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气声,心跳声都汇聚在了一起。他们急需要食物和休息,身体和精神已达到最大化,急剧衰弱。
宁可的喉咙里干的简直像是在冒火。宁洱弓着背,扶住膝盖,感觉心脏莫名的疼。田梅子的视野有些重影,耳朵发出嗡嗡的响声。
他们同时倒在沙发,地上,睡着了……
时间:2040年5月19日晚7点7分
地点:戾溯病实验室
熊齐的眼睛半眯着,一只手托腮,一只手拿筷子重复着动作搅拌泡面,不过面快凉了。
就在他不知不觉将要合上眼的时候,一阵“铛铛”的敲门声即使叫醒了他。
熊齐极不情愿睁眼,心想着不理他,没准一会儿就走了。
可外面敲门的人像是不服气一样,前面本来还有一些空隙,渐渐就不间断的狂敲,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熊齐不得不努力打开眼皮,短暂露出生气的表情,手放下,泡面放在一边。
“请进。”
门开了,进来的是楼茨。
“熊博士。”
她神色坦然,手里提着黑色的公文包,没有问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让进来,也没有因为一直敲门而感到不好意思。
看到是董尧生派过来的人,也就差不多明白是来干嘛的。
“熊博士,关于你所说的……”
不等她说完,熊齐缓缓站了起来。腿有点麻,走进里面的实验室,办公室和实验室是连在一起的。
过了一会儿,熊齐从里面拿出了一把修长,冒着红光的剑。
“这就是了。”
楼茨少顷目瞪口呆,没想到熊齐真的做了出来。
起初,听到激光剑的计划的时候,楼茨就觉得不大可能,还感到幼稚。再一听是要熊齐去做,差点没笑出声。
熊齐虽然有才能,有天赋,但这不代表他做什么都会成功,懒散迟钝,没有上进心,不认真的态度,注定失败居多。
的确,原本效劳于云霄大楼的他,才短短一周时间,就被辞退,还被雪藏了三年。
这时才重新被启用。虽然不知道董尧生为什么会选择信任他,但楼茨就等着看笑话。
他手里一边转动着刀,一边欣赏着说:
“刀长1.2米,刀柄0.5米,全长1.7米,杀伤力不用多说。”
他试着挥了两下,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楼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么就可以发给军队了?”
“额……还不行。”
“怎么了?刀还有缺陷?”
“这倒不是,刀没问题,就是得小心别误伤队友就是了。”
“那……数量不够?”
“……是。给一个连队的话有些紧张,现在有做好十三把了。”
“才十三把?”楼茨提高嗓门,差点喊出来。
等察觉到失礼后,只好假装咳嗽了一声缓解。
“一个连队有多少人你知道的吧?”
“嗯。”熊齐低头抿着嘴。最后挣扎着说了一句,“不还没到一周吗?”
“好吧……”
看来还是没变啊,不过他能做出来楼茨就已经感到不可思议了。
“没几天了。”她从包里掏出最新的报告。“这是幸芸的一些简单的汇报情况,火正在慢慢减弱,预计还能再烧个两三天吧。到那时,戾溯也许会立马进攻。现在部队由军长代任,已经汇聚了有一个连的精英士兵进行训练。”
她用纤纤玉指把左边搭在脸上的头发掸到耳后,一张清秀的脸展现在熊齐面前。
熊齐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发烫,目光瞥向其它地方。
他知道楼茨漂亮,之前也见过几次,打过招呼,但无论多少次,只要见到她,熊齐就会心跳加速。
楼茨没有察觉到熊齐的异样,自顾自走向门。
手握住门把手,拧开。打开一道缝时,她扭过头对熊齐说最后一句话,“万事俱备,只欠武器。”就走了。
宁可的眼皮不自觉跳动了一下,随后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灯球。
这是……他连忙起身,眼睛快速环视周围。才想起来最后是躲进了酒吧里。
他拍了拍昏沉的脑袋。宁洱在沙发上躺着,田梅子……身子在地上,脚怎么抬到桌子上了?
该不该叫醒他们呢?
