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种!和你的外婆一样!生下来就是个错误!”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怒骂着一旁的女孩子。
蜷缩的身体,干瘪的身躯,无不彰显着这个人曾经受过怎样非人的折磨。
画面交织中,还是那个男人,好像长大了一点,即使仍旧瘦弱,倾城的长相已经显露。
男人嘴角咧开,有些猥琐。
一步一步逼近少女,角落里的女孩子已经退无可退。
“不要,不要”面前的男人步步紧逼,女孩子只能无助地呼救,下一秒。
“林哲,这样你也下得了嘴”一个威严的女声响起,趴在女孩身上的林哲听到这个声音,全身一个哆嗦。
不敢再看马上就要得手的,林哲立刻连滚带爬地起来,跑到女人旁边讨好道“教授,我这,也不是为了您吗,消消气,消消气”,女人斜睨了一眼,“够了,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滚出去”。
“好好好,您别生气,我这就滚,这就滚”说罢,林哲转身扫了扫还在角落里的女孩,眼睛里是无尽的嘲讽和幸灾乐祸,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知道,教授回来了,这个女娃娃可不好过咯。
上一秒刚庆幸得救的女生还没从劫后余生中缓过来,就立刻陷入了新一轮的恐慌,这个女人,几乎充斥了她前八年的人生。
她颤颤地看着这个面容慈祥的女人,陷入了新一轮的昏迷。
画面再一转,是一个白人,如果说刚才那个女人是上层,那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下层。
怕极了他。
“威廉,下次让我也试试,教授总是把这个给你,每次看得我都手痒”站在白人身旁的另一个人说。他也是个白人,但中文非常流利,这是那个女人说的,和她交流只能用中文。
“够了哦,詹姆士,这世界,想来啊,只有教授才有这样的能力了”威廉一边打药一边感叹。
“对啊”詹姆士也很佩服。
接着他们再说什么,女孩就听不太清楚了,她终于忍受不住,昏迷过去了。
方寸空间,身心折磨,是林笙的人生。那一年,她在终于快要逃脱的时候身体毒素爆发,猝死了。狭小的地道口,林笙的双眼固执地看着不远处的微光。
人生里,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阳光的样子,温暖却又是那么地遥远,像是她这短暂的一生,承载了许多造福人类……
再次睁眼,“教授,怎么处理”林笙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明明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听到别人说话,难道……
她迅速环顾四周,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旁边是身穿手术服的女人,是她!即使已经裹得严严实实,她也知道,是她。
折磨让对这个所谓的教授非常熟悉,熟悉到她甚至知道每一蹙皱起的眉头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林笙感受到那个女人看向了她,这时候的她看起来比之前要年轻,可皱起的双眉还是让上辈子的恐惧无法抑制地再度袭来。
“随便扔哪里,我给她一个机会,如果明天还活着,我就让她继续活下去!”说到后来,教授的语气满是怨毒。
来不及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如果一切还会再来一次,这重来的一生,不活也罢。
婴儿没有啼哭,那种像是知道自己必死的,浓浓的绝望让男人也忍不住心惊,他似有些怜悯地看着婴儿,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从一个密道离开了。
一路驱车,林笙不知道男人到底开向哪里,毕竟一辈子都在密室里的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外面的世界。
车窗外飞速划过的景色,即使是夜晚,林笙都觉得是那样的美好,曾经只能在书里见到的绿植原来真实接触下来是那么清新,没有印刷物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到即使下一刻就会在这里结束这短暂的生命,林笙也毫无怨言。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男人停下了,将林笙放在了一棵巨大的柏树下。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听到他的声音浑厚清澈,让林笙下意识地觉得熟悉,又想不起来“这是北台山,周围都是景区,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命了”。
说完男人就走了,漆黑的夜里只有不远处夜莺的啼鸣,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哀悼,像是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