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杰没有在市政酒会停留太久,他很不习惯这种溜须拍马的氛围。
闻杰脚步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床上空无一人。
床上有一件熟悉的晚礼服。
闻杰一震,走近仔细一看,异常纳闷,竟有如此巧合。
宛若秋裹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好不好看?今天和莎莎逛街买的。”
闻杰:“这礼服很贵吧?”
宛若秋:“你挺会猜呀?”
闻杰心虚:“我看做工精致。”
宛若秋:“宛丁时装秀我穿,我不能给她丢面子。”
宛若秋拎起礼服,转了一圈:“好不好看?”
闻杰:“好看,漂亮。”
宛若秋:“莎莎说我穿紫色好看,我也觉得紫色适合我。服务员说还有一件黑色被一个大老板买去送给情人了,甭管紫色黑色,她穿一定没有我穿好看。是不是老公?”
宛若秋偎依闻杰怀里。
闻杰按她坐床上:“若秋,你听我……”
宛若秋:你要心疼钱,我明天就去退掉?
闻杰:“不是,我……”
宛若秋环住闻杰的脖子:“你累了,洗洗睡觉。”
平时闻杰是不反对宛若秋花钱的,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是宛若秋刷卡消费。买衣服,买包包,高档一点的消费,闻杰不反对。但是,这件晚礼服却让闻杰心中不快,七八千块,平常人家一年的收入,一年的吃喝拉撒,在宛若秋的眼里却值了一件晚礼服,还是为宛丁的时装秀准备的。
闻杰不高兴,宛若秋看在眼里也假装没看到:“我穿上让你看看。”
闻杰:“我累了,先洗澡。“
闻杰推开宛若秋,去了洗手间。
宛若秋悻悻地把自己摔床上,把手中的晚礼服狠狠地扔到躺椅上。
付晓欧在市政酒会上出尽了风头,也再此俘虏了于文光的心。两人意犹未尽,相约去了咖啡馆。午夜后的咖啡馆里,昏暗的灯光,低沉迂回的音乐,营造出甜蜜的氛围,也凭添了几许暧昧。
于文光紧紧地握着付晓欧的手,深情凝视:“你今天真漂亮。”
手机响。于文光好奇地看着陌生的号码,脑海里在迅速的搜寻它的信息。
付晓欧:“不方便?我回避。”
于文光拉住她:“你好!哪位?”
姚紫萍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她意识到香港天龙地产在这个时候入驻滨海,无非是打旧城改造工程的主意,与其让市委市建插手,不如自己现在主动示好。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姚紫萍:“于先生,我是姚紫萍,我想请你喝一杯,不知你能否赏光?”
于文光始终握着付晓欧的手:“谢谢姚小姐,实在抱歉,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呢。”
“你有女朋友?滨海的吗?”姚紫萍很好奇。
付晓欧摆手。
于文光:“不是。”
“我还真想看看于先生的眼光。”
于文光:“抱歉,太晚了,我女朋友不希望有人打扰她。”
于文光如此薄面,姚紫萍大失所望,收起手机,负气地加大油门。
姚紫萍:“装他妈狗蛋。”姚紫萍不解气,猛捶方向盘:“装蛋装蛋装蛋。”
于莎莎一觉醒来,伸手一摸,齐宏不在身边。
门缝透着灯光,隐约听见电视里的嘈杂声。
于莎莎下床,推开客厅的门一看。
齐宏睡在沙发上。
于莎莎没有吵醒他,闭掉电视和灯,掩门退出。
于莎莎也没了睡意,坐床上,暗自神伤。
齐宏翻身,脚磕到沙发扶手,疼醒,疼得他没了睡意。
室内漆黑一片。
齐宏翻身坐起,摸索着在茶几下摸到一盒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猛吸了两口……
烟草的味道迅速蔓延扩散。于莎莎吸了吸鼻子,她闻到了一股久违的烟草味,她立即下床,奔向客厅,猛地推开门,亮开灯。
齐宏咳嗽着抿灭了香烟。
于莎莎:“你不想要孩子了,是不是?“
齐宏:“三更半夜的,你吵什么?”
于莎莎:“这叫吵?你不是三更半夜回来,就是夜不归宿?我和你吵了吗?”
齐宏:“你住外面,我说什么啦?”
于莎莎:“齐宏,你什么意思?我只在若秋家住了一晚,这一晚,你还拿出来说事是吗?你找借口吵架,可以啊,我早都想吵了。”
齐宏自知理亏,抓起车钥匙想离家,被于莎莎死死抓住胳膊不放。
于莎莎:“你去哪儿?”
齐宏:“放手。”
于莎莎不放手,被齐宏强行拖至门口,两人僵持不下。
于莎莎:“说吧,那个女人是谁?”
齐宏用力一挣,于莎莎踉跄几步摔倒,额头磕墙上。
齐宏不管不顾,开门离去,身后飘来于莎莎的怒喝:“齐宏,你是个男人,就别再踏进这个家!我嫌你脏!”
齐宏听见了于莎莎的愤怒,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自己出轨的证据还没有被坐实,一切都是于莎莎凭自己的感觉,齐宏还存有侥幸的心理。走出单元门,齐宏又懊悔不已,他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他坐进车里,几次拿起手机又都放下了。
于莎莎坐地上很久才起来,她心里希望齐宏能意识到自己粗暴的行为,突然返回来能给自己一个道歉,一个拥抱。没有,自己听到的却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极度的失望,令于莎莎对齐宏近段时间的表现进行了全面仔细而认真的分析,自己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齐宏出轨了。她对自己刚才骂他的话,也算是义正言辞了。于莎莎更希望齐宏能记住她的话,冷静地想一下自己的错误。若齐宏肯承认,肯改正,她还是可以原谅齐宏的。她和齐宏已成了婚姻中的左右手,失去哪一只,都是痛苦的抉择。
于莎莎一夜未眠,拢头发时触到红肿的额角,她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齐宏就在楼下的车里待了一夜,也睡了一夜。若不是环卫工大叔狠敲车窗,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睡多久。
小区里,人们脚步匆匆。
齐宏抬腕看表,摇上车窗,开车离去,在驶出小区的一刹那,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窗口,脑海里浮现昨晚于莎莎倒地的情景,同时耳边也想起于莎莎咬牙切齿地怒喝:齐宏,你是个男人,就永远别再踏进这个家!我嫌你脏!
“我嫌你脏!“这句话,还是伤了齐宏,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一脚油门,他选择了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