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节、叔宝,这练体法就是这小子献给朕的,人,就交给你们了,能掏出多少东西,就看你们的手段了。”李二陛下没有理会任一山与程处默俩人,说完话便带着护卫离开了军营,看的出,李二陛下今天心情似乎不错,走的时候,还特意拍了拍任一山的肩膀。
李二陛下走远后,程国公上前狠揣了程处默一脚,程处默立马就傻眼了,这段时间貌似没惹什么事儿吧!
“混帐东西!厮混了这么久!这么好的练体法,居然还是陛下亲自送到左武卫!”程公发怒。
“还有你!嘿嘿!小子,陛下可是在我面前说了你不少的事儿,落到我手上,不掏点儿好使的东西出来,休怪老夫不讲情面!”程国公道。
“今天放你们半天时间回家去,收拾收拾,明日卯时准时到军营报道!”程国公训完话便将俩人轰了出来。
“兄弟,你上次说的练体法真这么厉害?连我爹都这么重视!”程二货有些兴奋,能让自己武艺变强的事儿,这货非常上心。
“当然,上次就给你说过,你自己不当回事,后来被陛下顺走了,谁知道居然偷偷拿到左武卫来了。”看来之前太子殿下的话,可信度还是极高的,当教官?貌似还不错,后世电视剧里的魔鬼教官可是让任一山羡慕的不行。
回到家里后,小石头跟在身边扭捏了许久,直到任一山开口询问,才以蚊子般的声音告诉任一山,自己想开一间药铺,为村民们治病,这是好事,没道理不同意,小石头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在药理方面有非凡的天赋,又经常得到孙思邈的教导,开间药铺绰绰有余。
郑风予与郑君还两兄弟已经平静下来没有在偷跑着回到郑家,主要是郑家的一群妇人,已经变卖了郑家资产不知所踪。每日里李心源都会将自己之前做过的课业交给两兄弟,郑风予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寡言少语,学习起来非常刻苦,而郑君还焉了一段时间后,每日里都会在院子里练习拳脚功夫,当然,这在李心源的眼中跟花拳绣腿没多大区别,至于学问方面,与程二货一般无二。
卯时大概是在早上5点到7点之间,军营中的点卯就是在这个时候进行的,当任一山与程处默踏入军营时,校场上正在进行点卯,奇怪的是到场的都是功勋子弟,侯虎、李德謇、牛学文等,就连段德也在里面。一群人站的笔直,大气不敢出,因为程处默他爹正站在帅台上,程魔王在此,谁敢放肆。任一山与程处默也连忙站进队列。
“小的们!今天把你们这群功勋子弟聚在这里,没别的事儿,就俩字儿,训练!至于练什么,任一山出列!站到台上来!”程魔王突然一声大喝,任一山连忙上台。
“致果校尉任一山,在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里就是你们的教官,训练内容,由他决定!”程魔王做事儿雷厉风行,连发问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明明是文散官,怎么这就变成了武散官了,只是走的时候小声警告任一山,一个月后不见成效,三十大板都是轻的,本来还想着过过教官的瘾之后,随便加强点儿训练强度就算了,一听这话,生生的把这想法掐断,狞笑着看向众人。
一支军队,什么最重要?那当然是纪律,军队是最高效的杀人机器,与一群乌合之众最大的区别也在于纪律,有组织有纪律的去做一件事儿,效果必然是绝佳的,因此,任一山认为,踢正步、原地转向等后世军队的基础动作是这群官二代的首选。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程魔王时刻都在关注着任一山的训练,从起初的满不在乎,到最后的震惊,程魔王发现这下是真的捡到宝了,暗自下定决心,死皮赖脸也要把任一山拖到武将行列。
让这群功勋子弟来充当小白鼠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军中大佬包括程咬金自己都不看好让一名弱冠之年的文官来统领军队的训练,可此刻看着动作整齐如一,令行禁止的队列,程咬金极度震撼,这才是一支钢铁之师应有的样子。若说这只是表面功夫,那么接下来的训练内容,连素有魔王之称的程咬金都感到心惊。
