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才响，教室里瞬间倒下一半的小脑袋。
汤佳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泪，把小言夹在课本里，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只是当许梦熙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把脸埋在双臂滚来滚去一副害羞模样，一边频频把目光投向自己这里，汤佳忽然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放下手中被视为宝藏的小说，忍不住询问对方的情况，“你咋了？”
平日里文静的乖乖女，今天怎么就这么反常，实在让汤佳百思不得其解。
许梦熙看着她，缓缓眨了眨眼，小声地用口型问：“佳佳，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汤佳了然，小说也不看了，冲她挥手示意她凑过去一点。
女生在聊到这种青春期必经历的话题时都是神神秘秘的，摆出国家机密的态度，生怕被别人知道。
程小雨也凑了过来，拉过旁边椅子坐在书桌的侧边。
“我还是觉得纸片人最香。”一边说着，程小雨拿出一张相片。
只见CG上的男人一双紫眸，眼尾弯弯，置身于一片雨幕中。明明面无表情，神情却有种病态绝望的怪异感。
许梦熙看了一眼，小声说：“他的眼神，好奇怪。”
汤佳瞥了一眼照片上的二次元男人，客观评价：“其实吧，抛开别的，我感觉教授还是挺病态一人，不幸福的童年、对自己最狠、独制占有的感情，就注定了他会对女主爱而不得。”
程小雨闻言眼睛一亮，“啊啊啊没错就是这样！！！”
汤佳听了很是受用，嘴角翘的高高，也不忘顺便安利自己的宝藏，“六班的班草，你们见过没有？”
许梦熙和程小雨对视一眼，默契地摇摇头。
程小雨：“有照片吗？”
“有啊有啊。”汤佳环顾四周，没见异常，悄悄拿出手机点开相册。
三个小脑袋很快凑到了一起。
入目即是一张照片，意外的很清晰，却也能看得出是偷拍的。
九月的天，少年不知所觉穿着单薄的夏季短袖，校服外套被他随意地搭在肩头，随性且恣意，笑起来有点痞。
“帅吧？”
汤佳献宝似的把照片往两人面前，唯恐俩人不为所动。
“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程小雨大呼可以，很快又问：“叫什么叫什么！”
看到帅哥不问清楚名字，岂不是在耍流氓。
“王耀林。”
汤佳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她俩。
“······这名字真的是。”程小雨实在无力吐槽，不过谁让她是个妥妥的颜狗，“不过土到极致就是潮！名字其实不重要，人帅就完事。”
倒是许梦熙愣住了，她小声重复了一遍汤佳口中的名字，底气明显不足，“···王耀林吗？”
这个名字对于她而言，何止是熟悉。
汤佳点了点头，说：“对啊，怎么了？”
许梦熙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哎，其实吧，我感觉王耀林有点像那个谁...”程小雨的眼睛努力向上瞟了瞟，似在回忆。
汤佳：“谁啊？”
“也是恋与里面的！”程小雨抓了抓头发，一脸纠结，“只不过我的心都是教授的，所以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汤佳翻了个白眼，“你之前不还天天跟我念叨李泽言的吗？”
“哎呀不是他！”程小雨大声否认了一句，随即又蔫蔫地趴回桌子，“王耀林、林······”
汤佳：“你叫魂呢？”
“林、凌······”
程小雨脑子里灵光一闪，答案豁然明了：“是凌肖！”
汤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