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是我输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因幡月夜的巫女服从左肩处裂开一直延伸到腹部的右下侧,鲜血如泉涌般染红了她的娇躯。
因幡月夜再次喋出几口鲜血,过度的失血让她娇小身躯无力的向后倒去。源光赖眼疾手快地俯下身伸手托起因幡月夜的身体,揽住她的肩膀,紫色的魔力从手心冒出,缓缓输送进因幡月夜体内,治疗她的伤势。源光赖看着从因幡月夜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紫光,无奈地叹了口气。
“吾之巫女啊,汝隐藏的真够深啊。”
“咳咳……”因幡月夜眉头紧皱,心中充斥的疑惑让她忽视了身体的重创。“先不说这个,我是怎么输的?”
“汝啊…”源光赖有些傻眼,敢情汝这一身致命伤还没有为什么汝会输重要?
但看到因幡月夜抓紧自己衣服的动作,源光赖还是摇摇头解释了起来,当然为她治疗的动作并没有放慢。
“汝没有在剑技上输给吾,汝是输给了自己。”
源光赖扬了扬手中的断刀,握剑的右手被震裂的虎口正在不断自愈修复,衣服上有两道明显的被利器划开的痕迹,一道从左肩裂向右腹部,另一道则横穿整个腹部,只不过都没有留下伤口。
“咳咳…这是在安慰我妈?”
“不是啊,吾之巫女哟,汝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剑士经常犯的错误。”
“……不会,我将云耀发挥到极致了。”因幡月夜回想了一遍那一瞬间的战斗,确信自己在各方面做到完美。否定了源光赖的说法。
“就因为汝将云耀发挥到极致才出的问题啊。”源光赖明显感觉到因幡月夜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继续开口。
“剑士之间的对决必须要拿出平常心态,才能发挥出原本的实力,甚至有可能发出超越极限的实力。”
“但是,一开始就抱着要做到最好的心态来对决的话,就很容易出现意外。更何况汝是天才,吾可以肯定在汝这个年纪就掌握了云耀,汝拥有的才能在古今中外的天才之间也是佼佼者。也正因为如此,汝才会出现问题。”
“刚才在施展云耀的时候,汝有察觉到异常吗?”
“………”因幡月夜听从源光赖的话,又细细地回想一次自己使出云耀时的状况。沉思许久,因幡月夜终于察觉到了异常。
“……手感?”
“对,汝没有打中的手感。”源光赖赞赏的拍了拍因幡月夜的肩膀。
“……难道落空了?怎么可能?我…”因幡月夜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与强者交手是剑士的宿命,但因为自己斩击落空而导致落败就是身为剑士的耻辱。
“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也不要这么早就下结论,吾之巫女哟。吾还没有说完。”源光赖用复原的右手对着有些失神的因幡月夜额头一弹。
“汝不要忘记,汝身上都有什么。”
“………唔,疼。”因幡月夜痛呼一声,伸手就要拔刀,却发现三日月宗近在刚才的战斗中因为和源光赖剑刃相交、云耀·瞬光施展完之后被震到麻木的双手便再也握不住刀柄,脱手飞了出去。因幡月夜还是不依不饶的用刀鞘狠戳了一下源光赖的肚子。
“有什么?不就是只能充当摆设的加护吗?”
“咳咳,咳咳。”源光赖翻翻白眼,捂住嘴咳嗽起来。
“但是就结果来说,汝在使出云耀的同时,汝身上加护带来的加持就起作用了。”
“而且还是两道加持同时作用到汝身上了。”
“汝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麻烦你解释清楚。”
“啊~先不论汝是怎么得到吾的加护,我差不多也猜到了。吾的加护和世界的加护是相互对立的,两者带来的加持必然会互相抵消。”
“但是,汝刚才一心想要做到最好,抵达自己的极限,使出完美的云耀。问题就出在这里。”
“汝身为天才的资质就回应了汝的想法,将本应该相互抵消的加持在那一瞬间同时叠加赋予在汝的身上。从而使汝轻易地超越了极限。”
“证据的话…是呢,汝现在应该失去了身体三分之二的控制权了吧?”
