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跑了,这道士你说他真打起来肯定不是你我合手的对手,可他这招,想跑你我是真的拦不住,这是他跑的时候留下的纸条。”
金屿从前方走来,手中握着一张纸条递给潘俞州。
潘俞州打开了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贫道行事,从未被瞧见,遇见了是缘分,我见你满脸的黑雾缠绕,近日定有血光之灾,若想解到洞口处放五百金子,可解!”
“这道士是在笑我多管闲事,却又不曾留下他吗?”潘俞州摇摇头自嘲道。
“不用管他,继续赶路吧。程佳伟你给我好好走,现在已经被你捉出了一个道士,等会别又给我摸出个和尚。”金屿继续带队向着客栈行走。
队伍行走了没有多久便走到了一个客栈前,潘俞州等人在这儿大快朵颐了一番,补充好需要的食物便继续行走,众人披星戴月的终于到了一团迷雾前。
队伍的身后一道身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的跟在后面,这正是先前的那位道士。
“这伙人怕是活的太久了,厌烦了世间了?溜了溜了回山门咯。”道士隐匿了身影离开。
潘俞州等人到了这,众人休息了一番准备到天亮的时候在开始探查这周围。
终于黎明破晓,夜晚退去,太阳重新攀上高空将光明撒向大地,可这黑雾不论日夜依旧如此,
“五人一个队伍向着这周围探查一遍吧,一小时后不论有没有,都回到这里集合,如果按照之前有队伍来过这周围应该会有人驻守盯梢才对。”
每五头熊组成一个队伍,程佳伟与熊真一起,潘俞州金屿各自一个人向着一个方向出发寻找。
潘俞州行走到一块地方,伸手抓起一团土,闻了闻“血腥味,时间过了那么久还不曾退散吗?造了多少杀孽!”
潘俞州见不曾发现什么便抬腿向着来时的方向返程,当回到出发点时,金屿他们已经都回来了,只有程佳伟与熊真没有回来。
潘俞州让回来的熊们先休息等待他们两个回来,终于又过了半个小时,程佳伟与熊真带着一个瘦弱的老头回来。
“俞州,这老头是一个村子的村长,他们有故事,我偷偷摸将他带出来了。”程佳伟骄傲的说道,因为他发现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潘俞州见此捂脸满是无语!心里恨恨一副恨铁不成钢:“我让你去探查,看看情况,你还真的给我摸回个老头,还好不是个和尚。”
“咳咳,老先生,得罪了,这孩子不通礼数,我们只是一群有志青年。听闻这团被黑雾笼罩的地方是一片焦土我们想进去,所以无奈想找你打探一下情况。”潘俞州充满无奈的对着老村长温柔的说道。
“你们想要进去?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大军进去也不曾有人出来,就你们几个,进去了能做什么?莫不是听了外面的谣言说这里面有宝物?我已经见过也劝过了好多来的人,可总有不怕死的进去了便出不来了。”老村长万般无奈悲痛的说道。
“像我说的,我们想进去尽力一把。”潘俞州肯定的说道。
“为了什么?”老村长满脸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因为我们跟盘踞在此的东西是死敌,他生存于世间,我们定要铲掉他。”潘俞州回答道。
“不可能的,不过你们有这个心是好的,来吧,跟我去我们的小村子瞧一瞧听一听。”老村长招呼着潘俞州众人跟上,将他们带回村子。
队伍跟着老村长赶回了村子,只见这个村子是真的十分破旧,房屋破烂不堪,只是勉强能遮遮风雨,每家每户都是如此。
村口处两三儿童嬉戏,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已经脏的瞧不出之前的鲜艳,这儿一个洞那儿一个洞,皮肤黝黑,又带着一些泥土。给人的印象就是野孩子。
“村长爷爷,又是来送死的人们吗?”
队伍走到了村口,这两三儿童中一个年龄稍长的孩子开口说道。
“牛子,别瞎说!小孩不学好,赶紧上课堂,读书!我们坚守驻足在此,已经不渴望在走出去了,知识改变命运,你们不应该继续待在这儿。”老村长心疼的看着这些孩童,满怀心酸的说道。
“先生……”熊真想开口却被潘俞州伸手打断。
“我们先跟着村长进去看看再说吧。”潘俞州言罢便点头示意让村长带路。
“神啊,我们被黑暗所笼罩,请您庇佑我们,庇佑我们的后代,我们期待着光明,您的仆人依旧再次信仰。”路边一位妇人高声祷告,路边双手合十祈祷的人们,不论老幼比比皆是。
“黑暗不会一直笼罩着这里,只要我们信仰光明,我们的神明一定会降临,拯救我们!”一位身穿白色长卦的金发男子,对着身边的人们高呼。
“一群愚民,时间过了那么久,要是有神明,要是他真的管你们,他早就出现了,这里也不会依旧如此,每日如此的糟糕透顶。”一位皮肤黝黑的男子对着这些祷告者摇头,不屑的小声说道。
“你以为你小声说话,我们的耳朵就听不见,你的亵渎吗?你这背叛者,你将永远被烙印上罪人的称呼,这个称呼与你的灵魂同在当你死去,升到天堂你也会被神明打进地狱与满身污秽的垃圾们为伍!”那位白衣男子眼神凶狠的盯着刚出声的男子说道。
白卦男子言罢继续对着周围的人们说着自己心中对神明的宣言。
那个黝黑皮肤的男子听到呵斥,也无动于衷他继续的忙活着自己手中没有弄完的活,因为这个活对他很重要!他需要这个活,换回纯净洁白的大米。
“他们为什么不打他?”程佳伟开口问道。
“为什么?因为他侮辱了他们的信仰,他们的神明吗?不!因为他们做不到了,当疯狂的信仰者听到自己的信仰被污秽的言语玷污,他们也不会举起拳头的时候,那是因为连他们自己都开始动摇了,开始不相信了,开始怀疑了。可他们现在除了祈祷什么都做不了,真是可悲。”潘俞州颤颤巍巍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
“可悲的人们,信仰一直是人们的动力,可当自己的信仰连自己都明白是不复存在的,可他们依旧只能继续下去,不做改变,那真是一件让人绝望的事。”金屿脸上一副的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