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林，你给我站起来！”
女老师早就注意他很久了，而被看的人却毫无自觉，还在和女生眉来眼去。
眼见着课堂纪律一再被扰乱，她忍无可忍，火大的很，指着门外警告道：“你不听就不要影响其他同学听课！不听就给我出去！！”
王耀林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打量了一下写满了字的黑板，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语气欠揍的很，“老师，长得帅也是一种错误吗？”
仍是这样理直气壮、理所应当的问句，确实叫人挑不出毛病。
讲台底下突然爆发出一片闹嚷嚷的哄笑声，伪装的假象被少年轻易打破，十分打脸，女老师的脸色难看得可以媲美包公了。
王耀林转身，径直走出了教室。
平时他不怎么来学校，就算来也都是在操场上打球，家里人也不管他学习，反正管也管不着，老师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低头按着手机键盘，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新勾搭的外校女孩子聊天，小群里消息不断，黑皮已经在群里刷屏拉人放学后去网吧五连坐，也不怕教导主人去网吧抓人。
“林，你确定不来啊？”
“你就来呗，有妹子。”
“五黑不香吗？”
啧，烦不烦。
他真想退群。
他忍住想爆粗口的冲动，他对那种场所向来没什么兴趣，理都没理躁动的黑皮他们。
很快，手机那端的女孩发了自拍过来，非说要见一面。
王耀林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把手机放口袋里，不耐烦地双手插兜就要下楼，迎面便撞上一个清瘦的身影。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看向来人，眼神在骤然间暗了下来。
对方缄默不语，看着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王耀林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勾起嘴角笑了笑，“才知道你也在四中啊。”
“嗯。”
钟苑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要不是吴志告诉我他遇上你了，我还不知道你也在这里。”
吴志便是那个黑眼圈都耷拉到下巴的肾虚货。
王耀林眼里闪过不加掩饰的厌恶，回想起吴志找他打小报告的样儿，他轻描淡写地哼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啊，一点没变。”
是旁人听不懂的话，充斥着意味不明的态度。
钟苑抿着唇，面上冷意尽显，却无半点退却之意。
过去的事情如出一辙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吵闹的、尖锐的、无理的，甚至更多。
钟苑忽然轻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也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