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满了大地,圣殿城迎来了新的一天。街上的行人都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丝毫没有人在意在旁边的文瀚。他来这里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等一个人——星式巫师。
过去了好一会,她依旧没有过来,文瀚说不急不担心那都是不可能的。直到上午九点的时候他才过来,来的时候头发蓬松凌乱,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整洁。文瀚皱了皱眉头,看着她,“你干什么去了?我记得约定的是八点,你迟到了一个小时。”
景汐似乎并没有在乎他,只是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一边揉眼睛一边敷衍道:“没什么,昨天看电视太久了,睡的有点晚了”。真是完美的敷衍啊,文瀚这样想着,确实对眼前的这个人有些意见,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文瀚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只是启动了自己布下的星式阵,将整片空间分离出来,四周的行人瞬间的像烟雾一样飘散,消失在空中,整个世界的颜色变得更暗了。“既然你来了,我们就谈正事吧。”
景汐听他说这句话,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变得十分的严肃。随即对着他说:“说吧,有什么事?”
“我要和你打一架。”
“没了?”
“没了。”
王景汐似乎对这个提议一点也不惊讶,而且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同意。只是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文瀚,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张嘴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的确有事情瞒着你,但是没有必要让你知道。”文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定,态度坚决,是真的不想让她知道。“就算你知道了,对你对我也没有好处。”
景汐逐渐控制不住自己,气愤的看着他,“那么非要打一架才肯告诉我吗?”文瀚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先是冷笑了几声,然后回答道:“不管输赢,我都不会告诉你的。但是和你打一架却是必须的,不管你是否同意。”
听他说出这句话,景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些不满的表情,但是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继续变成严肃的样子,然后问他,“我能在其中得到什么利益?”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了”。文瀚十分有信心的说着,“我会告诉你,关于那场大火的我所知的一切事情。”
突然她开始由严肃变得惊讶,然后有些恐慌.......最后变得恐惧......似乎她并不想回忆起这件事来。她僵硬了一会,还是回过神来了,面部僵硬,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好啊。”
这一切都让文瀚始料不及,他预测了很多的可能性,可是却一种都没预测正确,看她的样子,好像不仅仅是对纵火人的憎恨,更多的是对他的恐惧与对那次事件的自责和绝望。但是没有等文瀚说出任何一个字,景汐已经拿出了武器,对着他。
文瀚没有时间再去解释了,于是他只能应战了。
陈文瀚很快展露出了自己左手的真实外表,然后用自己的右手召唤出了那把利刃——恶魔之手。景汐先发制人,拿出自己的法杖,三片铁叶同时垂直落下,然后正对着陈文瀚。顷刻间,那把法杖闪烁着蓝色的光芒,甩出了一团火焰,火焰在空中逐渐变得更大,然后砸向了文瀚。尘土飞扬,砖石四散,周围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火焰在燃烧着。但是文瀚却没有受伤,只是自己的衣服有一些损毁。
“很抱歉,火焰对我的作用效果并不大。”随后文瀚冲向了景汐,同时在手中构筑了一个小型星式阵,同样的用利刃砍穿了这个星式阵,利刃的长度翻倍,直冲着她刺过去。景汐双手持杖,看准时机,自下而上一挑挑开了这把利刃。文瀚借助这股力量,顺势朝着她砍了过去。
“脉冲...”,景汐丝毫不慌,即刻用自己的法杖挡住迎面而来的刀刃,刀刃砍在法杖上,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飞溅出了一点点的火花。
“能量...”,文瀚用利刃反复的击打着星式巫师的法杖,每次攻击声音都有些沉重,但是都可以被她抵挡下来,不知是文瀚手下留情还是景汐展露出了自己的实力。
“迸发!”,一心只顾着进攻的文瀚,被突如其来的攻击乱了阵脚,脚下了圆环中迸发迸发了大量的式法,从而使得圆环位置产生的一次爆破,砖石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狠狠的压进地面,上方则是四散飞扬的尘土,形成了一道屏障。
没有等待陈文瀚的现身,景汐立刻调整了自己的姿势,把法杖当成长枪握着,然后冲进尘土之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中,那个样子,那个身形,像极了那个纵火人。一股绝望感涌上了她的心头,慌张占据了她的大脑。尘土突然四散飞去,视线变得清晰了起来那个人转过头来,看着她的时候,那种眼神,那种能够给人带来绝望的眼神。她一时间僵硬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曾经寻找的仇人。
更加难以置信的是自己曾经的仇人,如今却和自己有着一样的目的,她的内心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些,直到文瀚向着她挥刀的时候,她求生的本能促使她挥动法杖,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当下,刀刃顺着她的小腹划了下去,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缓缓流出,染红了她的衣服。
此刻的他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丝毫没有任何的怜悯,他眼前的这个女孩仿佛不再是一位星式术士,更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没有做任何的防范。“原来是你啊......”,她颤抖着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
“难怪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她的眼神空洞,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终于,找到你了...我的仇人啊!”
