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苘冲进府里原以为会看见正在出谋划策的先生,却没想到他给予希望的先生早已拾掇东西卷铺盖跑了。
留下的是一院子的狼藉,所有值钱的都被带走了。
他瞬间泄了气瘫倒在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尊敬有加的先生会在这种关头逃离,但他现在没时间去指责,外面的百姓和前来的流民还等着他。
于苘爬起来,去书房寻了纸墨,把紫云州的流民详情记录下来,又仔细卷起塞进信筒里,派遣驿使一份送往京都,一份送往池州。
才吩咐好,就有一个侍卫急匆匆地闯进来。
“大人,流民开始闹起来了,齐大人派属下来问大人和先生能否开仓施粥。”
于苘强作镇定,说:“先生我派他去调动粮食了,现在不在府内,施粥之事我来处理…”
话音刚落于苘就独自跑向粮仓,只留侍卫在原地。
那个侍卫嘟囔了几句:“现在这种情况下,大人怎么派先生去调粮?先生不是身体不是很好吗?”
其实稍一想就能发现刚刚于苘的话有很大的漏洞,才说派了先生去调动粮食,后一句又说他自己来解决粮食的事。
但按如今这危急的状况,侍卫也不能去深想,没多想就继续回去帮忙了。
在西边城门记录流民信息的齐阜越写越心惊,因为在这些流民的叙述中可以得知,池州也在面临战争的危机。
而这次攻打边郡的却不是往年小打小闹的西武国,是靠近边郡的一个部落,一直都相安无事。
最近却突然像受了刺激一样,不顾一切向边郡进攻,攻势猛烈把守在边郡的边防军居然被打的节节败退。
而带领的将军也都不敢回击,只是一味地退让,已然后退到临近池州的一个山谷里了。
“如果军队再后退,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抵达我们紫云州了…”
齐阜一脸忧郁,他们没有足够的警戒军,平时训练也不够其他正规军严苛,指望不上他们打过那个部落的人。
再说这些流民,数量居多,他们粮食再怎么多也撑不起。
何况也没有地方能够全部安排下这些妇孺,可又不能留一半赶一半。
“齐阜,你记的如何了,总共有多少流民聚集在这里?”声音从背后传来,是去了粮仓的于苘。
他的身后是一车车的粮食和锅碗,显聚集然是做下决定开仓放粮了。
在城外的流民看见粮食全都神情激动起来,开始推搡着想要越过城门抢夺粮食。
一时间场面有些不可控制,一个警戒军不幸跌倒,那些流民完全不顾他,脚直接踩了上去。
站在内围的齐阜赶忙出手救出那个倒在地上的警戒军,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的身上已经全是脚印了。
齐阜一下子怒了,他们那么努力的想办法安顿他们,可如此换来的却是这个?
“都给老子闭嘴!全都退后!”
齐阜拔出他的配刀,横在流民和守备军之间,修长的刀身,薄而利的刀刃,他手握刀柄。
这沾血的气势哪是这些妇孺见过的,瞬间都害怕的往后退,又都哭喊起来。
齐阜趁机站在粮车上高喊:“各位不要担心,我是紫云州的知州,我已经带粮食过来,大家请都排好队来领取干粮,我会尽快安排人施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