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街是东篱县城最繁华的大街之一,东篱县三大家族之一的温氏家族便住在这条街。
温府高墙大院,十分奢华。府邸的最深处是一座后花园,其内布置的十分雅致亭台、水榭、山、水、桥、廊一应俱全;颇有几分江南园林的韵味。
此时一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身着一身紫色锦衣华服,薄薄的嘴唇上一只鹰钩鼻,狭长的双目上一对吊脚细眉;一头灰白斑驳的长发用一根红玉簪子盘了一个发髻。
这人走到一个假山前一丈处,站立在那一双枯瘦的手快速掐诀,双指成剑,向前一指,一道灰芒从指间飞向假山。假山前立刻显现出一个光幕,光幕慢慢裂开一道一人多宽的缺口,中年华服男子,走进光幕里面,站在假山前伸出枯瘦的手在假山的一个凸起的石头上用力一按,那石头便陷了下去,随即一道石门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缓缓的在假山上打开,漏出门后一条向下的长长的石阶。
中年男子沿着石阶向下走去,身后的石门缓缓关上,沿着石阶来到一个密室之中。
宽阔的的密室中央有一个几丈见方的圆形的水池,池子里满满的暗红色液体,且散发着一阵阵刺鼻的腥味,在暗红色池子的正中央有一个石盘,石盘上镌刻着一个诡异的阵法,阵法纹路中不慢干涸的暗红色物体。
中年男子仿佛并没有闻到那刺鼻的腥味,站在池边轻轻一跃跳上石盘,在石盘上盘坐下来双手掐诀结成一个古怪的手印;随着中年男子手印结成,那池子中红色的液体开始慢慢的沿着石盘上的诡异阵法纹路流向中年男子,在男子身体四周形成红色雾气,那红色烟雾如同拥有生命一般不断地翻腾扭动。
在男子的一呼一吸之间,一丝丝红色雾气钻进男子的鼻腔之中,男子中年男子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
跟随温煦出了同福楼,便一路向温府走去。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二人停在一个雕梁画栋的广梁大门前。
“李仙师,这里便是我的府邸。”
温煦指着高大的门庭向李长安介绍。
李长安看到大门门庑的木构架采用五檩中柱式,平面有六根雕刻精美柱子很是气派华丽。
“温公子,原来是东篱县得的大户人家!”
“仙师说笑了,我们这些俗世之物哪能如您仙家子弟的法眼。仙师请!”
温煦眉目带笑躬身伸手,将李长安向门厅之内迎去。
“少爷!”
站在门厅两侧的两个彪形大汉,弯腰对温煦行礼。待温煦李长安二人进入门厅走远时,两位彪形大汉的护院,点头示意小声说着。
“哎!少爷今天是什么情况,除了老爷我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客气过。”
“谁说不是能呢,以少爷那飞扬跋……,以少爷的性格怎么可能对一个人如此客气,而且那位男子穿着也不算华贵,一看便知并非哪种豪门贵族子弟。真是奇怪!”其中一位大汉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院内,确认无人后悄悄松了一口气。
大厅之中李长安刚刚坐下,便有一年过五旬的中年男子,一路小跑进了大厅。
“少爷回来了。”
来人对着坐在李长安旁边的温煦拱手说道。
“嗯,王叔我父亲呢?”
“家主他在后花园,这位是?”
管家模样的王叔,目光看向李长安。
“噢,这位是徽岳宫的仙师,我们偶然相遇,我想到父亲一直希望结交一位仙门弟子,便请李仙师来府上参加五日之后父亲的寿辰。”
温煦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姓男子,当其说道父亲的寿辰时语气略微加重了几分。王姓男子看着温煦圆圆的小眼睛里目光流转,脸上疑惑的表情稍纵即逝。拱手对李长安行了一礼,而后再次看向温煦。
“家主若是知道少爷的一片孝心定然十分欣慰。要不要告诉家主?”王姓男子带着询问的眼神望着温煦,只是余光时不时飘向李长安。
“不用了,你也知道父亲最不喜被他人打扰。你给李仙师安排一个房间,顺便让青黛去伺候仙师,千万不可怠慢了李仙师!”
“少爷您放心,我一定伺候好李仙师。”
二人对话期间,温煦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李长安一眼。
“李仙师,小的还有一些事物要处理,您先去稍作休息,晚些时间我带家父去拜见您。”
“温公子您请自便!”
李长安对温煦点头示意。
温煦起身离开大厅。
“李仙师,这边请,小的带您去客房。”
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十分恭敬的对李长安说。李长安微微点了点头,率先踏出大厅房门。
中年男子把李长安引进一个豪华典雅的客房,便退出门口关上门离开了。
李长安直径走到床上,盘坐下来。在朴拙峰的两年多时间,李长安已经习惯了打坐休息,所以他现在已经不用躺在床上入睡了,在打坐时休息,在休息中修炼。
大约一刻钟时间,咚咚咚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紧随其后的是一阵个苏媚的声音响起。
“李仙师,奴婢青黛,奉少爷之命前来服侍仙师。”
这女子的声音,如同四月春风拂垂柳,湖面清波泛涟漪。若非李长安自幼就在皇宫内见过各式各样的美貌的女子,说不定也会被这四月春风在心头吹起一阵阵涟漪。毕竟“十八九的少年,屁股上能烙饼。”这句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不必了!你退下吧!”
李长安的声音略微有些严肃。
“那奴婢便在门外候着,李仙师若有任何要求都可向奴婢提,奴婢都可以满足你!”
李长安紧皱眉头,不在说话。门上那个模糊的妖娆的身影,走到门的一边低头安静的站着不再言语。见此李长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那名叫做青黛的婢女,轻轻叩门。
“李仙师,少爷让膳房准备了些饭菜,我这就给您端进来!”
李长安青嗯一声,青黛端了一些饭菜和一壶酒进。
“李仙师,请用膳,若是有不和胃口的,奴婢告知膳房在做些。”
“不必了,这些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那奴婢先行告退!”青黛转身之际冲李长安,拋了个媚眼然后,扭动纤细的腰肢走出房门。
盘坐在床上的李长安心中默念《静心咒》。
待青黛关上房门,李长安亲身走到桌前,夹了一些饭菜丢到床下的黑暗角落;酒水也到了半壶在床底。而后将碗筷放在桌子上,李长安坐在椅子上静待青黛进来收拾碗筷。
一段时间后婢女青黛再次扭动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走了进来,当其看到桌上只剩一半的饭菜,眼睛弯成一个月牙状露出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
“不知饭菜是否合李仙师的胃口。”
“修行之人讲究清心寡欲,山珍海味,琼浆玉露与粗茶淡饭,苦涩浊酒在在我们们修行之人口中,别无二致。”
李长安半闭眼眸心中《静心咒》极速流转,口中却发出淡漠声音。
“那是自然,李仙师乃是道法高深的仙家弟子,奴婢一阶凡人自是不懂仙家的玄妙。”
青黛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李长安。
“青黛姑娘若无其他事,便可退去了!”
青黛看了看这个英俊不凡,却异常古板的年轻公子哥,娇哼一声端着只剩一半的饭菜转身离开。她想不明白,一直无往不利的她为何这次却如此吃瘪,难道这位俊俏公子哥和柳下惠一样?没错一定是这样!
“可惜了!”
青黛端着剩菜,走到客房在的一个阴暗角落。温煦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青黛看到温煦,脸上立马露出一脸的恭敬之色,那还有半丝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