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花阡月首先到自己房里,取了衣物,转进洗浴室,洗澡更衣。
柳陌风满身烂臭,不想污染自己的房间,就留在楼下喂家里的小狗。而院墙上,那只黑猫正悄悄地盯着这边看着。
天上的月亮刚升起,正明亮。
“噢哦……噢哦……”
后山里好像传来了狼嗥的声音。
“真是怪事,山城数百年来从没听说过有狼出现,怎么会有狼嗥?肯定是哪个年轻人没事找事地开玩笑。”
柳陌风想着,轻抚着小狗柔顺的毛。
“我洗好了。到你了。”
二楼传来花阡月的声音。与月光一样清冷却温柔。
柳陌风转过身时,正好看到她正从二楼阳台窗户里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了身后。
这一下,把小狗吓得迅速钻进了狗舍中,而墙上的黑猫也受到了惊吓,弓起了背,竖起了毛,惊恐地看着院里。
“这位仙子,以后能不能走楼梯?这样跳上跳下的,别人看到会被吓到的。就算没有人看到,吓到猫猫狗狗的也不好。您说是不是?”
柳陌风诙谐地说道。
“好的。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是不能跳的嘛!对了,你家的小狗叫什么名字?”
花阡月今天的语气柔和了许多,面对柳陌风的调侃竟然没有生气。
“狗。”
柳陌风回道。
“是的,我问的是小狗的名字。”
花阡月重新说了一遍。
“狗。”
柳陌风又答道。
“没听懂?我问的是狗,不是猫。我是问它叫什么名字?”
花阡月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狗。”
柳陌风还是回了这一个字。
“我名白了。你家这条小黑狗的名字叫‘狗’,对吗?”
花阡月明显已经来气了,语气和神态也变得冰冷起来。
“聪明。”
柳陌风本来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自己不善于表达,竟然一点都不好笑。所以,他赶紧开溜,回楼里洗澡去了。
“哈哈哈……太好玩了,小狗的名字就叫狗……”
当他走到楼梯口时,他听到了外面花阡月的大笑声。这什么情况?号称仙子的人物,反射弧竟然如此之长,让人能不意外?
“好了,给你起个名字,从今以后你就叫小陌。啊……小月,小陌,好押韵。”
柳陌风听到外面花阡月的声音,再看到小狗已经与她玩成一气,不禁叹了口气。
这以后朱胖子在家里叫“陌哥”,真的可能会招来狗的。
两人洗漱完毕,驱车带上朱胖子,一起来到队里。
“师傅,什么情况?”
柳陌风一进门,就问一灯道。
“小月也来了,坐。你们俩也坐。”
一灯早一步已经到了队里,正在桌上看文件。招呼完后,就站起来,把一沓文件递给了柳陌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椅上。
“什么?这么巧?”
柳陌风和朱胖子偎在一起共同看文件。刚看了一会,两人就同时叫了起来。
“是的,这下,案子有些眉目了。”
一灯回道。同时捏着眼角,倚靠在椅背上。明显有些疲倦。
“难道那半粒扣子是第二受害者……大世的?”
花阡月并没挤过去看文件,只是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猜测道。
“太神了!嫂子,您猜对了。”
朱胖子已经把谜底揭出了。
“还有更神奇的……”
朱胖子接着说道。不过,话没说完,花阡月已经抢了他的话。
“在女尸体内发现的液体的DNA是第三害者刘大柱的?”
花阡月皱着眉头问道。
“嫂子,您真是太神了,又猜对了!”
朱胖子惊喜地叫道。
柳陌风见两人一唱一合,把所有谜底都揭开了,就把文件合上,也不看了。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你们怎么看?”
一灯这时看着三人。
“情节到这份上就好编了。故事是这样的……”
朱胖子兴高采烈地说道。
“闭嘴!”
一灯和柳陌风又一次异口同声地制止道。
“小柳,你先说。”
一灯说道。
“师傅,我想是这样的。当第一受害人死亡后,第二受害人基于某种原因制造了嫁祸于第三受害人的假象,再想办法让第三受害人死亡,这样就死无对证。当第二受害人也死亡后,这件案子就更加难以查实了。所有表面的线索全断了。”
柳陌风分析道。
一灯点了点头。又看看花阡月。
“我总感觉,第二受害人大世是受人唆使做伪证的。”
花阡月说道。
“而且,第三受害人刘大柱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花阡月补充道。
“他杀?”
一灯故意问道。其实他早已看出是他杀。
“当日,在第三案件现场,我看到第三受害人刘大柱的脖颈上有两道勒痕。一道较浅,却有明显的淤青。第二道较深,却只是勒痕,没有淤青现象。”
花阡月回道。
“有这事?这能说明什么?”
朱胖子疑惑地问道。
“别插嘴!”
一灯制止了他。并对着花阡月笑着赞赏地点了点头。
“阡月,你观察的很仔细。真正致第三受害人死亡的洽是那道浅的勒痕。”
一灯说着,又站了起来。
“那道深痕,是在第三受害人被杀害后制造自杀假象时留下的,当时人已死,血液不流通,所以也就不会出现很深的淤血,色泽就会浅一些。这正是破案的细节。另外,根据纽扣的侦察结果来看,至少第二受害人刘大世曾经出现在第三受害人家中,而且根据死亡时间来看,第二受害人晚于第三受害人几天时间出事,有作案时间。”
一灯说道。
“也就是说,第三受害人是第二受害人杀害的?”
朱胖子绕清楚了。
“只是嫌疑最大。”
柳陌风回道。
“关键的线索是找到第一受害人的男友……莱仔。”
一灯补充道。
“他会去哪呢?为什么会消失呢?他在这案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柳陌风一连问了四个问题。
“根据第三受害者目击,那晚十一点多,第一受害人是一个人出现在芦苇荡,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那里干什么?”
花阡月又抛出第五个问题。
“她一个女孩子在荒郊野外玩一部恐怖游戏,这太不合常理啊!叫一名成年男子也不敢做。”
柳陌风也说道。
“会不会是他们一起玩?只是在刘大柱经过时,莱仔正好去方便,不在现场?”
朱胖子又猜测道。
“继续往下说!”
一灯看着他,说道。
“说?说什么?”
朱胖子以为他又要自己闭嘴,一下子被问懵了,仔细细地辨别一灯的意思,所以反问道。
“继续说你的猜测啊?”
一灯回道。
“猜测?哦……故事情节是这样的……翁叔,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