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杨帆拜见师父!”杨帆重重的朝着亥字号房里的那个男人磕了一个头。
那个男人背靠着墙壁,脸色苍白:“你当真愿意拜我为师,绝不后悔?”
杨帆坚定地说道:“绝不后悔!我不要再受人欺负。”
“好!好!好!我如今已是半废之人,还有人肯拜我为师。也罢,今日若不收你,只怕我璇玑一门传承便要就此断绝了。我收下你了!”
“你且记住!为师叫做璇玑子!”
……
春去秋来,光阴匆匆,四年一晃而过,杨帆也有当初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长成了一个青年人。
璇玑子在这四年时间只交了杨帆一种武功——璇玑剑法。
杨帆倒也是一个武学奇才,据璇玑子所言,这门璇玑剑法乃是玄机一门至高的武学,分成上下两部,上部天璇,下部天玑。璇玑门中包括他在内练了十五年才融会贯通,不曾想区区四年时间杨帆竟能练到如此境界。按着璇玑子的话来说算得上是武学奇才了。
杨帆靠着这套剑法,拿着一根木条竟然能在与白银级冒险者的争斗之中稳占上风,在竞技场上屡战屡胜,倒也能免除二人的徭役,也能换上一顿美餐,日子过得倒也不算太过艰辛。
杨帆拿着一壶美酒,一只烧鸡回来了,这便是这次赢来的奖励。
“师父,你看我带来了什么,今天咱们爷俩饱餐一顿!”
杨帆走近牢房,璇玑子却并未如往常一般,而是一脸的凝重:“帆儿,过来,为师有话要说。”
杨帆走到璇玑子近前,璇玑子一番话却让杨帆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就此改变了杨帆接下来的路。
五日之后,杨帆跟着一批白银级冒险者以及两位黄金级冒险者一起出了一个任务——采集药材。
当然,他们这批人当然不用亲自去采,而是充当护卫。这个任务是龙城富商季云堂所发,这季云堂也是竞技场的常客,这次租借冒险者,典狱长自然应允了。
杨帆虽然不是白银级冒险者,但是在狱中竞技场连赢数位白银级冒险者,自然应允下来,只是素来这种外出任务都是万分凶险,那些出任务的囚犯几乎都不是自愿的,杨帆这样主动送上门的还是少见。
杨帆零下了任务,耳边又响起了璇玑子的话。
“璇玑门传至我这一代已经数千年有余,每任门主皆称璇玑子,乃是岭南城一个隐士门派,擅长于刺杀。近三百年来,璇玑门日渐式微,到了我这一代仅仅只有师兄妹三人以及掌门师尊。
师妹与我情投意合,奈何大师兄也钟情于师妹,最终导致我们三人不和。师父偏向我,师兄最终叛离了师门。
二十年过去了,没想到师兄竟然回来了。不过,他这次回来摇身一变已然变成了一伙,冒险者的首领,就是为了拿走师门最重要的宝物璇玑剑谱。
当是时,师尊与我还有师妹以及我俩所收的六名弟子,但是师兄所带约有二十余人,我们终究寡不敌众,只有我带了剑谱逃亡江湖。
而后为师为了躲避追杀,也成为了一名冒险者,隐姓埋名。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师兄终究还是发现了我的踪迹,万般无奈之下,唯有想到这个办法,以重伤化名设计入狱,璇玑剑谱藏在两仪山,他日若有机会,定要去取回。
为师自知命不久矣,此生出狱无望,万望徒儿切莫忘记为师之嘱托,日后若能重新光复璇玑门,为师亦可含笑九泉了。”
……
两日之后的深夜,杨帆跟着大部队出发了,狱中来的冒险者共有十位。他虽然年仅十五,相貌也算不得多帅气,不过也是身材挺拔,在这一群人中间倒也显得是个青年才俊了。
这次的任务的颁布者季云堂倒是没有露面,名下的福兴商号的总管事季如堂到时出现了,跟着他的还有一批冒险者,共有十五人,都是至少白银级冒险者的高手,其中领头的叫做丁虚彦居然是一个铂金级冒险者。
这丁虚彦虽然看上去有六十岁了,但是眼神炯炯,目光如炬,实力深不可测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即为江湖。自然是强者为尊。原本来的路上天罚狱中一众冒险者想要共推他们之中的强者黄金级冒险者司徒云景为首领。
然而如今看来司徒云景这个黄金级冒险者自然没有铂金级冒险者名头那么大,所以那总管事季如堂自然也没有问他们的意见而是直接将任务细节交代给了丁虚彦。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季管事,既是一同出任务,我们这两拨人总该有个头才是,如今难不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做任务,要是所托非人让陈某做了糊涂鬼,这买卖我可不做。”
说这话的人也是天罚狱中的一位冒险者——陈景洪,这家伙倒是也有说话的口气,他是天罚狱中来此出任务的两位黄金级冒险者之一,实力水平虽然比起司徒云景要低上一筹,但在众人之中自然也不可小觑。
他这番话的目的自然是针对丁虚彦的,果然这番话说完,丁虚彦就直接开口了:“这位想必就是天罚狱中的黄金级冒险者陈兄吧,陈兄这番话,老夫听出来了,这是对老夫实力的不信任啊!好,既然如此,那就手上见高低吧!”
