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婆已经死了,尸体都被我扔在路上了,现在大概已经被野兽分吃了也说不定啊。”杜修杰将嘴凑近叶子淇的耳边轻佻的吹风。
杜修杰的话打破了叶子淇心里最后一点希望,“那可是你的母亲!”说完后腿一步,小手在杜修杰的肩上一砍,杜修杰吃力跪在地上,叶子淇又出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把奶奶的尸体扔到哪里去了?”叶子淇的手虽小,但手劲却不小,此刻又怒急加持了灵力,下手更是重了不少,杜修杰被他掐的说不出话,周围的弟子本来还在看热闹,眼前突然的变故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连忙过来帮忙,还有一小部分去找陆语山救命。可是陆语山正在他的房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周围为了防止外人打扰而下了结界,现在任凭这些弟子在外面喊破了喉咙,也吵不到沉浸在温柔乡里的陆语山。
这边的杜修杰被掐着脖子,双手拼命的掰着叶子淇的小手。由于身高的问题杜修杰是半跪在地上的,从旁边看上去颇为滑稽。
“我...我说...”被叶子淇死死掐着脖子,杜修杰只能发出类似鸭叫一样的沙哑声音。叶子淇微微送了手让他能把话说明白了。
“咳!咳咳,就在...就在沿路的山谷里。”钳制在脖子上的手微微松开,大量涌入的空气刺激的杜修杰直咳嗽,但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杜修杰强压着咳嗽回答。
“哪个山谷!”叶子淇手是又一紧。
“我...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在沿路上随便找了一个山谷。”杜修杰的双腿开始发颤,要是知道叶子淇是这样一个煞神自己怎么也不会不要命的去招惹她。
滔天的愤怒席卷叶子淇的心神,垂在身侧的小手攥的指关节发白,掐着杜修杰的手也开始微微发颤。她无法理解这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啊!他居然能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居然能把自己母亲的尸体随便在路上找个地方扔了!
周围的语山弟子根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趁着叶子淇愣神的功夫,纷纷扑上来想救人,内心的怒火使叶子淇不受控制的直接用气势将扑上来的人通通掀飞,周围的弟子被掀的倒飞出去,瞬间东倒西歪,哀嚎一片。
丝毫不理会周围的哀嚎,叶子淇揪着杜修杰衣领,拖着他一步一步的往陆语山的住处走去。最后的亲人也没了,叶子淇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原本素净的小脸此刻也显得杀气腾腾,大有要直接冲上去和陆语山拼命的架势。
因为有着蓝级的修为傍身,叶子淇小小的身子拖着大她近两倍的杜修杰,看上去虽然很怪异,但是对叶子淇来说并不吃力。刚才从叶子淇身上释放的气势本就不小,杜修杰的修为在叶子淇眼里又根本就不够看,所处的位置还偏偏又离她最近,现在整个人都被这股气势给震傻了,只能任由叶子淇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他。
叶子淇将杜修杰往阶梯下一扔,自己站在陆语山的结界外,将灵气从身体各处抽调聚于右腿,抬腿照着陆语山的青色结界扫去。这个结界本来就是陆语山防备山中弟子用的,根本就没有多结实,只是一脚,结界就开始颤颤巍巍的晃悠,没晃几下便支离破碎。对于叶子淇来说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优雅为何物,她的动作从来不像别的女子一样为了美观而带着花哨,叶子淇的出手抬腿动作虽然简单但是却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攻击。
还沉浸在温柔乡里的陆语山被结界破碎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屋子的里的女人也是受到了惊吓,毕竟这种事情可是头一回见,以前可没人敢这么大胆。陆语山裤子都没穿好,身上随便裹了件外套,提着裤子就出来大骂,“是哪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不想要命了?!敢搅和老子的好事!”话音才刚落,陆语山原本冲天的火气就被站在门口的叶子淇浇灭,“呦,这是什么时候收进来的小弟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呢?”要是陆语山以前就见过肯定不会放过她。
似是想要给叶子淇留个好印象,陆语山手脚麻利的穿戴整齐,端出一副慈师的模样,迈开四方步走到了叶子淇面前。在叶子淇面前站定,陆语山才看见被叶子淇一路拖到台阶下的杜修杰。此时的杜修杰被叶子淇拖了一路,衣服早就脏乱不堪甚至还有几处被挂出了大洞,头发乱七八糟的散在肩上,活像被鸡挠过,还有几缕头发被疑似眼泪还是鼻涕的东西黏在脸上,一副凄惨的模样。
这样的杜修杰让陆语山一时不敢认,哪怕杜修杰本人长得并不好看,但平日里为了出去沾花惹草还是将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陆语山盯着杜修杰惨兮兮的样子有些怔愣,脑子里一时没能转过弯来。叶子淇见他出门来破口大骂的样子,就确定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陆语山,在动手前要确认好目标才能行动,毕竟叶子淇并不想滥杀无辜。
早在陆语山朝着叶子淇靠近的时候,叶子淇就已经在拳头上附着了一层淡淡的蓝色灵力,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注意不到叶子淇小拳头上暗含的力量。而陆语山的注意力一开始在叶子淇的脸上,现在是在地上的杜修杰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叶子淇拳头上的变化。
嘭的一声,叶子淇毫不留情的一拳砸在了陆语山的脸上,浓缩的灵力在陆语山的脸上炸开,不加掩饰的力量直直砸断了陆语山的鼻梁,灵力的余波将陆语山震出了好几步开外,陆语山捂着脸身体不受控的后退,脚下被门槛绊住,一屁股跌坐在门里,本来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女人被陆语山肥胖的身躯砸中,“啊!”的一声趴在了地上,陆语山手一拿开,过高的血压使鼻血直接向外喷涌,“呸。”陆语山从嘴里吐出一颗门牙,怒发冲冠的陆语山那还有心思去管在他身后叫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