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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戏中有戏

随念难得有个喝酒的由头,多喝了两杯。脑袋却开始发晕,浑身还有些发热。‘

她举杯掩下笑意。看来,是那下三滥的药无疑了。大抵是想用她同荣应的婚约做文章。毕竟,荣应如今在御前当着差,总是好引来些。

先将她给药晕了,接下来,便得有人来请了。

果不其然,她一阵晕眩还未过去,便有侍女来请,“王妃娘娘,长公主邀您殿外一叙。”

呵,她俩有什么好叙的。若不是为了瞧一瞧后面的戏码,她还真就敢不去。

药性确实有些上头了,她侧头过去,本想同苏寻讲一声。可不小心凑得太近,嘴唇擦过了他的脸。只那么微微一瞬,随念心中却如大浪滔天。

只觉脑中”哄“得一声,她眼中便只剩了这个画中谪仙。

糊里糊涂得想着,他的脸也凉凉的,不知道唇是不是也这般凉。

苏寻只一眼便发觉了她的异样,轻揽过她,有些哭笑不得,“你的解药呢?不是有备而来么?”

这话总算是唤回了一丝理智。使劲掐了下大腿,趁着这短暂的清醒,和着酒喝下了解药。

可她的脸还是烧得通红。

她刚刚,真想扑上去。

苏寻彷佛知道她想法似的,声音低沉:“今晚我们早些回府,嗯?”

随念全身血液加快,含羞带怒得瞪了他一眼。他大爷的,这解药吃了跟没吃一个样!赶忙如火烧屁股般冲出了大殿。

见她没头没脑得乱撞,侍女急急跟在身后,“宁安王妃,那边可去不得。”

随念被侍女领着来了个“去得”的地方。应该在承德殿后头的花园里,离大殿有些距离,甚是幽静。

“长公主呢?”

侍女低眉,“请王妃在此处稍等片刻。”

看来,不等她晕过去,戏是不会开场了。

好在她脸确实还红着,头也确实还晕着。顺势倒下去,倒也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侍女见人倒在了地上,赶紧走了。

她总算可以交差了。

荣应是被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引来的。乍一见地上躺了个人,还以为宫中出了命案,心下一紧。

可将人翻了过来,却见到那张熟悉的脸。

随念早听得动静,心下了然,还有功夫做了个鬼脸吓他一跳。

“哎,我还期待着有个惊喜,却不想她二人这般没有想象力。”

荣应被她吓得不轻,心虚未定,语气也不太好,“随二你搞什么鬼?”这里可是皇宫,不是她家后院儿!

一生气就叫她随二,什么毛病?

“刚引你来的人呢?”

“朝前头跑了。”

“走,追!”

“你总得跟我说说吧。”

这个榆木脑壳,就这点很让人头疼。什么事都喜欢刨根问底。不过随念向来不理他,“爷叫你干嘛你就干嘛。”

一句话,让荣应恍惚又回到了小时候。她自小就这么霸道,每回他都只能妥协。无奈提步跟上。

走了几步,随念却转过念来。她可真笨。那些人要捉奸,自然会被人引着过来,而且速度要快。她守株待兔便好,用不着折腾。

随念刹住脚,“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呆着。”

荣应怒气有些上头,若不是记着这是宫里头,恐怕早就开骂了。

“刚那人引你来是为了要制造我二人的奸情,爷被人下了药,但好在事先吃了解药。现下爷要去倒打一耙,你且避避嫌。”随念三言两语做了解释。

荣应吞下怒气,却又不放心,“你自己小心些,莫玩得过火。”

却见那人如往常一般,摆摆手,只给他一个背影。

随念回来得颇为及时。长公主正领着陈贵妃赶到“捉奸现场”。不过陈贵妃显然是来做人证的,还有心情看看风月,“今夜夜色极好,早知道,这寿宴就该在那湖上,露天而庆,别有风情。”

长公主张头张脑得附和,“今日的寿宴已是极好的了,皇兄难得这么高兴。全靠娘娘费心。”

“皇上终日为国事操劳,确实很久未曾好好歇歇了。”见长公主面带急色,不禁有些奇怪,“瑧儿,你可是在找什么?”

叶臻正以眼神询问报信之人,随念便走到了众人跟前。

“长公主可是在寻我?”

这一声,吓得她捂着胸口退了两步,声音都有些不自在,“宁,宁安王妃怕不是喝醉了。”

“寻我的头钗。”随念笑着把话说完,“长公主怎地吓成这副摸样?”

瞧见那抹碍眼的笑意,叶臻恼羞成怒,“哼,我们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不及宁安王妃这般神出鬼没。”

随念拱手致歉,“长公主矜贵,随念一时无状,惊扰了长公主,还请恕罪。”

陈贵妃瞧这二人剑拔弩张,瞧出些端倪,问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宁安王妃怎会孤身出现在此处?”

