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社交软件一大早就炸了,热搜第一居然是“余墨染拍广告”,现在的人都这么闲的吗?艺人拍个广告有什么出奇的?
我突然想起来这是花繁香水的广告,便打开热搜看了一下,置顶确实是余墨染拍广告的推送,但是下面的那条热门,是余墨染和花繁在海边玩的动图。
文案写的是塑料兄妹情,花繁一开始还在给余墨染投喂,感情很好的样子,下一张图他们就追着打闹了,像孩子一样在玩闹倒是没什么所谓。
只是有人扒出了花繁是夏之华集团的千金,我有点担心会不会对她造成影响,已经有莫名其妙的传言说他们在交往了。
我本来还有点生气,但是花繁已经及时做了回应,她放了我们高中时一起拍的照片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还超帅的。
这么久远的照片她居然还保存着,想到她毫不犹豫地公开我是她男朋友还很骄傲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小和!你是夏之华集团小千金的男朋友?!”
“哇,你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孩吗?”
“难怪小和一眼看上去就贵气得很。”
我差点忘了办公室的女人很多嘴了,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明明我现在要帅很多。
说我是贵公子这点她们是真的脑补过头了,但我也不太想解释,干脆无视掉继续打报表。
小钟上次给我发的报表数据有点问题,她是很少出错的,最近不知为何状态好像有点不对。
我也不能一直给她收拾烂摊子,就私下找她说了下她的问题,而她也只是唯唯诺诺地说了下次会注意之类的话。
“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有……”
虽然我还是从她慌慌张张的神情举止中嗅出了她有事的味道,但是既然她说没有我也不好多问,我让她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上,她点了点头。
结束了一整天无聊的工作,我准备回公寓,花繁最近好像神神秘秘的在捣鼓什么东西,我们见面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出了街道口我就看到小钟和另一个部门的男人在路口争执,那男人重重地推了她一下,她一时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怎么说也是我带着的人,看到她被人这么欺负我还是有点不爽的,我记得那男人的名字,便拉下了车窗叫他。
“老马,火气挺大啊。”
见到是我,他讪笑着说他俩只是在开玩笑,然后立马伸手装模作样地去扶小钟。
开玩笑还能把人推地上?小钟甩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眼睛像是哭肿了,红红的。
“没事儿,真没事儿,你忙你的去吧。”老马似乎急着把我赶走。
“小钟,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上车?”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我想不明白她一个新人能和老职员有什么矛盾。
“你家在哪?”
我也不想管太多,想直接把她送回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处理好。
可她就是一直在哭,也不说自己家住哪,我不能把她往我家带,花繁知道估计会生气。
反正也没吃饭,就带她去了一家餐厅,叫了点吃的。
等她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我又问了一次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您记不记得一个多月前的聚会?我那天晚上给您打了电话。”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不想被打扰所以没接,后来小钟也没跟我提起,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说她给我打电话是因为有人给她灌酒,当时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想找人送她回去,可是我没接电话。
“你没有别的可以帮你的人了?”
“……没有,连办公室的前辈都在劝我喝酒,我能怎么办?”
“这事儿老何没阻止?”
“何处长很早就付钱走了。”
老何一旦不在,整个场面就完全失控了,虽说还有别的领导在,但大部分在我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老奸巨猾的家伙太多了。
后面的事,就是小钟被灌醉,老马装作很照顾她说要送她回家,实际上是带到了酒店。
做了什么不用说我都知道,小钟说他还录了像,一直拿录像在威胁她。
据我所知,老马是已婚的,我以前整理过所有部门职员的档案,大部分人的资料我都记得。
她的事情要解决也很简单,直接报警就得了,不过她可能担心自己名誉受损吧。
我觉得不报警损失会更大,就跟她说了报警才能维护自身权益,拖得越久这事儿就越难办了。
“你要明白,做错事的不是你,你得有这个底气,让老马去承担他的后果。”
“您能不能帮帮我……”
她抽泣着求我帮她,我能帮的大概只有帮她查一下公安局在哪儿了吧?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提出可以送她去公安局,剩下的她自己来。
“不是……我怀孕了。”她问我能不能陪她去医院,她一个人有点怕。
“……”
我默默地打开了手机录音,将手机倒扣在桌子上。在这样的职场工作,我没有办法不保持警惕,从正巧碰上她和老马在街口争执我就已经起了疑心,他们怕不是串通了要来搞我。
小钟虽然是我在带着,她说的话可能都是真的,但想搞我估计也是真的,从前的老科长要退休,那么这个空缺肯定需要有人去补,要么就是老马,要么就是我先坐副科的位置之后再晋升。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科长的位置毫无疑问就是老马的,也不是说他多有能力,他就是年纪大占了优势。
“你肚子里的确定是老马的?”
“我就和他那个过当然是他的!”
她回答得有些激动,而且她冷静不下来,又哭着问我是不是也觉得她是个放荡的人。
“没有没有,既然是老马的你怎么不叫他陪你去?”
“他要是肯我们就不会在街上吵架了。”
“要我陪你去,你可想好了?”我吃饱了拿纸巾擦了擦嘴,直直的看着她,话里也在给她机会好好想想是不是要这样对我。
“……您就帮帮我吧。”
她心虚地回避了我的直视,盯着桌子上的纸巾有些不知所措。
我起身结账,开车带着她去人民医院,途中还顺便把录音发给了老马,让他迅速到医院来,否则这段录音我就发给他老婆。
没一会儿老马就打电话过来了。
“和月好!你要是敢,小心我告你诽谤!”
“嗯,你去告啊,我还敢把录音发到工作群里你信不?”
我把电话挂了,他再打过来我也不接,果然没等我把小钟送过去,老马就先到了医院。
看到站在医院门口的老马,小钟有些惊慌地看着我。
“去吧,老马说要付全责,你放心,他不敢对你做什么,剩下的你自己处理。”
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现在她要怎么处理是她自己的事,我也决定不再管她。
她说了句“对不起”走下了车,我也不知道她是否有在忏悔,只是要我再帮她是不可能的了。
信任这种东西是会被消耗掉的,而且大多数时候它属于一次性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