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这一次不是收获颇丰么？”
封言的话再一次重伤了坐在摇椅上面的男人。
“我...什么...都没有...”
封言机智的选择了闭上了自己的嘴。
“你...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
已经跟在了封言身上很长的时间了，所以他知道这里并不是封言回家的正确的路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封言来到了这里。
封言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张细长的卡片。
下面有很简洁的几个字。
“八号门下楼左转，垃圾巷。”
清秀的字体像是一个女孩子写的，但是背面的一支银白色的玫瑰却告知了它的出处。
“这是那个封号给你的？你告诉他你自己的身份了？”
封言摇了摇头。
不出所料，能够成为封号的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
影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应该是把自己这个人当成给自己的礼物了吧。
但是这个礼物好像是有一点刺激。
伸出手，凝聚出来了一个不大的酒杯，将身体里面仅剩的神性剥离了出来。忍住了心里的那一点不适应，全部的喝了下去。
做完一切之后，封言就不再有停留，转身离开了垃圾巷。
在封言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了之后，就在尸体的后面不远处，一处阴暗的角落里。走出了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孩子。
今天晚上季灵不在家里，所以封言可以久违的在家里面赤裸自己的上身，在沙发上和海藻亲昵了一下之后，海藻就自己去玩了。
它知道封言的现在想自己一个人独处。
手里面端着一杯咖啡，闭上了眼睛。
果然，在进入到了宫殿里面之后，手里面也多了一杯咖啡。
这是他在成为了执事之后对于神性产生的格外的理解。
能够感觉到封言走进来了，他也不再停留在摇椅上，随便的拉来了一个不高的儿童椅坐在了上面。
这是封言小时候最喜欢的椅子。
“给你。”
走进来了之后，封言就把手里面的咖啡递给了他。
“你是在...怜悯我...么...”
你要不要这么敏感啊？
“你能给我讲一讲你是怎么成为窃神者的么？”
封言的声音中有意的带了一丝好奇，而声音中也是一丝恳切。
“你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喝了一口封言递过来的咖啡，虽然就在几个呼吸之前他还质疑了封言的目的，但是马上就忘记了刚才自己的质疑。
“窃神者...就像养蛊...”
养蛊？
听了这个比喻，封言很快的就在脑海里面想到了这个过程。
不断的发展新的窃神者从神灵之处偷盗力量，然后通过强者吞噬弱者，为强者提供成神之路。
“所以...我说...窃神者们...都是疯子...”
“那你呢？”
“我是...为了...活命...”
面前的人再一次喝了一口咖啡，似乎回想起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身体前压。
“追杀我的人...就是我的...师傅...我...养肥了...”
男人说话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心酸，满眼之中都是孤独。
封言没有说话，没有打破这个气氛，等待着他。
“他和我...曾经也是...寄生...不过那时候...我没有安全屋...”
接下来的故事是一个充满了天真和欺骗的故事，哪怕是现在封言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他当时的绝望，一个伴随着自己成长的人住家你的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在我...成为封号...之后...他动手了...”
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那你和我将这些，你不怕我提防你么？”
“你现在...不是么...”
他的回答让封言哑口无言。
“你和我...不一样...你是一个...真的疯子...只有疯子...才能在窃神者...的世界...活下来...”
虽然话不好听，但是封言很开心的理解为这是一种对自己的表扬。
“那你的封号是什么？”
男人深沉的看了一眼封言，略带庄重的说出了三个字。
“风语者”
这是封言听他说话以来唯一的一句没有间歇的说出来的一句话，虽然只有三个字。
在讲故事的时候，杯子里面的咖啡已经喝干净了，将空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面。
看着封言警惕的眼神，风语者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但是...我真的...没有太大的野心...”
封言摇了摇头，露出了客服微笑。
我就看看你不说话。
我信你就有鬼了，鬼知道你会不会等到我养肥了就准备把我给干掉。
那天晚上闭月的场景仍然在封言的心中难以忘怀，我不可能相信一个那样的人会没有任何的野心。
风语者也知道封言不可能这么相信自己。
“那你...有什么...办法了么...”
不过，说这句话的同时他并不觉得封言会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啊，你离开我的身体不就好了么？你师父在追杀你之前不久已经离开你的身体了么？”
风语者看着封言的眼神中充满了诧异。
他知道现在的封言对于这个世界还根本就说不上了解，自己也是经历过这个时间段的，就算知道对自己有危险，他也不可能放下自己一个这么有力的助力啊。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出了教会他怎么去净化神性，就没帮过他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我还是不适应有一个人能够随时窥探我的生活，我会给你选好一句新的身体，但是希望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好聚好散。”
封言站了起来，丝毫没有顾及在自己面前的人曾经是一个封号，一如既往的露出了乖张的笑容。
风语者和封言对视着，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换一个人做，他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个人是封言的话......
“只要我觉得身体可以，那么我愿意离开。”
封言对他来说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是一个合格的窃神者，但是并不适合自己。而且哪怕是现在，他也能看出来在封言身上有着秘密，这些不稳定的因素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是
这种被嫌弃的感觉真的十分的不爽啊！
难道真的像我师傅说的那样，我这辈子就只能做一个懦夫了么？
看着面前的封言逐渐的消失，他不禁握了握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