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邦赶到之前军营所在,却发现大军已然开拔而去,原地只余下些许残骸迹象,还能看出些许军营曾存的痕迹。
“哟,姓左的臭小子不要你了,可怜的孩子没有爹疼。”
汗血宝马鼻子闻了闻,就不知他是真的闻到了左上将军的气味,还是就为了挖苦司徒邦而故作姿态。
“你见到了左小子,大庭广众之下,就双腿屈膝一跪,跪着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大声喊爹,他死要面子的,一定会认你这个干儿子的,以后就不会做出丢弃你的举动。”
仿佛没看到司徒邦那逐渐扭曲,难以言语的表情,汗血宝马自顾自兴高彩烈说着牠的构想。
汗血宝马老神在在地给司徒邦劝导:“你这么一位优质选手,还是他的亲信,结果他让你上帝都空着手去不说,连保护你的人都不派几个,路上死掉了怎么办?”
“大爷是清楚的,你这一路走来历经艰险,多亏了你还有两下子,才能坚持到这儿,要是换成左小子,他一点事都不会有!”
“同样的路程,你走是渡劫,他走是渡假,太不一样了。”
“左小子那么不心疼你,就是因为你没有讨好他,现在更过份,为了避开归来而无成就的你,劳民伤财地转移阵地。”
“你就应该有骨气地离开,此处不留邦,自有潇洒恣意去处,还跟着左小子受他欺辱是咋的?”
汗血宝马痛心疾首,怒司徒邦不争。哀司徒邦不幸。
“阿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司徒邦颇感压力,自己要是心性不定,说不准被汗血宝马这么一“开导”,指不定就心理变态了,保不准会被汗血宝马带偏,被牠蛊惑着去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恶事出来。
“不听老马言,吃亏莫讨嫌。”
“虽然你又不尊老,又不爱贤,但大爷身为过来马,有义务引你入正途,我就说说金玉良言,你能听进去多少都行,也算是回头是岸了,不用直接感谢我,放在心里,知道感恩就行了。”
司徒邦只能无奈抚额,双腿用力一夹马肚,汗血宝马也摇头叹气:“明明是你的良师益师,偏偏要给你当马作马,无奈呀…”
汗血宝马不甘不愿地挪动身躯,慢慢而行。
司徒邦猜测,牠一定是很不愿意以目前这个状态去见到左上将军。
翻身下马,把马鞍马蹬都拆掉扔了。
汗血宝马双目发光,泛着泪光。
“我们一起走去找队伍。”
司徒邦拍着汗血宝马胸膛,自顾自往前走了数步,发现汗血宝马没跟上。
“怎么了?”
“没事,眼睛里好像进石头了,大爷眨眨眼就没事了。”
汗血宝马高傲着头,步行风骚,越过了司徒邦:“我发现了军营所在,你跟不上我可不管。”
汗血宝马朝某一方位急速前进,似乎真的发现了大齐军营新驻地,司徒邦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快要看不到汗血宝马的身影了。
司徒邦真气外发,上乘轻功踏出,紧随其后,还好没有被汗血宝马甩开,差点就跟不上牠了。
幸好司徒邦修为境界皆不俗。紧跟应龙血统的汗血宝马脚程虽不算轻松,但显游刃有余。
“不赖嘛。”
汗血宝马驻步,在牠面前数米距离,有左字旗号在帐前飘扬。
司徒邦片刻便到,抬起头望,果然到了。
军营辕门几位守卫看到,正要过来询问,司徒邦还未开口,只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呼救声。
“方肃校尉,山中遇险!”
人未到,声先至,言语中的急迫难耐,预示着来者已是精疲力尽,全凭一口气力支撑,话喊出后,人已昏迷倒地。
几名守卫一时顾不得司徒邦,一人立刻转身回军营通报外,其他几人上前去欲扶起来者。
从他的军装可以判断,他是大齐军队的百夫长,至于为何会如此不堪,那只能等他醒来才知道了。
“右越郎总兵辖下大校尉司徒邦。”
昏迷前的百夫长提到方肃,司徒邦心切,掏出腰牌抛向几名守卫,瞬间移动到百夫长面前,蹲身抱起昏沉不醒的他,以内力传至其丹田。
汗血宝马闻了下昏迷的百夫长,又朝四周探了探,辨明了方向无误后,方才对司徒邦道:“大爷带你去。”
“好!”
汗血宝马扬蹄狂奔,司徒邦将即将苏醒的百夫长放下后,跃身坐在汗血宝马宽背之上,让他奔向山中。
“大人,大人。”
几名守卫验过腰牌,货真价实,行礼半截,才发现司徒邦已经不见踪影了。
而地上的百夫长咳嗽了几声,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几名守卫,不顾身体虚弱,嘶哑着呼喊:“快,援军,”
几名守卫扶起他,让他仔细说清楚。
“右越郎总兵辖下方肃校尉统下百夫长皇甫林奉方校尉之命,赶回军营通知…”
皇甫林着急说着,有两名守卫还没听完便赶紧回营去通知上司长官前来。
而皇甫林不知道的是,他赶回的一路上骄阳躁热,而他为了赶时间回来军营,不自觉运用了骄阳淬体的内功心法运于轻功,昏迷的时候,司徒邦从内力渡之,催化了骄阳淬体,顶头大日阳光烈焰,各种因素交相影响下,不知不觉,皇甫林修为境界松动了,体内诞生了微弱的一道真气,在此时此刻,他己经是入品武者了。
平时还嫌弃汗血宝马脚力过快,常令他倍觉酸爽的司徒邦,如今只觉汗血宝马速度不过尔尔,他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方肃面前。
如程余水,王凯,虽然天各一方,司徒邦却不为所其担心,但在军营中的弟兄几人,萧程二人已经魂归魄去,还存活于世的蒋麦几位,司徒邦反倒更为担忧。
“前方就是了,你自己飞去会再快点!”
汗血宝马心声作用于司徒邦,一身真气为司徒邦助力,司徒邦腾空而起,见到眼前一幕,愤怒难当,人未至,刀芒先行。
刀芒过,砍下了那将要砸碎方肃头颅的一拳,司徒邦才放下心来。
刀势再起,绝不放过一个在场山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