“回贵妃娘娘。妾身席间多饮了两杯,便出来散散酒气。行至此处时,酒气有些上头,稍微晕了一阵子。待那阵眩晕过去,那服侍我侍女便不知去向,却模模糊糊瞧见一个黑影跑了过去。臣妾头一回到这承德殿,有些迷了方向,又朝前头走了一阵子,整了整发髻,却发现头上少了支钗。本来一支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那是妾身夫君前些日子送的生辰礼物,想着不能这么丢了,便又回头来寻。”

听了这么一串,叶臻有些意外。本以为这人是个只会拿剑的莽夫,却不料编起故事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冷哼了两声,问道,“那你找着了么?”

随念闷闷不乐,“没有。”

呵,要找到了才奇了怪了。

“妾身想着,定是那黑影,趁妾身头晕目眩之际,将落在地上的头钗偷了去。”

“能从大名鼎鼎的随将军手上偷走东西,那黑影,怕不是成了精。”

“哎,他成没成精臣妾不知道,不过臣妾这般回去,王爷免不了又要置气了。”

见她难得语调娇怯,陈贵妃忍不住揶揄,“小夫妻,自是吵吵闹闹才有情趣。”

随念瞧着长公主被气得有些扭曲的脸,上前挤在二人中间,扶住陈贵妃。

“妾身是真的着急,娘娘如何还这般打趣妾身。”

长公主不妨,被这一推,往后跌了两步。幸得被身后的太监侍女扶住了。正待发作,却听见什么东西跌落的声响。

虽然听不真切,但似乎是某个轻巧玩意儿。

众人齐齐望去,那地上不正是一枚精致的金钗?

随念极尽做作地叫道,“呀,这不是我的头钗么?”

长公主的脸,黑了又白。

陈贵妃收起了方才的和煦,有些动怒,“谁干的?”

侍女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

随念接过递上来的头钗,慢条斯理道,“我自小目力极好,能百步穿杨。方才我瞧着,这头钗,是从,”她满含兴味的眼从长公主那张五彩斑斓的脸上扫过,“是从,那个太监身上掉下来的。”

她指了其中一个太监。虽然荣应没有同她讲,那太监长什么样。可方才长公主一直拿眼睛瞪他,那他必然就是那个通风报信之人。

死得不冤。

“奴才冤枉,冤枉!”

喊声震天,终于震出了出声相救的。

长公主抚了抚衣裙,“王妃箭术卓绝,这不假。可仅凭王妃的一面之词,便将人定了罪,是不是有些草率?”

随念嗤笑,她倒不知,如今雁城是这么个讲理的地儿了?

“长公主说得是。妾身自小在军中摸爬滚打惯了,行事有些莽撞,今日这事儿也原是妾身不小心弄丢了头钗才起的。不过,这宫中,却不是可以将捡到的东西,据为己有的地方。若是妾身的一面之词太过单薄,大可查查这小太监,今夜可有一直守在他该呆的地方?”

小太监抖得如风中落叶。

长公主也不再言语。

一阵沉默钟,陈贵妃发了话,“着张内侍彻查,若有鬼祟,绝不姑息。”

随念冲着长公主,毫不吝啬得给了个甜笑。

胡以绯跟着苏寻走到了大殿前头的院子里,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若是被有心人瞧见,定会于她名声有损。可她就像中了邪。

他迎着风口站了好一会儿,是在等那个如山野村夫般的王妃?若是他知道他的王妃不守妇道,会是怎样的表情?

不知怎地,胡以绯想着那场景,激动到有些战栗。

随念一回来便看见那人迎风立着,暗骂了一声,赶紧跑过去将人领走了。

“你要是将自己折腾感冒了,就去练武房睡。”

“我不冷。”

随念握住他的手,睨了他一眼,“手这般凉,当我傻子?”

胡以绯躲在暗处,听了个干净。一双指甲,几乎嵌入掌中。

散了席,行至宫门口,随念先同尹陈交待了几句,方才上了马车。

苏寻一见她眼中的狡黠,便知她又在算计。伸手想捏她的脸,“徐半仙将你这个一身磊落的将军,都拐上了贼船。”

随念转头敏捷躲过,“哼,谁让她话那么多。”

苏寻欺身上前,枕着她的肩,“她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方才你席间那副红着眼要吃人的样子,我倒是很中意。”

满意得看着怀中人逐渐烧红的耳朵,白莲染成了红莲,他爱不释手。

随念打心眼里觉得,这人的思想有些危险。

却说另一头。

一位蒙面人隐在夜色中,跟着胡小姐的马车跑了好一阵。待马车行至一处人烟罕至的巷子,方才现了身。

出手如电般掀开车帘,捏住胡以绯的下颚,在她惊异的眼神中,喂下了那粒药丸子。

胡以绯被骇得咳了好几声,一旁的家丁也被蒙面人放在小姐脖子上的剑,吓得不能动弹。

“你给我吃了什么?”

蒙面人目光如水,语调也没有起伏,“这是礼尚往来的礼物。今年围猎,还请小姐务必同行。届时,自会有解药奉上。”

“你!”她自诩清高,何曾被这般威胁过,“你可知,如此威胁朝廷命官之女,乃是大逆之罪!”

那人却无动于衷,“药效明日便会发作,如何抉择,胡小姐好生体会,好自思量。”

说完,便飞身上了屋顶。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望着自始自终未曾挪动过一步的家丁,胡以绯声音有些尖利,“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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