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那个项目,都会完蛋!”
“阳阳,我们闺蜜一场,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穆槿将要说完的话得意洋洋的走了。
黎阳独自留在电梯里,盯着自己的手,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她一个人在电梯里,从楼下到楼上,再从楼上到楼下。
她却没有任何察觉,直到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容,“黎阳,你干什么?”
南宫夫人站在电梯门口,皱眉盯着黎阳。
黎阳回神一看,自己来顶楼了,南宫夫人的办公室楼层。
不怪南宫夫人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她不喜欢自己,自己没有事情是绝对不会来的,所以她这样问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抱歉,我错过楼层了。”
黎阳说完,就要按电梯下楼。
哪知道南宫夫人居然也进来了,她绷着脸,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黎阳。
黎阳笑了笑,“我真的没事。”
南宫夫人瞄了黎阳一眼道:“你是想来问我,为什么安排锦和黎阳相亲的吧?”
南宫夫人答应过黎阳,等她离开后,谁都能做南宫家少夫人,唯独穆槿不行。
所以,此刻,被黎阳盯着,南宫夫人有些心虚。
黎阳一开始以为穆槿只是在自己面前炫耀,并非真的要和锦去相亲。
如今又从南宫夫人口中得知,她才真的相信了。
“我没和锦离婚,锦去相什么亲?妈妈您这是助长锦婚内出轨吗?”
南宫夫人原本心虚的,被黎阳这样质问,顿时,脸色变了。
“你在质问我?”南宫夫人提高了语调。
黎阳叹了一口气,“妈,吗,穆槿配不上锦。”
南宫夫人道:“我有我的打算,我答应过你不会让黎阳嫁给锦就不会,其他的不用你来过问。”
她说完便气冲冲的走出去了。
黎阳对着电梯箱上自己的脸苦笑。
自己一直说穆槿配不上锦,而自己呢?就配得上了?
自己才是那个最配不上锦的人!
如今自己不能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却不要锦和别的女人来往,自己是多么的自私。
可见,自己也是卑鄙丑陋的!
这一天黎阳都浑浑噩噩的。
她没有勇气打电话去问南宫锦相亲的事情,但是下班后,她偷偷摸摸的跑去了君悦。
她在君悦对面的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选择二楼靠窗的位置。
咖啡是奶油味的,她多加了糖。
用勺子不断的搅拌,却没喝一口。
晚上七点,她看了南宫锦的车停在了君悦门口。
紧接着,又来了一辆。
车上下来的有穆槿和她父母。
最后又来了一辆车,是南宫锦的父母。
几人在门口碰头,有说有笑,仿佛感情很好的样子。
这阵势真的是相亲啊!
黎阳看见他们进去了,她急忙结账,偷偷的跟着进去。
看见南宫锦他们进了一个豪华的包厢,包厢门口有保镖守着,外人不许靠近。
里面说了什么她听不见,但是可以肯定,绝对是双方父母谈孩子们的终身大事。
当年她和锦要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
两家人约在一个地方,商量婚礼具体细节。
当时的画面她记得很清楚,长辈们商量事情,南宫锦就一直拉着她的手,情意绵绵的看着她。
那个时候父母健在,家里也没破产,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今夕何夕,她甚至连跑进去,阻止自己老公不要和别的女人相亲都没有。
带她回神,她已经走出君悦了。
却不肯走远,她躲在君悦门口对面,坐在花坛便,一直看着君悦门口。
晚上十点,开始毛毛细雨。
北京的秋天已经开始冷了,细雨和风刮在脸上,冷的有些疼,和她的心脏连在一起,一起疼着。
大概是十一点多,南宫锦他们终于出来了。
她看见南宫锦和穆槿父母握手告别,然后两家人分开了。
南宫锦开车送南宫夫人离开。
南宫殇却是自己开车单独离开了。
黎阳坐在花坛边缘,眼眶湿润了,视线模糊了,她什么都看不清。
眼泪滴落那一刹那,毛毛细雨逐渐延衍变成大雨。
刷刷的打在脸上,滴落在心头,疼的要命。
她仰头看天,想要将泪水逼回去,眼泪却更加的多,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落进了她的脖子,冷彻心扉!
衣服被雨水浸透了,冰凉,冻得浑身发抖。
她想快走吧,在这样留在他身边,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心都碎了。
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仿佛失去知觉一般没有感知。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是南宫锦打来的。
一瞬间,她死了的心活过来了,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一下一下的打在耳边。
她接听了,冒着大雨说了一声喂。
“你在什么地方?”南宫锦那边很安静,好像在屋里或者车里。
听见黎阳那边传来哗啦呼啦的流水声,又问了一句:“你在外面?”
黎阳点头,根本没想过,他那边根本看不见。
“你在淋雨?”南宫锦声音很严肃。
“嗯。”黎阳有点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满脑子都是南宫锦相亲的事情。
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但是她还是心痛的快要死掉。
“你在什么地方?”他又一次问。
“君悦对面。”黎阳说完那头便没声了。
她看了看手机,发现黑屏了,不知道是下雨被淋湿了坏了,还是没电了。
她就安静的坐在花坛边淋雨,哪里都不想去。
没过多久,她看见南宫锦的车停在了路边。
车门被打开了,南宫锦下车朝她走来。
他没有打雨伞,名贵的手工西服打湿了,锃亮的皮鞋踩在水里,激起了一朵朵漂亮的水花。
他走到她面前,眼神冷的吓人。
黎阳笑了笑,“你来了。”
她站起来迎他,却因为坐太久,又在雨中冻僵了,身体不听使唤,一个你趔趄,便在他眼前倒下。
南宫锦伸接住她,将她打横抱起,丢在后座。
他的动作非常粗鲁,面色阴霾的吼:“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能淋雨?你知不知道一个小感冒就可能要你的命?”
他眼神很疯狂,甚至那天他得知她染上了这个病,他也没有对她吼。
黎阳被他吼懵了,与他对视半晌,才说了一句:“我忘了。”
南宫锦捏着她的胳膊,力气那么大,仿佛要将她胳膊捏碎般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