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海藻！”
海藻吃饱喝足之后趴在了季灵的怀里面，一眼都不看封言。
封言一般之前出门的时候都是准备充足的，要么在家里准备足够的猫粮，要么找自己的粉丝寄养。
但是这一次因为被李超英的事情刺激了自己的大脑。封言犯了一个错误。
“我向您检讨，我不应该忘记我我作为铲屎官的使命，希望您能原谅我。”
在季灵强忍着笑意的目光中，封言无比卑微的祈求着海藻的原谅。
终于，海藻跳出了季灵的怀抱。走到了封言面前，把自己的肉乎乎的白爪子贴在了封言的脸上。
呼。
这就算是原谅自己了。
封言给海藻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抓着她的肚皮。
“封先生，您的这只蓝白猫还真的是可爱呢。”
仿佛听懂了季灵的夸奖，海藻黏黏的叫了一声。
“可爱是可爱啊，可是脾气大着呢。”
哪怕是封言已经可以的压低了声音，海藻还是听到了。
张开嘴就咬住了封言的手，然后呼呼的恐吓着。
封言一点都没有害怕，把手拿了出来然后拍了拍海藻的脑袋。
“看到了吧，在家里这个家伙才是老大。”
海藻有一点不开心，屁股一扭一扭的就再次找到了自己的饭碗，大口的吃着封言多给添的肉罐头。
“今天晚上你就住我家那，书房里面有一床，明天早上我再带你去诊所，然后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在自己去回家搬东西。”
哄猫居然花费了这么长时间，这让封言很是头痛。
“我知道了，谢谢封医生。”
季灵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而封言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面，没再出来过。
......
第二天的清晨，在李超英父女的千恩万谢下，封言给李超英做了最后的检查。
在确定了不会再有问题的之后，李超英开开心心的带着女儿离开了。
季灵看着最后结账的账单，陷入了沉思。
“封医生，我们诊所的收费这么低的么？”
因为在文凝那里看过心理，所以季灵觉得哪怕再账单后面再加一个零都符合封言的身价。
毕竟能在那时候让自己的父亲苏醒过来，就说明了封言一定不是普通的医生。
不过深知自己能力的封言却是对这份账单很满意的，毕竟还收获了一份额外的惊喜。
走到客厅里面，看着一尘不染的屋子，封言突然觉得季灵好像还挺有必要的。
“那个，季灵啊。你出去帮我买一副平光的眼镜，具体什么款式，你觉得好看就行。价格无所谓。”
在季灵还有一点愣神的时候，封言就从钱夹里面掏出来了几张纸币，递向了季灵。
“不用了，封医生，就当这个是我给你买的礼物了！”
季灵拒绝，封言就没有强求。
看着季灵活泼的背影，封言突然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做慈善了，看着受到自己帮助的人逐渐的开心起来真的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啊。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很明显不是这个。
立刻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把窗帘拉上，房门关上。拿出了一个盛满了金色液体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面。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封言也感觉到了，毕竟“山神”也不过有仅仅的一酒盅的神性，但是李青山留下来的神性居然这么多。
虽然“山神”最后提取的时候，山神已经不完整了。
这一次是一个金黄色的酒杯，容量是酒盅的十倍。
现在两个人要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去分赃了。
“按照约定...你有两成...”
封言点了点头。
“按照约定，你应该教我怎么去使用神性。”
“恩...”
得到回答之后的封言就不再说话了。
“你...进来。”
闭上了眼睛，给了自己一个想要读取记忆的心理暗示，封言就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之中。
他坐在了自己的摇椅上。
“神性...能让人拥有一部分...神的力量”
“通常来讲...人和神的有三种关系...庇护...放纵...和诅咒。”
“神灵庇护的人...会得到神灵的祝福...这样的人得到力量受限...但是不容易受到干扰...”
“放纵的人...神灵不会和他有任何的沟通...只会任由他们自己自生自灭...这种人容易变异或者发狂。就像那个山神。”
“而被诅咒的人，则大多曾经是神灵的眷者，因为某些事情背叛了神灵，这种人使用神灵的力量的同时随时都会冒着被反噬的风险。”
三种力量的源头都是神，所以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么？
“那我们是哪一种呢？”
“都...不是。”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抬头看了看封言。
“我们是...这个世界上的...第四种人...窃神者。”
窃神者？
听起来...