宁可犹豫着。跑的实在太累了,那个戾溯追的太死了,好像是跑了好几条街才甩掉的。
按理说应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但宁可又想着快点找到无人直升机离开危险的地方。
犹豫了一会儿后,他还是决定要让他们再睡会儿吧,养精蓄锐,事半功倍。
宁可来到吧台里,拿出一个杯子,他也不知道不懂酒,没喝过,不知道哪个不容易醉。
他笑了笑,来酒吧不就来买醉了吗?
随便选了一个红色瓶子,倒出来的酒也是红的。他不禁想,这是红酒吗?
他先是呷一口留在嘴里细细品。似乎是太少了的缘故,没品出来什么味道,干脆一股脑全干了进去。
当酒下肚的时候,宁可立刻就后悔了。
他感觉肚子里好像冒着火似的难受,嗓子里卡着什么东西,呼吸的有些困难,本想释放的咳嗽出来。
可害怕会吵醒他们,只好压制着轻轻咳了一身。
他想喝水,但扫视整个吧台,居然连水都没有。
他瘫坐在地上,摸着肚子,只能等酒劲过去了。
本应该直直降落的小雨,却伴着微风在天上跳着舞如同仙女般飘了下来。
天气有些变凉,驾驶跑车上的男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刚好车子没油突然停了下来,猝不及防的一头撞到方向盘上。
他大声叫骂了一声,一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在一旁的男人不敢说话,怕一句没衬他心意,不小心惹到他。万一被丢在这儿,可不就成了戾溯的盘中餐了。
男人试着发动引擎,可始终打不着火。他心情郁闷的又叫骂了一声。对着一旁的男人说了句“没油了。”就气冲冲的下了车。
见他下了车,那个男人也不能待了,连忙也从车上下来,紧紧跟上他。
“晨哥。”他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嗯?”
他故意从一具尸体上踩过去。
“接下来怎么办啊?”
“你问我?”晨哥停下来瞪向他,眼睛瞪的老大,“我问谁?”
他大吼一声,像是要把没油的气全部撒到他身上。
男人赔笑两声,也不敢说话了。跟在后面默默的走着。
“找油啊!”晨哥又停下来冲他大吼。
“欸,欸。”男人连忙应和。
晨哥故意走到带血的水坑里,像是在洗鞋,站在里面磨蹭了好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男人一阵坏笑。
“晨哥,走啊。”
“嘿嘿。”
突然,他冲男人做出飞踢的动作,把鞋底上带着一部分的血水泼到男人的脸上和衣服上。
男人虽然下意识的躲避,但脸上已经沾有血水滴了,衣服上的更多。
“晨哥,你这是干嘛?”
“哈哈。”
晨哥毫不在意男人,欢快的大笑。
然后又一次做出飞踢动作,男人这次知道了,用双臂挡在脸上。绿色的外套上又多了几滴血水滴。
男人勉强装着笑,对晨哥说别玩了。晨哥继续笑着,再一次这样捉弄他。
“晨哥……”
“阿蓝,别挡着啊!”
阿蓝后退了两步,才把手放下来。像是在哀求的说:
“我们快走吧。”
“走?”
听他这么一说,晨哥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悦,停止了笑,盯着阿蓝,也没有玩闹的心情了。
阿蓝有点害怕,更何况现在没有一个人。他只能不断的用赔笑去安抚他的情绪。
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焦灼住了。
突然,晨哥快速跑到他面前,钳住他的脖子把他往后放倒。
阿蓝不敢反抗,因为他打不过,更不敢得罪这位公子哥。
依然装作是玩闹,配合着他,也不管地上的雨水。
“哈哈,晨哥快起来吧……”
“起来?”
晨哥坐在他身上注视着他,丝毫没有在玩闹的意思或者要起来的意思。
“晨哥,要小心有戾溯追过来啊……”阿蓝紧张的说。他也不知道现在说什么能摆脱这种窘境。
“戾溯?戾溯算什么,他敢来,我立马杀死他。”
“是……是……”
“再说了,你还信不过我的开车技术?”