陈景洪开口言道:“丁老英雄曾经一人力战二级丧尸突袭者而全身而退,名扬天南诸城,陈某武艺低微,侥幸成了黄金级冒险者,莫说与丁老英雄相比,便是在场的诸位同级冒险者,我陈景洪也是万不能及的。
然而我知一人,恶斗丧尸于黄石镇中,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就数百黎民百姓于水火。虽遭奸人所害,被人设计入狱,然斗志不改,武艺超群,智勇双全,便是这位昔日冒险者门阀粤北城司徒家的次子司徒景云,况且司徒兄正当壮年,自然是心有余力有余,我想我等在司徒兄的带领下此次必然可以全身而退。”
司徒景云这是开口了:“陈兄莫要再说了,我司徒景云何德何能,如何敢于丁老英雄争先。”
此时的丁虚彦倒像是被人揭了伤疤一般,脸上怒意满满,当即便要向司徒景云挑战。后来杨帆才知道原来之前陈景洪所言一人力战强尸全身而退乃是当年丁虚彦的一件丑事。
丁虚彦还是黄金级冒险者的时候,与一帮兄弟外出猎杀丧尸赚取赏金。结果遇到了二级丧尸猎食者,结果竟然抛弃队友独自逃生,此事被传了出来,丁虚彦也再无颜面留在南湖城,这才一路向北来到了龙城。
如今这桩旧事又被人说出来揭了他的伤疤,这与摸虎须无异。司徒景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激怒了丁虚彦,让他来和自己挑战这才万无一失。这丁虚彦要是赢了,不过以大欺小,为人所不齿,要是输了便是沽名钓誉、滥竽充数,总之是一个两输的局面。
唯有如此,他司徒景云才可立于不败之地,就算输了也未尝不能绝地反击。
……
丁虚彦一脚踢出,正是看家绝技十二路重脚,每一脚踢出都有千钧之力,司徒景云自然不敢硬接,但是司徒景云长处就在于处事冷静。
就这样一攻一守之间已然上百招,丁虚彦毕竟是铂金级冒险者,这么久过去了还没有拿下司徒景云自然倍感压力。掌风向前,司徒景云等的就是这一刻,丁虚彦擅长重腿,但是重腿颇为耗费气力。司徒景云等的就是丁虚彦气力不足,以掌代腿的那一刻。
时机既然到了,那就绝不等待,司徒景云不再躲躲闪闪,一招之后,胜负已然分了,司徒景云赢了。
丁虚彦单膝倒下的那一刻还不相信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个黄金级冒险者的手里。司徒景云朗声说道:“丁前辈,在下不才侥幸赢了一招半式,还请见谅!”
丁虚彦冷哼了一声也没有回话,那总管事季如堂也是个惯于见风使舵之人,见到这种情况,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这季如堂当即就重新向着司徒景云交代了一番,司徒景云听完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与季如堂告了别,就领着众人上路了。
此行是一个庞大的队伍,除了他们这近三十名冒险者之外,还有一个二百人采药团,他们的实名自然就是保护他们顺利采摘药材。
当然此行的情况到了现在杨帆也有了很多了解。此行的目的地是越州城天池山。这越州城是龙城以南的第一座大城,天池山在越州以南二百余里。从龙城到越州城就有约莫七百余里的距离。如此一来磁性可是有整整千里之遥。
杨帆这个时候正在一台大型机甲内,机甲这东西杨帆也是头一次见到,虽然好奇,但是杨帆从小便是一个心思沉重之人,不愿让人觉得他是乡巴佬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