“我们从各个神力的拥有者...之中获得他们的神性...然后洗涤...这种力量就被我们所利用...但是这种力量就...和神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了。”
“那这岂不是不会产生变异或者疯狂么？”
按照他的描述，既然与神灵没有任何的关系了，那么不就是没有任何的副作用了么？
“理论来讲...是这样的...我们承受的仅仅是...力量本身的反噬...不受神的影响...”
但是呢？
封言知道，一定会有但是的。
果然，并没有让他失望。
“但是...我们窃走的力量会....让神灵本身的力量受到削减...所以我们面对的直接的敌人...是神灵本身。”
慢吞吞的话，却让封言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过他第一个反应的问题仍然是...
“神灵本身怎么追杀？他们能来到我们身边么？”
“眷者...神灵...降世...”
“所以，你就是被神的眷者追杀才会变成这样的么？”
“我...不记得了”
听完这些话之后，封言就陷入了沉思。
自己如果决定成为一个新的窃神者的话，那么可能面临的是一辈子被追杀的命运了。
这很疯狂。
但。
那又如何呢？
封言脸上的露出的渴望让摇椅上的男人都短暂的陷入的呆滞。
“我愿意学习这种方法，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本书，交给了封言。
“放到你自己的书架上...把他变成...你自己的记忆...就可以了...”
这是他的记忆？
封言从来没有再自己的记忆宫殿里面放过别人的记忆，这里的所有的记忆都是自己亲自书写的，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封言从男人的手里接过来了这本书，也就是男人对神性使用的记忆，在书架的第三层，和自己平齐的高度，将书插了进去。
“轰！”
脑袋像是要炸裂了一样，但是封言甚至没有叫一声出来，迅速的浏览者自己脑海里面的记忆。
很快就阅读完了，虽然记忆很多，但是在自己的宫殿加成下面，会有额外的速度。
面前的杯子里面只有不多的神性了，男人很明显已经取走了自己的那部分。
“按照方法，构建自己的源吧。”
源，是窃神者门自己的能量来源。
是人类能够脱离了神明，独自产生神性的唯一方法。
没有多说话，将酒杯里面剩余的神性全部都倒在了最里面，封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按照方法一步一步的将神性糅合，构建出来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源。
但是哪怕是经过净化的神性，在最深处仍然潜藏的疯狂，因为疯狂本就是神性的本身，所以这是无法避免的。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封言才睁开眼睛。
感受到身体里面好像多了一枚种子，正在源源不断的制造者神性。
但是到了两酒盅的量的时候就停止了，自己身体能够容纳的上限就是自己从神灵那边获取的神性的量。
“我现在大概是什么水平的？”
自己现在的神性已经比山神身体里面提取出来的还要多了。
“战五渣...他是因为灵魂破损...”
看穿了封言的窃喜，并且毫不犹豫的泼了一盆冷水。
这样啊...
不过对此反封言已经很满意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一张急促而又犹豫的面庞。
季灵一脸的担忧，但是却还有一丝扭捏。
经过她的心理斗争，终于那一丝扭捏被藏了起来。似乎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在封言的眼里，季灵的情绪就这样写在了脸上。
“你要干什么？”
封言的突然发声把季灵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封医生，你，你，你醒了啊。没，没，没什么。”
季灵说话都有一点结巴，脸色涨的通红，哪怕是没有神性封言都能轻易的看出来他的情绪。
“您刚才是睡着了么？”
封言点了点头。
“这几天的事情有一点多，很疲倦。”
封言认真的看着季灵，认真的思考着。
季灵很是慌张，但是又没办法打断封言的思考。
“在大多情况下，人工呼吸是没有什么用的，我又不是缺氧，呼吸骤停。”
作为一名医学生，封言认真的给季灵科普着自己的经验。
季灵却低下头去，不敢抬头看封言一眼。
“死...直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