道:“大师,这是小月之前调理身体的药材,给您过目。”
喂!不要大师大师的叫我!还有你一个近两米的汉子这样对我弯腰,我压力很大啊!江春流内心的咆哮最终变成了脸上的无奈,他道:“不要叫我大师了……总感觉怪怪的,哎,你就像平常一样叫我就好了。”
“好的,张兄弟。”韩犸憨厚笑道,江春流总算是明白了,这货就是单纯的呆而已。
无奈地接过韩犸手上的药材与瓷瓶,江春流打开包药材的桑皮纸,凑近过去嗅了嗅,复又捻出几味药嗅了嗅,而后眉头一皱,从那瓷瓶中倒出一颗朱红色丹丸,用指甲稍微刮下一些粉末抹在唇上舔了舔,此刻心中有数,便向王花花道:“林韩越这是腿部经络受损伤及内脏以埋下暗雷?可不太对劲的是,此前我灵力注入行走于他周身各处,除却后背,其余无堵塞不通之处,这是怎么回事?”
可那王花花却面色呆愣地盯着林韩越,直到江春流又唤了几声,她这才反应过来,道:“啊?怎么了?”
无奈之下,只得再重复一遍刚才的疑问,王花花这才解释道:“嗯……小月重伤之时,性命垂危之际,小袁曾去李博山李大宗师那里求得一枚五行护灵丹,从而护住了她大半经络,待到她清醒过来,我们才知张兄你曾赠与她一瓶灵力极为充沛的丹药,化水喂食之后,小月依靠自运行周天强压下了伤势……这里还须得先向张兄道谢才是。”
你可憋道谢了……要是你们知道这林韩越之所以会这么惨全都是我那不靠谱的大师兄所为,可不是要活吃了我。江春流想到这里,看向王花花的眼神中便带了一丝心虚。
没错,江春流早就在灌注灵力进林韩越体内是便知道了这一切……当时他在林韩越体内发现一缕极为难缠的灵力,磨灭不得,只好用灵力将其裹了出来,当那缕灵力被裹着出来时,他瞬间呆了,这熟悉的感觉,和以前被大师兄狂扁时感受到的气息是一模一样的,飘遥自在而又霸道强横的感觉……不是那货还是谁!江春流当即就想明白了这一切,不动神色地将其缓慢逸散而去,瞒下了这一切。
暂且说到这,且听王花花继续道:“伤势被强压下从而留得性命,可日后慢慢调理,没成想你今天……”
“怪不得此前我和他交手时,总感觉他没有出全力,原来是九成灵力都在压制五脏六腑的伤势。”江春流恍然道,“今日我出手时,应当是背部那一出将我的灵力给打了进去,从而激发起他原本在压制伤势的灵力的暴动……”
王花花点点头道:“嗯……你也不必过于自责,毕竟你并不知小月的身体状况……”
“哈?”江春流诧异地看了一眼王花花道,“我自责什么?幸好是今天把这个问题给炸出来了,不然以后可真要命了。”
这话虽然欠扁,但也的确是没有错的,至少江春流是这样认为的,在王花花恼怒且又疑惑的眼神中,他缓缓解释道:“如此压制伤势,必定会给内脏带来不可逆转的损伤,这极有可能阻碍林韩越日后的修炼,最为严重的可能是他的修为会被削减。”
见得王花花点头,他继续道:“这算第一点,第二点便是内脏的调理与经络的修复是需要时间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懂,而林韩越又蛮横得很,指不定哪一天就和别人动起手来,万一被人引爆了体内的暗伤,那就是十死无生了。”
“最后就是,这次委托诡异得很,到时在行动的时候出了岔子,丢命的可不只他一个了,说不定你们也得把命丢掉。”九段灵力的江春流显然是不认为自己会死了。
“嗯……”王花花又点点头,而后迟疑的看向他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你为什么要说幸好?”
王花花刚说出口心中便后悔了罢,只见江春流神色颇为自得道:“当然是幸好了,我恰好和你们在一起,而他的暗伤恰好发作,恰好我又有能够治疗他暗伤的能力……”
在王花花身后伸着脖子听了小半天的袁纪突然开口道:“听你这意思,我们应该要谢谢你才是?”
“啊呀,这…这倒也不必,只希望我把他治好后,你们能让我走,并且保证以后都不再烦我……”江春流道。
刚到不久的韩犸沉默地看着江春流,而袁纪则是带着莫名的笑容看向王花花,王花花则是笑道:“我们三个人倒是无所谓你走不走的,只怕是……”说到这,她朝林韩越努努嘴,“她不肯呀。”
这是推辞吧!这绝对是推辞吧!你看看你旁边那个傻货的表情!把我坑过来其实是你们早就计划好了对吧!
想了一会,江春流恶狠狠道:“那我不救他了呗!等他死了,就没人不让我走了。”
袁纪刚想说话,那韩犸急着道:“张兄弟!你可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啊!张大师!倘若你……”韩犸话未完,袁纪便无奈地将他拉回身后,而后他道:“张兄,倘若你不救他……那我们肯定也不会让你离开的。”
“到时候,我们就跟踪你,到你的山门,把你见死不救的事情添油加醋,如实陈述一番给你长辈听。”王花花补充道。
卧槽!这么直白的嘛?!
其实无论他们让不让江春流离开,他都会给这林韩越疗伤的,毕竟林韩越是被大师兄打成重伤,而后又是被他给激发暗伤从而重伤垂危。只是江春流实在不愿意搅入麻烦之中,这次的委托一听便知其棘手得很,说不得会惹上大麻烦,所以他说这话只不过是想乘机脱身罢了。
“够狠!”江春流咬着牙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出来,“既然这样,我留下来,但是报酬我要提高,不然这事我不干!”
韩犸一听,赶忙扒拉开袁纪,应道:“好!没问题,全都依张大师你。”
看向王花花与袁纪,二人只是无所谓的点点头表示答应。
啊!韩犸!真是太可爱了!江春流内心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