卯时一刻就开始点卯,点卯后,负重二十公斤长跑5公里,巳时开始体能训练从单手二十公斤的石锁三百下,一直增长到五十公斤,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训练。效果非常显著,不过银子也花的快,一日三餐都需要按照任一山制定的食谱,每天光是牛肉的消耗就是一个不得了的数字,要不是经手的都是军中小吏,东西也确实都到了餐盘上,程魔王甚至会怀疑这小子借着练军的由头,贪墨军资。
“把这些账目都理清了,抽个时间给他们每家都发一份去。”看着军中小吏送来的账簿,程咬金一阵牙疼,想了半天最终想出这么个法子,反正这些家伙也没有正式编制,还不属于军营,没理由让左武卫来承担这笔钱粮。
任一山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人民公敌,一群官二代,负重跑的时候,自己在前面纵马疾驰,当他们赤着膀子举石锁的时候,自己坐在一旁泡茶喝,如果眼神能杀人,任一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随手指向一名偷奸耍滑的官二代,还未训斥,这家伙就非常配合的继续训练,只是看向任一山的眼神儿有点儿吓人,这得归功于任一山制定的刑罚。
虽然程魔王的名声在外,可弱冠之年的少年,有几个没点儿脾性,郧国公张亮的儿子张慎微就是典型,这家伙算得上是长安一霸,典型的纨绔子弟,训练没几天就嚷嚷着要教训任一山,结果被程魔王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之后,死不悔改。
最后任一山让人把他关进屋子,用厚厚的黑布将屋子透光的地方遮住,做成了一间小黑屋,也没多长时间,一天的时间都不到,就崩溃了,被人从里面抬了出来,眼泪鼻涕的模样让人看的背脊发凉,自那以后,众人看向任一山的眼神儿都变了。
李二陛下来到左武卫时,任一山正煮着热水,准备泡茶,十分悠闲,李二陛下没有上前,转了个弯找到了程咬金。
“知节,那小子的练体法可见成效?”李世民问道。
“陛下,练体法还未见明显成效,不过这军容面貌倒是练的出奇的好,这一句两句也说不清,要不我去把他们叫来,您看看?”程咬金道。
“算了,过几个月练出成效了再看不迟。”李二陛下只是来逛了一圈儿,走的时候顺嘴向程咬金提了一句,这教官当的太轻松,于是任一山的悲惨生活就此开始。
李二陛下走后,程魔王接管了任一山的教官工作,而任一山则从教官的位置走下神坛,也得跟着一同训练,任一山愣了半天,直到程魔王上前踹了一脚,这才如梦初醒。
“各位哥哥,别怪小弟,小弟也是迫于无奈!”任一山走进队伍,小声向众人告罪,却收获了一双双恶狠狠的眼睛。
“兄弟,这下哥哥也救不了你,自求多福吧!”程处默有些幸灾乐祸。
“训练内容不变,一切照旧!”程魔王道。
“程将军,我们请求增加训练强度!”众人起哄,任一山嘴角抽搐,心中大骂这群牲口,程魔王对此自然是欣然应允。
人的极限往往都是逼出来的,当你觉得自己已经不行的时候,其实你还能更进一步,任一山每天都累的跟死狗一样,需要程处默将他背到床上。
军营的生活其实是很枯燥的,每天除了训练、吃饭、睡觉以外也没别的娱乐事项,看一眼曾经悠闲自得的教官大人每晚都跟条死狗一样的模样,就是众人最大的娱性节目了,其中就包括程二货。
也亏得这副身体还能跟得上这种训练强度,这完全是按照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制定的内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冬日里,除了训练以外,天气也是一种考验,好在今年的冬天不算太冷,两个多月的时间,任一山感觉像是过了两三年一般,体能训练已经初见成效,任一山感觉的出,自己这副身体变得比以前强健了许多,至于其他人,则是突飞猛进,单手举起五十公斤的石锁在这群人里面只能算是一般,像程处默连六十公斤的家伙都能举着玩儿,至于任一山,则完全属于吊车尾那种,及格线都够不着,知道他是文官,因此,程魔王对他算是法外开恩,只要累到半死就可以停止训练。当李二陛下走进军营来看成效时,任一山有种热泪盈眶的感受,终于不用训练了。不知道李二陛下哪儿来的人格魅力,听说李二陛下要来视察,众人显得极为激动,个个都摩拳擦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