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许信打发出去后,南峰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那百十来斤的肉食吃光了,感觉已经恢复了很多的他再次启动了分析能力自我检查:
名称:南峰—主体
本命能力:管理(二级)、分析(二级)、孵化(二级)
生命值:102/500
能量值:9
精神力:7
异能:灼烧(一级一星)、全视野(一级一星)
修炼功法:《鲲鹏逍遥决》(一级——升级研究中)
综合素质:极度虚弱
看着依旧很低的数值,南峰叹了一口气,看来要是想快速恢复过来的话,这丰府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待了。
自己这需要大量的能量,一次两次让许信从外面带进来大量的食物倒也罢了,次数一多的话,必然惹人怀疑,那自己之前做的一切可就白费了。
但此时自己这个状态,可能连个同样体型的少年郎都不是对手,又如何去避开众人获取大量食物呢,其实但凡自己有足够的金钱也就不必如此苦恼了。
刚刚那百十来斤的肉食可就花了他将近十两银子,也才只补充了那么点能量,自己总共也才只有四十两银子啊。
一阵头疼的南峰看着那个空空的布袋想到,难道真要走出那一步吗,着实有点拉不下颜面啊。
哐哐哐……
许信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转身重新背对桌子盘坐在床上后,南峰让许信将洗澡水搬进来。
“公子,水温已经调好了。”将一切都准备妥当的许信拱手道。
“嗯,你去书房把墨磨好,我等会儿就过来。”南峰道,他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是,公子。”难道公子修炼有所领悟急于要写下来么,许信想到,随即躬身告退。
很快沐浴完的南峰穿着一身淡墨色长袍来到书房,许信看到公子这几日不吃不喝果然瘦了不少,不禁对公子的勤奋感到佩服。
来到书案旁,南峰缓缓打开宣纸,用界尺镇住一侧,拿起画笔开始一展胸中沟壑。
高山、流水、闲云、野鹤,一位身穿白袍的英俊男子站在高山之巅,衣袍、黑发皆被山风拂动,双手拄剑,双眸望向远处天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直叫人赞一声,好一位俊逸出尘的翩翩美男子!
如此山水,如此意境,如此一位脱俗男子,许信已然陷入画中无法自拔,他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那位美男子,纵情于山水之间,神游于天地之外,好不潇洒自在。
就在许信遨游天地之时,忽然一股巨力施加于肩膀,将他砸落凡间,脱离出了那个潇洒自在的世界。
有些愤然的抬头看向那股巨力来源,许信瞬间清醒过来,心脏剧烈跳动,后退弯腰告罪,
“公……公子,我……我是看得入迷了,还请公子责罚。”
南峰收回手臂,深深地看着许信,他倒不是怪罪许信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冒犯之举,而是对于许信刚刚沉迷于画中的状态很是好奇。
他这一副画足足画了两个时辰,期间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差点无法完成画作,好在借着残缺的鲲鹏炼体功法转化了些许真气才支撑下来。
而也就是在自己借助真气开始作画时,许信就开始有些异常了,其呼吸开始随着自己的画笔起伏而变化,脸上逐渐露出陶醉的神色。
自己好几次不得不为了他,将本应一口气画完的线条中断,才使得即将窒息而不自知的许信缓了过来。
因为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见许信也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南峰并没有停下作画,而是在继续作画的同时,留心观察许信的反应。
本来只是在自己作画时有怪异举动的许信,在自己画作完成,意境圆满之时,突然开始气息骤降,而那幅画却在一瞬间给南峰一种好像要从纸上蹦出来的感觉。
看着正在变得鲜活的画卷,和不断虚弱的许信,南峰心中大惊,这画在吃人!!!
