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柜子,还有带着蓝条纹的病号服。司空白音接过医生递来的水果,问:“小姐姐我还要多久出院?”
“啊,其实也快了,你出车祸后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一度陷入昏迷……这不你醒了吗,可以了。”医生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出去了。
司空白音望向柜子上的那束插在玻璃花瓶里的夜来香,心中涌起一丝微妙的感觉。夜来香的花语,不就是……
……
“妈——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家伙。”上官红绪挂断电话,独自一人骑上摩托车,“红色闪电,冲啊!”一声刺耳鸣叫之后一人一车就随着一道红色闪电飞快地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驶到了郊区的一所破烂房子那。黑压压的乌云,慢慢地向郊区袭来,挡住片片阳光,光线黯淡了下来,忽然蒙起了一丝恐怖的气息。上官红绪停住摩托车,取下背上的黑包,里面露出金属制的棒球棒闪着冷冷的寒光。
“等死吧!敢伤害我姐姐!”上官红绪握住棒球棒的把子,冲向房子,对着木门就是一棒,木门被打得稀巴烂,碎木钓到红色的地毯上溅起一阵灰尘。上官红绪嫌弃地眯了眯眼,看见五米开外有个人正死死盯着她。
“喂,你是谁啊?星恒呢?喂!”上官红绪吼道,棒球棒直直的指向那人。
那家伙全然不理,缓缓地取下头顶的鸭舌帽,露出狰狞的笑容,笑容愈发摄人,嘴角愈发向上,几乎裂开到耳朵根。面部的肌肉几乎都腐烂了,散发出一阵阵恶臭。甚至阴森森的白骨在糜烂的脸上若隐若现。
“怎么,不记得我了吗?”那家伙向前走了几步,恶心至极的恶臭扑面而来,让上官红绪猛的喘不过气来胃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嗓子眼蹿。
“呕……”
这个家伙不会是,日本传说中的裂口女吧?好恶心的感觉……好臭啊!
“上官红绪,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谁呀!我要找人在哪儿,星恒他在哪儿?”
“还记得好多年前你喜欢扒在我的肩膀上,让我背你去东城买冰糖葫芦。你口口声声喊我欣儿姐姐啊,声音那么甜那么甜。你不是说你死都不会忘记我吗,为什么要把我抛弃在那里?百年来不管不问,为什么?”
“什么啊?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上官红绪恼怒地低吼一声,“你在这里肯定跟星恒脱不了干系,我先做了你!”说着挥舞着棒球棒击向她。
那人睁开眼睛,张开双臂,一股不明的力量直接讲上官红绪吸进那人怀抱中。只听那人低语:“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
司空白音在一个月后提前出院。上官红绪失踪让整个上官家惶恐不安,自然作为上官家的世交家族司空也是紧绷着心弦。往日家族势力争夺,仇家自然数不胜数……
在夏雨中,司空白音独自执伞走在路边。回忆起当时自己被车撞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可恶啊到底是谁!”司空白音低头使劲揉了揉头,突然看见了一双黑色的帆布鞋止步在她面前。司空白音抬头,正对上了对方冰冷的眼睛。
“你,你是那个梦里的人!”司空白音愣住,回过神便往后退了几步。
“那,我叫什么名字?”
“苏,苏,苏野辞……”
少女似笑非笑,又道:“小丫头才出院就乱跑啊?是伤得还不够重吗?”
司空白音蹙眉,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苏野辞冷哼一声,收起自己的伞,随手向身后的垃圾桶一抛,伞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随即落入桶中。
“我没有伞了,你不带我打吗?”
“欸?奇怪的家伙!明明是你自己把伞扔掉的为什么要我跟你打?”
“真是无情啊,小丫头。”苏野辞嘟了嘟嘴,转身向前走去。一米,两米,三米……渐渐的莫辞邪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那双黑色的帆布鞋也看不到了。
“你,在看什么?”司空白音身后出现一个人,她猛一回头却看到一张臭气熏天腐烂的脸。
“诶嘿嘿嘿,”那人笑了起来,嘴角疯狂地上扬到耳根,撕裂新长出来的肉,血止不住地顺着她令人惊悚的笑容往下淌,滴到地上,血红渐渐变淡。
“好久不见,司空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