“信……信……”
阿蓝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头发上粘有泥土和雨水,裤子也不用说了。加上他一直坐在自己身上,也很不舒服。
大概是觉得无聊了,晨哥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从他身上起来了,并自顾自的往前走,也没有伸手要扶他起来的意思。
阿蓝连忙站起来,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类似于这种被捉弄的事情经常发生,可季蓝对陈晨一直都敢怒不敢言。
这不仅仅是打不过他一方面,其次他还是个富二代,家庭背景实力雄厚,无论是学校还是外面的小混混都不敢找他麻烦。
而季蓝虽然成绩不错,有时还是班上的前十。
但因为不太合群的原因,使得他朋友会很少,基本没有。还总是会被人欺负,当成笑话来取悦。
每当如此,他都会在心里去恶意咒骂欺负他的人,还发誓自己有一天一定要把那些人踩在脚底下。
于是季蓝在某一天,和陈晨意外相识了。
为了改变自己的地位,他只能不停去讨好陈晨,去做他的朋友。
起初陈晨对他毫不在乎,也是后来因为他随叫随到,经常陪自己玩,关系才逐渐变得好起来。
季蓝觉得差不多了,空闲的时候有意无意聊起自己的一些事。
更不惜主动去招惹他们,故意让他们在陈晨经过的面前看着他被欺负的惨样。
陈晨刚开始并不想管,因为对他来说,只要有人能陪他玩就好。
也是看到季蓝身为自己的朋友被欺负的次数多了,脸上挂不住,才开始出手教训起了他们。
季蓝看着他们被人踩在脚下挨打的模样,又亲耳听到了他们朝自己求饶的声音。心里不知有多爽。
陈晨也当众表明,“阿蓝是我朋友,以后谁敢动他就是和我过不去。”
从此,没人再敢欺负他。
一些曾经欺负他的同学见面都喊他“蓝哥”,他也可以随意去拿别人的零食吃。
没人敢对他有什么不满,因为他的后面是陈晨。季蓝久违的有种轻飘飘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可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陈晨开始有意无意对他做出一些过分的玩笑。
有时会在车辆拥挤的马路上,他会故意把季蓝推出去。风在他耳边呼啸,他在背后开心的笑。
等季蓝小心翼翼回来后,他赔笑的说“开个玩笑”。季蓝心惊胆战,他可不觉得那是玩笑。
有时陈晨会在他的包里装一些虫子或者假蛇之类的东西。当季蓝打开包时,总是会被吓一跳。
而他就趴在窗户外面看着他惊恐的模样,幸灾乐祸的大笑。
有时他会把季蓝的包扔进女厕所里,让季蓝进去捡。季蓝不肯,他就从背后一脚把他踢进去。
季蓝趴在地上,不等他反应过来,只听耳边的一声尖叫,没想到里面还有人……
季蓝后悔了,他觉得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不对,是不该靠近的人。
他宁愿接着被曾经的那些人欺负,也不想再这样被陈晨“折磨。”
无数个夜里,他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罪。
虽然有心想要和陈晨保持距离,甚至希望别在和他有什么瓜葛。
但……接近别人很容易,离开就很难,更何况他是个有钱有势的富二代呢?
季蓝可以想象到当陈晨察觉到自己有意疏远的时候,就是自己更加悲惨的开始。
不仅如此,没了他的庇护,曾经那些人就又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他。
他不想再活会从前那样了,所以只能选择忍受,一直忍受到现在。
说实话,这次戾溯之灾,还是陈晨救了他一命。
他也想过趁现在,在他熟睡时偷偷溜走,但靠着自己又活不下来。
以前是为了不受欺负,现在是为了活。所以不得不继续和他同行。
宁可猛然睁开眼,似乎是被惊醒的,不知不觉中居然又睡着了。
“宁可,你醒了?怎么睡在这儿?你还喝酒了?”
他顺着声音,抬起头,宁洱正站在旁边。
“嗯?”
宁可没有立即回答,他打了哈欠,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随后坐在凳子上。
宁洱估计他还没完全醒酒,也就不管了之前那些问题了。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他旁边。
“接下来我们得商量商量怎么走。”
“怎么走?”