文瀚此刻像是触电了一样,整个人的人体突然麻木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更让他震惊的是她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文瀚虽然确实是有些阴险,但是从来没有放过火,更没有掺和进什么‘绝尽之谷’。
我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景汐站了起来,丝毫不顾腹部的痛感与血液,眼神中逐渐变得愤怒,充满了杀意,她的神色也变得十分愤怒。没有等待文瀚做出任何的解释,抄起了法杖冲了上去,她的进攻毫无规律可循,就像是一头疯牛。
此刻文瀚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选择,他只能够用武力让她冷静下来。
他用自己的左手抓住了她的法杖顶部,然后用力一甩,将她甩到一旁。景汐借助自己的左手着落,然后继续向着他刺去,这一次他躲闪不及,被长枪划过了左臂,如熔岩般的左臂中流出了一些殷红的血液。这本不是什么大伤,但是血液侵染了左臂,灼伤感和腐蚀感瞬间充满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但是终究还是失败了。
他转过身来,在左手中幻化出了一团暗红色的火焰朝着她扔了过去,火焰落地后只产生了一点非常小的爆破,被景汐轻而易举的躲开了。但是爆破又产生了许多的小火球四散飞去,所有落到的地方又一次的产生了爆炸,火焰席卷了正片区域。
景汐看着这场景,冷笑道:“果然是你,这一切和当年的火灾是一样的。没想到你藏的这么深,结果突然就自己露面了,是良心发现了吗?”景汐的脸上出现了意义不明的笑,既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只是一种意义不明的笑。
“看来你确实误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那场火灾的纵火人是谁,但是我只知道绝对不是我。”
“谎言,一切都是谎言”,景汐嘶喊着,眼中燃起了复仇的怒火。她把法杖插在地上,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法阵,以法杖为中心。然后她一挥手,文瀚身边的墙壁上突然伸出了一跳蓝色的锁链,紧紧的缠住了文瀚。随后他又一次的挥手,锁链从地面,树干等多处伸出,把陈文瀚缠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王景汐拔起了法杖,慢步向他走来,她神情像是准备一场死刑一样。
“你要干什么?”
“我要让你用生命去给那些人赎罪!”
一听到赎罪二字,他的内心像是火焰焚烧般痛苦。“抱歉,我还不能死。”他说着,左臂的熔岩皮肤侵蚀了左半边的身体,原本四散的火焰瞬间燃烧的更加旺盛,四周所有的地方全都凭空燃起了火焰,地面也产生了裂缝,整个空间变得像地狱一样。
“抱歉,我还有我要做的事情,还不能在这里死去”。说罢,他把左手向右一挥,左侧熊熊燃烧的火焰喷发出了一道火柱。
景汐用法杖构造出了一个护盾,透过两旁的火焰,她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那个人离开的背影,如此的相似,如此得熟悉。一时的分身导致她被火焰笼罩了,等到她再次爬起来的时候,陈文瀚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了狼狈的王景汐一人。
“不会错的,就是他,绝对是他。那种火焰,那种感觉,那个背影,绝对不会错!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等死吧”!王景汐这样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兴奋。她借助法杖解除了空间分离,在路人们异样的眼光中,挨到了家中。
此刻的陈文瀚反而比王景汐更加的慌张。他最初的目的只是与她打一架,看看她的作战特点,这样就好利用了。但是现在的情况远比他预料的要糟糕很多,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这个结果却是他八辈子也想不到的。
他看着自己的左手,现在它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了,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手臂而已。他也难以想象自己会为了求生而非杀戮去使用这种力量。
现在的事情已经陷入了一个困境,需要有人去打破这个困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