“……”因幡月夜不语,沉默着尝试移动身体,却没有得到任何反馈。又经过一番尝试,最终无奈的承认。“只剩下右手和脖子以上能动了。
“加持的副作用?”
“唔,一小部分吧。”源光赖看着因幡月夜已经愈合的白皙肌肤和春光乍露的美景,空闲的右手上涌出一层黑雾,随手覆盖在因幡月夜的娇躯,崭新的巫女服重新出现在因幡月夜的身上。
“大部分还是因为汝抵达了不可视魔剑的终点。”
““多重次元曲折现象(Kischur Zelretch)”
“那是什么?”
“剑术的极致,传说中的剑士佐佐木小次郎的秘剑·燕返曾抵达的最高境界,也是不可视魔剑的最高境界。”
“简单来说就是在挥出第一刀的时候,同时挥出第二刀、第三刀。”
“听着很轻松,但是汝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吧?”
“同时。”因幡月夜抓着了关键沉默了。
源光赖颔首肯定了因幡月夜的说法。
“所谓云耀,乃是指一秒钟的两万分之一这段极短的时间。而云耀·瞬光便是在这段时间内施展的超高速的拔刀术。汝更是能在一云耀内挥出三道斩击。”
“但是,无论云耀有多快,三道斩击都不是同时挥出的。”
“汝在一云耀内,凭借两道加护的加持暂时跨越了云耀抵达了这个境界,但汝并不熟悉在那种境界下挥刀的感觉,甚至感觉到了异常,没办法做出调整的汝凭借本能的施展出了超越云耀,却又没有真正抵达那个境界的云耀。”
“吾要称赞汝啊,吾之巫女哟。在那种状态汝依旧一剑破解了吾的拔刀术,在吾身上留下了伤痕。干得漂亮。”
“可我依旧输了。”因幡月夜慢慢摇摇头,却因为身体不听使唤只是让小脑袋颤了颤。
“啊…怎么说呢?吾的雷光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剑技,单凭技艺上讲根本无法和云耀相比。别以为吾放水了,雷光的本质就只是超高速的拔刀术而已。”
“击败汝的招式是吾自创的另一招,电光。”
“咳咳,原来如此。你的先发制人是两种剑技构成的,先之先雷光,后之先电光。无法防下一击必杀的雷光就会落败;就算破解雷光,也无法挡下后发先至的电光。咳咳…我输得不亏。”
“汝会输还有一个原因。”
“吾之前已经说过了,汝的剑意太过纯粹,纯粹到吾可以轻易预测到汝想要做什么。”
“归根结底,汝也是实战经验不足。”
“咳咳,不需要说的这么委婉。云耀本就是必杀之剑,我没有与人真正厮杀过,无法发挥出云耀真正的威力也是自然。”
“不过,输了就是输了。接下来我随你处置就好。”
“唔,这倒是省了吾不少口舌?不过,若是汝想走,吾不会强迫汝的。”
“真是令人失望,明明不会放我走的。”
“比起这个,你不去看一下夜夜的状况吗?上面很吵啊。”因幡月夜抬起右手指了指上方。
“啊,没关系。夜夜已经变强了,陪那几个自称“人类”的垃圾玩玩还是很轻松的。”
“是吗……等等,你先把我放下来!”因幡月夜突然感觉自己悬空了起来,稚嫩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无比。
源光赖捡回三日月宗近,重新收回刀鞘内。公主抱抱起因幡月夜的娇躯向酒店走去。
“把汝放下来是要闹哪样啊?汝现在能自己走路吗?不能的话就老实让吾抱着。”
找不到反驳话语的因幡月夜羞红了脸,小巧的脑袋不住颤抖。
“太、太、太、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