宁可的身体松弛,驼着背,神情呆滞,像是个得了老年痴呆的大爷。
“我们不只能瞎走吗?”
“是,但我们……”宁洱被问的有些说不出话,索性不跟他较劲了。“继续这样走吗?”
“嗯。”宁可动作极其迟钝,缓缓的点点头。
“宁可?醒了啊。”田梅子从楼梯上下来。
考虑到自己和他离有点远,又没力气大声的去喊,对他点了点头。
田梅子兴奋的朝他跑过来。
“我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宁可没说话,他以为宁洱会告诉他刚刚所商量的结果。
但宁洱也同样也没说话,因为她不想开口,而且她认为田梅子更像是在问宁可。
结果两人都缄默不言。田梅子好一阵尴尬。
“继续这样走?可……”
两人注视着他,似乎在等他说出什么好主意。
田梅子看着他们的眼神,搔着后脑勺,赔笑着不语。
自己四肢简单,头脑发达,能想出什么办法?
这一路走来都是他们兄妹俩一次又一次的带着自己绝地求生,而自己却完全帮不上什么忙。
刚开始还能给郭宇鹏打个辅助杀杀戾溯,现在完全就像是个累赘。
“那好吧。”
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说他能想出个办法。两人的眼睛从他身上移走。宁洱打个总结。
“我们继续往前走。”
推开酒吧门,宁可才发现外面居然下雨了,而自己因为在睡觉错过了这场难得的雨景。
街道上尸体的被淋湿,清新的空气当中含着腐烂的恶臭一齐冲进鼻子里。水坑里夹杂着血,有的则是头发。
本来被雨水冲刷过的世界应该是焕然一新的,但面对现在的这一副凄惨的场景,倒让人不寒而栗。
田梅子仅剩下短袖,但因为身体素质不错,所以也没觉得冷。
“左边还是右边?”
又是一道选择题,但选项只有两个。
宁可犹豫了一会儿说“左边吧。”
“右边。”田梅子估计是觉得好玩,在宁可说完左边的一瞬间,他就立马接着说。
决定权交给宁洱了。
她果断说出了“左边。”似乎是已经想好了的。看向田梅子,他自然没意见。
他们走了许久,戾溯肯定是没少遇的。但因为长时间在这种环境下生存,警惕和隐蔽性自然有所提升。
大多都没有被发现,即便真的遭到麻烦了,也好在能化险为夷。
同时,他们也注意到周围的房屋建筑都在逐渐变少。
宁可愈加不安,他怀疑是不是走错路了?会不会他们是在绕圈?现在还是在郊区外?
此时宁洱心里想的和宁可一致。但她怀疑的不是自己的判断,因为这都是三个人一同决定的。
或许是其中的一个选择出了问题,所以才导致现在一步错步步错。
“我们……”宁洱停下脚步,对两人说“换路走吧,现在越走越不对劲了。”
宁可田梅子紧接着停下,田梅子表示同意。但宁可没有回答,他纠结又不解的思考着。
宁洱喘了口气,她在等宁可。只要他点头,立马就返回去。
“行吧。”
他想到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决定往左走就是错的?
之所以选左边,完全就是凭着感觉,里面还有点随意。
因为他习惯性听从宁洱了,也只有在她想不出来办法的时候,宁可才会有自己的想法。
“现在不要想那么,还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呢?或许我们从一开始进辛则的路线就是错的呢?”