赶忙启动分析能力观察许信,南峰发现这短短片刻,许信所有数值都掉到了12左右,而且在许信和画卷之间有一道由其自身气机构成的桥梁,正在源源不断的将许信的能量导入画中。
见此情景,南峰急忙将最后的真气运转到左手上,轰然拍向许信肩头,从掌心喷涌而出的真气将那道桥梁直接打散,而真气也在南峰碰到许信肩头时消耗完毕,使得许信未受伤害。
“不必拘着了,自然点,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南峰温和的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我觉得有些累,还有些困,特别想睡觉。”许信听从南峰的吩咐站起了身后,回答道,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再次弯腰行礼,“公子,许信不是抱怨,我……”
“好了,你不必解释,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南峰打断许信道,“今日让你忙里忙外地伺候我,刚刚又因为观我作画伤了心神,你下去休息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可向外人提起,莫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是,许信决不辜负公子的信任。”压下心中对于观看公子作画竟然伤了心神的震惊,许信向南峰保证道。
“公子今日出关,身体虚弱,还请公子早些休息。”许信依然在原地,没有听从南峰的吩咐下去休息。
“嗯,也是,今日你我二人都累得够呛,那就都去休息吧。”南峰看着许信那股倔劲儿,将书案上的画卷起后道。
然后当先走出书房回到自己的卧室,许信随后将书案整理整齐后,也熄灯回去休息了。
且不说这一夜许信睡得是多么的香甜,南峰却是彻夜未眠,在许信房间熄灯后不久,南峰就将卧室的油灯重新点亮,看了一晚上的画。
第二日中午,许信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顿时自责不已,自己居然睡到了这个时候,怕是让先生受饿了。
赶忙起身洗漱,准备好洗脸水,然后去敲南峰的门,结果发现南峰也在睡着。
一直到下午,许信正在清扫院子,南峰打开房门,对许信道,
“你去找找老胡,问他能不能帮我给三公子传个话,就说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三公子。”
许信听令后,将南峰洗脸水端上前,立刻就去找老胡了。
一个时辰后,正在院里的躺椅上欣赏黄昏的南峰转头看向院门,只见一位身着白袍,英气非凡的青年当先从打开的院门走进,许信和老胡随后进入。
那白衣青年正是南峰要找的丰家三公子,丰琪。
“哈哈哈,听闻南先生要送我一份礼物,丰琪真是受宠若惊,只是事务繁忙,此时才脱开身,让南先生久等了,还请见谅啊。”丰琪未语先笑,将听到南峰要送礼物后的开心,和无法脱身的无奈都诉诸于南峰,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南峰也起身还礼道,“上次见公子似乎对在下的拙作颇为喜爱,近日偶得灵感,随作画一幅,以感激三公子的照顾,还请三公子务必收下啊。”随招呼许信进到卧房将放在桌子上的画捧出。
听闻南峰专门作画一幅送给自己,丰琪倍感高兴,他这人不好美酒美色,独爱水墨丹青,这些年里深受左老的影响,眼界非同一般,能入他眼的画作屈指可数。
可就在不久前,南峰随手作出的游戏之作就让他被深深震撼到,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如那般绝妙的佳作,奈何无法独自收藏,时时惋惜不已。
此时听闻如此消息,丰琪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只是突然看到南峰的身形相比之前似乎消瘦了不少,疑惑道,
“先生几日不见,怎么如此消瘦了,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去为先生请来郎中瞧一瞧吧。”
南峰闻言摆手道,“多谢三公子关心,只是作画时伤了心神,又没有留意,不小心染上了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听得此言,丰琪只觉得自己对不住这位单纯的南先生,当即道,“如此害的先生身体抱恙,丰琪实在是心中过意不去,这画却是受之有愧啊,我……”
看丰琪那一副惭愧不已的模样,还有马上就要说出口的拒绝之言,南峰急了,你别介啊,这画你要是不要了,我不就白自甘堕落了么,之后我还怎么捞钱啊。
“三公子,我只是觉得你我二人十分投缘,因此才耗费心神作画一幅赠于你,你莫要说出那些推辞之言,让我一番心血付之东流。”急忙出言打断丰琪的话语,南峰道,“若三公子执意拒绝,那这红枫城,我南峰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这番话说完后,南峰转身负手背对丰琪,一副被丰琪伤到的模样,心里却不停的喊到,快说你收下,快说你收下,你要是不收下,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该怎么下场啊真是。
却说三公子听到南峰的话,看着南峰那消瘦的背影,硬是把后面那些想要给予南峰一些金银的话给咽回了肚子,同时对于自己的这一想法更是倍感惭愧。
心道是,南先生如此真心待我,我却以黄白之物回馈之,实在是有负南先生的真心啊。
当下从搞不清楚状况的许信手里,双手接过画卷,对南峰行了一礼道,
“既如此,丰琪不敢让南先生失望,那就受之不恭了。”
“哈哈哈,南先生,既然三公子已经收下了,那就不要再生气了,依俺老胡看来,您二位都是少年英杰,既然相互欣赏,不若结拜一番如何。”一直在旁观看的胡大牛,看着事态的发展似乎在变好,赶紧锦上添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