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啊——妾身见过王爷!”
汪霏反应过来,立刻躬身向赫连笃行礼。
赫连笃一声冷哼,走到前面的石桌边,坐下来,“起身吧。”
潇竹也随着汪霏起身,站在汪霏的身后,两人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这会子安静了,说说看,本王是如何逗比的。”他看到餐盘上的糕点已经被吃个精光,内心感叹,是真能吃啊。
面前的男子面无表情,端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只是个游戏人物而已,这份威严和压迫感到底从哪里来的,让她们俩个真人玩家都被震慑到!
“回王爷,妾身只是胡口一邹,莫要认真。”汪霏为赫连笃倒了一杯水,小口杯向他的方向递过去,到达赫连笃的手边时,他直接按住汪霏的手指,指尖的温度相互感触。
赫连笃窄长的双眸盯着她那张美艳的脸,似笑非笑。
汪霏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没想到母胎SOLO的她,还能在游戏中感受到了心动的感觉。
这个NPC王爷,还是挺会撩的嘛!
“苏府的千金,手指却没有本王想象中的柔嫩。看来苏小姐是在苏家,吃了很多苦头。”赫连笃的声音冰冷没有温度,远不如他的指尖炽热。
糟糕,这五王爷是过来晃她的。
他在怀疑她的身份。
她一个出身于二十四世纪的当代青年,响应社会号召,争做独立青年,从小就什么事情都靠自己来的女性(其实是她那老爸管得严),手指当然不如十几年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柔软。
汪霏不动声色从他的手中抽离,欠了欠身,柔声笑道:“回王爷,妾身在苏府自幼学习书画和女红,二老将妾身的未来看得极其重,手指自然是不能与城中各府的千金相能比的。”
说道这,汪霏猛地记起系统的任务,难不成“洗脱嫌疑”,是洗脱赫连笃对自己的怀疑?
可是这赫连笃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这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太渗人了吧。
赫连笃品了一口茶水,看戏般的身体微微后倾,那表情像是在说:演啊,我就静静地看你表演,你请继续。
汪霏端不住架子了,直接坐在赫连笃对面,“我说笃王,我们好像不熟吧!之前就只见了我一眼便给苏府下令要娶我,但是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不也只是从旁人的口中听说过我贤良淑德貌美如花而已。”
“大胆刁民”四个字差点就从阿杨的口中说出来,但是一想到她已经是王爷的家室,这种事还是听从王爷指令为妙。
然而,坐在石凳上的赫连笃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姿势慵懒,听着这不懂礼节的胆大疯女人胡说八道。
汪霏一点也不怕他生气,就算他发火下令将她斩了,她可以重头再来呀。谁让她命多呢。
“我跟你说,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没啥印象,所以我俩在福满楼相遇之时我才把你当成赌王。”汪霏直接大大咧咧喝口水,“就那个赌王,你造嘛,玩牌可六了,算了你连小猫钓鱼都不会我跟你说这干啥。”
赫连笃的表情终于有些变化,脑壳上一层黑线。
没啥印象?
这女人竟然说第一次见面对他没什么印象?!
天底下哪有女人不惦记着他五王爷赫连笃?
玩牌?小猫钓鱼?
这都神马玩意!
这疯疯癫癫的女人还在滔滔不绝,“可是你骗我就不对了啊,你明明就知道我是谁,还不告诉我,有模有样听着我说嫁给一个老头。这就算了,我不就急着成亲把你丢在那福满楼了嘛,你竟然直接下令让我从侧门近,不拜堂不成亲给我一个阴气森森的院子待着,当个没人爱的侍妾!”
等等,这话说到最后,怎么有点委屈。
还有点像在情人面前撒娇?
汪霏注意到不对劲,连面前冷冷地赫连笃都上前倾,面色复杂听她说。
赫连笃原以为这货终于说完了,还没抬手叩叩她的脑壳,轻问她怎么这么能说。
只见这女人嘴巴一张,“侍妾就算了!你还派你的小跟班监视了我一天!”
阿杨不乐意了,“谁是小跟班!我是陪伴王爷那么多年正儿八经的侍卫!”
汪霏甩都没甩他,继续对着赫连笃,“我不就说你一个逗比有错吗?逗比怎么了,逗比欢乐多,逗比多可爱啊,你还特意过来这知秋院兴师问罪的,甚至还怀疑我身份!你怎么这样.......”
到最后,汪霏的眼中就泛着泪光,楚楚动人,光是静静坐在那里就让人生出想保护和爱惜她的欲望。
赫连笃平日里最烦女人哭了。
阮蓝瑛和陆玲儿初入王府时,因他的置之不理,那俩女人天天在院子中忧愁,又是唱歌又是吟诗痛哭的。
又不是他想让她们入府的!
一个个不知廉耻往他卧房中钻,入了府还不消停。赫连笃直接下令,把她们的院子单独围了起来,哭够了再将围墙拆掉。
可是眼前的女人......
他在云游彭县之时,听闻苏家千金之名,去探访了一番。对她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道她与普通女子不同。
后来福满楼一遇,才知道这女子有多与众不同…就那吃相和胃口,便是一般千金比不了的。
眼下这女人又是大吵大闹,又是哭哭啼啼的,赫连笃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他缓步走到汪霏身边,摸摸她的头,“哭什么!本王就是那个什么,是逗比行吗,逗比。”
身后的潇竹差点笑出声来,只能硬生生憋住笑意。若是她没忍住,汪霏这一通胡搅蛮缠的戏码可就全毁了。
只见这汪霏还在抽泣,伸出手指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低着头不理他。
赫连笃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看向站在一旁的阿杨,目光透露出威胁。
阿杨无奈,这女人明明胆大妄为,在王爷面前做戏呢,王爷今天是咋的啦。
在愈加强烈的目光下,阿杨只好说道:“属下知错,在此给苏小主赔个不是,属下…属下也是逗比。”
这逗比到底啥意思,欢乐一点也不多。
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家侍妾,赫连笃同阿杨匆匆离开知秋院。
“阿杨,从明天开始,不用盯着她了。”赫连笃吩咐道。
可是…这才盯了一天啊。
阿杨见赫连笃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现出不同的反应,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若是那个女人欲加害欺骗王爷,他定是第一个替王爷上场的。
“属下遵命。”
汪霏躺在榻上,“系统怎么没来消息,本章任务没完成吗?”
潇竹说:“可能是王爷对你的嫌疑还在,也可能是,本章任务的关键点压根就不是王爷。”
“啥?这特喵的系统怎么也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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