宁洱安慰着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毕竟这一切的决定权都在自己身上。
但她有她的傲慢,很不想承认自己有错的地方。
“是啊,出了什么事,我们一起扛。”田梅子附和着,一路上他的存在感真是越来越低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无用,从在烂尾楼里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
就算现在一无是处没有用,那也是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去鼓舞队友。这是他的新角色。
“嗯。”
他们刚一转身,身后居然不知何时出现了大批戾溯,看样子估计得有十个。
三人脸色一变,不得不再转身往前一齐狂奔。身后的戾溯开始进行猛追。
本来房屋就开始比较少了,这下就更少了。在这种宽阔的视野当中,戾溯无疑是最佳猎手。
尽管因为一直被狂追,在奔跑,速度有了明显的提升,但和戾溯相比还是微乎其微。
即便现在还和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但追上来也是迟早的。
很快,他们进入了一片空地上,也可以说是荒郊野外了。
没有可以进行躲藏的物体,也没有可以进行反击的工具。戾溯与他们之前的距离逐渐在被缩小。
再这样下去,不等戾溯动手,他们自己就会因为累而缓慢速度,直至再也跑不到停下。
道理都明白,可现在真的是无计可施。
宁可宁洱边跑边高速运转着大脑,田梅子在此时稀客也不得不用起自己生锈的大脑去思考。
现在宁可只知道自己有一把工具刀,但这根本无济于事。
很快,先是宁可的速度有所下降,但幸好他们似乎是跑进了一个煤矿场。
这时,他们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另外的生存者。
总共有四个男人,有两个年轻的,一个把头发背过去,穿着比较潮,有点酷。
另一个就相对普通,头发略短,看起来像是学生。
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身简简单单的老年装扮。
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衬衫,西裤,皮鞋,就是外套不知道哪去了,应该是个上班族。
他们四个人正聚在一起,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看到有其他人后也是大吃一惊。
“快……快跑。”体力最好是田梅子先停下他们面前,“戾溯追过来了。”
他们四人一愣,面面相觑。
“真的”宁可跟在后面,“有十几个,快跑吧。”
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开这种玩笑。酷男人对他们冷冷一笑,似乎是嘲笑被戾溯追的那么狼狈。
不过接着,酷男人注意到了居然有女人。露出牙齿,瞬间提起了兴趣。
“怎么办?”中年男人一脸紧张的问老年人。
“别慌,矿场的话基本走了一遍,没有什么好隐蔽的地方。我们不如躲在煤矿里。”
“煤矿?”
“嗯,我们把自己藏在煤矿里,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这是个好主意啊。
宁可心中大喜。佩服的看向老年人,没想到这么危机的时刻能想出这种办法。
所有人毫不犹豫的往里走,一座座偌大的露天矿山好似宝藏般安静的躺在这儿。
顾不得脏,各自选择地方进行躲避,只留一道可以呼吸的缝。
宁可和宁洱离的很近,倒不如说就互相挨着。田梅子也有意选择了在离他们较近的位置。
没过一会儿,戾溯进来了,宁可宁洱屏住呼吸。
他们的脚步声很大,看到矿场的房子后,果断进去搜索,可一无所获。
又发现了矿洞,也还是没有人影。
但他们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走,不甘心的围着矿场一圈,毫无收获后,又停留片刻,最后还是离开了。
宁可的视线很模糊,只能通过煤炭中的细缝,看不太见戾溯走没走。
而且微薄的空气让他是不是就感到缺氧。这时,他听到了有动静,是煤炭滚下来的声音。
不会是戾溯吧?
这样一来继续躲在这儿就是自杀。他心跳加快,情绪不安。万一真的是这样,那就必须想好对策。
宁洱用手戳了戳他的腰,似乎在告诉他他们想法一致。
外面传来走过来的脚步声,他们的心像是拧螺丝般越来越紧。
“宁可宁洱,可以出来了。”
是田梅子的声音,脚步声停下。他蹲下去,用手挖着宁洱身上的煤矿。
不一会儿,宁洱出来了。
她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依然是那么蔚蓝,太阳似乎是消失了,没有找到它的身影。
宁可也出来了,他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原地。
“三位!”
老年人走在其他人前面,嘴角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缓缓过来。
“三位,没受什么伤吧?”他笑眯眯的说,眼睛眯起来别有用意的打磨着他们。
“没有。”
“那就好。”他点点头,笑容依然附在脸上。
“那我们不如换个地方好好聊聊?遇到就是缘分,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呢?”
他们互相对视着,最后宁可点点头说了句“好。”
来到工人的食堂里,大部分的桌椅被戾溯毁坏,只有个别的一两个看起来还好。
他们坐下,围在一起。似乎这个团队已经被默认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