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回身一笑,“那样的男人,谁爱要谁要,我是怕再待一会儿,有人受不了,又来抢东西,刚才真是让我长见识呢
我可不想再被诬陷了,守着一群大小强盗,我呢,还是防范着一点的好,呵呵,走喽,家里啥也有,都是新,我这心呀,美的很”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温温和和的,怎么听怎么象在挖苦人
“你,你赶紧滚出我们村,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村里的人有的从院里出来,指着她骂,可惜呀,她不生气,随便,又不掉肉
“我偏不,你们能耐何我,记着啊,再敢动手的话,那银子,那牢房,又朝你们朝手了呢,呵呵”
瞧着那些人拿她一点办法没有,脸色难看的象家里死了人一样的嘴脸,她一路笑着,带着胜利的光环,回到家里
坐在桌前,云澜才翻起白眼
“清儿,他们办喜事,我没喜酒喝,好不爽,也给我做顿好吃的呗?”
“那是自然,他们吃酒席,我家主人,也不能差了”
两只小狗围在她脚边,摇着尾巴晃悠,应该也是饿了,桌上刷刷刷的出现了好几样
靠,风味小排,糖醋里脊,清蒸海鱼,尖椒牛柳
还有一碗灵米饭,她眼巴巴的瞅着桌子,咽咽口水“喝的呢,磕瓜子磕的嗓子直冒烟儿”
刷,一坛果酒出现在桌上,“主人,喝吧,纯葡萄酒,清儿酿造,早就给主人准备好了”
“呜呜呜,还是我家清儿好,来,木马一个”
“嘻嘻”
半个时辰后,某个小妇人伸着懒腰,打着哈气,咪着醉眼,给狗子喂了点食儿
看见驴儿给她送着秋波,又喂了它些吃的
然后爬上炕,姿式好看得没法说,趴着睡的,好在那啥压根不显,不然非得压平不行
其实今天她是想出门的,不知为何,就想到给村里的人添点堵,都回来两天了,居然没认出她来,那咋行
叔可忍,她不能忍啊
没想到一出来,就碰见张德顺娶新妇,呵呵,不但如此,还让她体验了一把,与孩子打闹的乐趣
孩子都能抢人东西,更何况其家人,什么样的孩子,什么样的大人
这个村的人没范事,估计是只敢窝里横,到了外面,怂得跟鳖孙差不多吧
她是睡了,可是张德顺家热闹的很呢
宴席上,张家的族人,一边吃,一边交头接耳,小声的说着刚才对面发生的事,继而把前面的事又扯了出来
“喂,你们听说了没,刘玉兰没死,又活了,还在新县令那儿,告了她男人,硬生生的把个休书,改成了合离书”
“什么?不会吧?”
“我还能骗你们?刚才我可是亲耳听见,亲眼看见,族长也承认了”
“天哪,她还有这本事?”
“切,不然呢,那县令,怎么会盯上咱们村,都是这个扫把星带来的,她这是在报复,咱们出手伤了她的事”
“她瞎着眼,还能去告状?”
“你不知道吧,现在她的眼好了,你们都没看见,张秀才的脸都绿了,不知道是不是后悔的,别看刘玉兰长得不咋滴,那可是一棵摇钱树呢”
“也是,一个月交好几两呢,这下眼晴好了,她婆家还不得后悔死?到手的银子没了”
“听说这新妇也带了不少嫁妆,说是十亩地,还有一百两银子呢”
“再多那也是死的,可是人家刘玉兰,这些年,赚的何止十亩地,”
“就是,张秀才亏喽”
“那有什么,大不了,再叫回来,当个平妻,一样可以养着张秀才,”
别看他们低头小声的说,可到底在一个院子里面
新妇郭秀芹,就在东厢房张秀才的屋里,一个人无聊,守着窗户,把他们聊天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郭氏恨恨的咬着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告状,什么休书变和离书?
本来想冲出去质问张德顺,想着这是虎狼村,张家的地盘,今儿个又是新婚,暂且忍了下来
等宴席散了,张德顺进屋,给她挑了盖头,他挑着她的下巴,打算调戏几句
“媳妇,今天你真美,来,让相公香一个”
“相公,还没天黑呢,小心让别人听见”
郭秀芹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他,可是心里却暗自骂道,“你给老娘等着,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在屋里腻味了一会儿,新妇换了衣服,和张德顺出去
到正房给老人敬了茶,看在她嫁妆丰厚的面子上,张家合和王氏,还给她准备了一个红包
郭氏到是很会收买人心,家里人手一份,都给准备了礼物
尤其是张志强和张咏梅,得的礼物最贵重,张志强的是一支上等的狼嚎毛笔
张咏梅的是一对珍珠耳环,这两样东西,一下就收买了两人的心,一口一个母亲的叫着,早就忘了之前的恐惧
许是各自收到礼物的原因,张家人,都暂时忘了刘玉兰回村的不悦
入夜,张德顺一家吃完晚饭,都早早回屋休息,而张德顺也准备洞房花烛夜
本是大喜之日,张德顺高兴的进了新房,准备和郭氏亲热一下,没想到一进门
耳朵就被郭氏给拧住,疼的他吱哇乱叫
“秀芹,快放开,新婚之夜,你这是做什么?”
郭秀芹拎着他的耳朵,一下把他甩在炕上,母老虎这称呼给她很相称
然后双手抱胸,“我做什么?你给我说说,今天你家对面出了啥事?刘玉兰是怎么回事?新县令又是怎么回事,若是不说实话,我马上回娘家,喊我的五个哥哥来”
张德顺揉着耳朵,脸色铁青着不好看,语气都有些虚
“当初你说的,不当妾,不要填房,可我是秀才,不能把妻贬成妾,她又瞎了,自然是找个借口休掉”
“休就休了,那公堂呢?”
“还能怎么,她自然是去告了我,说我没有证据,诬陷她,这县令不是以前那个,若是以前那个,
她连衙门都不进去,这新县令,历害的很,早就派人查明一切,只等你说实话,只要说错一句,
那就是牢狱之灾,我和族长还有我爹,只能乖乖就范,收回休书,给了她和离书,没想到,
她竟然在咱村买了,盖了房子,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张德顺只字不提,县官撸他秀才之名的事
郭秀芹上前掐了他一下,咬着牙,恶狠狠道,“她是不是想在喜宴上闹腾?”
“应该不是,她就在咱家院对面,磕瓜子,闹起来的起因是村里的孩子,给她要些瓜子,她没给,好象她还把人家孩子打了”
“就这个?”
“嗯,我啥时候骗过你”
“哼,要是你敢骗老娘,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不敢,不敢,媳妇?”
“滚,今晚不许碰老娘”
张德顺咽咽口水,“那行,那咱早点睡,明儿一早,还要早起,咱们家是三个媳妇是轮换着做饭的”
“什么?还轮换着做饭?这么多人,一个人做饭,不得累死?”
“家家都这样,你不会不知道吧?”
郭秀芹脱了外衣,钻进被窝,“谁爱干谁干去,老娘才不侍候他们,”
张德顺再喊她时,郭秀芹已经打起了呼噜
欢好时,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哪儿哪儿都是优点,娶进家里,才知道,在面临着柴米油盐时的真正嘴脸
张德顺,看着郭秀芹的脸,不由自主的把她跟刘玉兰对比了一下
虽说那刘氏,没了暴牙,可是皮肝还是粗糙,脸色还是不好看,跟现在的郭氏比,模样上还是差很多
可是别的方面,郭氏跟她差太远了
两人好一年,他可是了解郭氏,会做绣活,但是不精,人很懒,天天只会四处逛溜,和人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