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悠然拉着梁白焰去楼顶看星星,三楼安的玻璃天窗,定期有人来打扫,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城市中为数不多的星星。
简悠然整个人窝在鸡蛋壳吊椅里,梁白焰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口一口细细地品茶。
简悠然昨晚打了很晚的游戏,中午也因为兴奋一直没有睡觉,吃完饭早就困得不行了,还没和梁白焰说上两句话自己就靠在吊椅上睡着了。
平稳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夏日的夜晚偶尔吹过凉风,梁白焰生怕简悠然会着凉,抱着她就下楼去了房间。
房间是简悠然后来自己设计的,主色调仍然是她最喜欢的粉红色,墙上挂着自己大大小小的照片,窗户边,梁白焰早把星星灯迁在了哪里,金色的银河坠落,柔和的光撒向了房间。
梁白焰取下眼睛揉了揉眉心,去洗手间拧了一把洗脸水给简悠然洗脸,突如其来的温和水温似乎惊到了她,迷迷糊糊中简悠然从被窝里爬起来,朦胧的眼里看见了梁白焰,傻笑一声,随后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梁白焰被简悠然逼到了床头,她一条腿压在了梁白焰的腿上让梁白焰不敢随意动弹,简悠然在梁白焰的脖颈间贪婪地汲取成熟男人身上地草木馨香味,像个小宠物一样在梁白焰的身上亲亲啃啃。
这是她十年来最熟悉,最安心的味道,就像初生的婴儿闻见母亲身上地奶腥味一样,简悠然靠着梁白焰的肩膀继续呼呼大睡了。
梁白焰哄了简悠然有一会儿,直到确定简悠然睡着了才出去。
门口司机早已等了梁白焰许久,一见他来了立马开车门。
司机:“梁先生……”
梁白焰坐在后座,修长的双腿交叠,漏出性感的的脚踝,他抓了两把头发似乎有些烦躁,从口袋里掏了一根烟点上,司机还没有问,梁白焰说:“新风酒店,早上六点来接。”
司机:“好的梁先生。”
司机一轰油门,车迅速离去。
纸醉金迷的都市,白日压抑的狂放和无奈在深夜交织奏起城市夜生活的交响曲,灯红酒绿的会所里,男女尽情释放自我,细长的高跟踩着落下的红玫瑰,白月光被盛在了各自的酒杯中,舞池里女子半露雪白的胸脯引来男人一阵又一阵声浪,任由嘴里一口接一口的烈酒麻痹了神经。
新风酒店的高层,梁白焰拿着房卡进了门。
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水声,朦胧之中能看清女人姣好的身体曲线,梁白焰喉头有些干燥,套房的转角有个小吧台,梁白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原本正处于精力旺盛的他怎么受得了简悠然天天往自己身上扑,偏偏简悠然仗着梁白焰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是越来越过分,惹完火就跑。
但别人眼里梁白焰可不是简悠然面前那个温柔单纯带刺的梁叔叔。
这些年爬过他梁白焰床的人海了去了,虽然他早已经过了年轻冲动,提枪就上的那个年龄段了,但对于性方面,梁白焰有自己的需求。
这些年他自诩对于性已经足够理智,曾经的酒会上几个女人对他使尽了浑身解数他也能洗个凉水澡全身而退。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偏偏经不起简悠然的一丝撩拨。
浴室里的林施洗完澡简单地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看见吧台的梁白焰明显又喜又怕。
她捂住胸口,说:“我还以为梁先生你今晚不会来了,对不起……我才知道今天是您女儿的生日……”
梁白焰端起那杯宝石红色葡萄酒的酒杯一饮而尽,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挑了下眉,梁白焰打断她,语气冷冷的问:“女儿?”
林施捂住嘴,示意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梁先生,是简小姐。”
梁白焰放下酒杯冷哼一声,眉目之间阴沉如水,语气之下俨然有了警告的意思:“林施,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你和我睡了也有两三年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多的,没有。”
林施吞了口水,没有说话,昏暗的灯光打在女人的睫羽扫下一片阴影,在脑海里梁白焰冷酷无情的模样莫名其妙和网上那些炒得沸沸扬扬的照片重合在一起。
照片上的男人笑得很好看,给予身边那个小女孩的温柔是旁人触手不及。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林施清楚。
真相嫉妒地让她发疯,那个小女孩就是简悠然,是他名义上的“养女”,更是他心底别人不可伤害、觊觎的宝贝。
半晌她才吐出几个字:“林施明白了。”
她重新笑起来:“好了梁先生,再折腾下去就没多少时间了。”
女人在梁白焰耳边轻轻地说:“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一些好玩的东西,我一个人还不太会,等会儿……还要拜托梁先生帮帮我。”
她乖巧地去解梁白焰衬衫上的纽扣,男人在工作之余从来没有落下锻炼,即便是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林施忍不住夹紧了双腿,用祈求的语气向男人说:“梁先生,帮帮我。”
一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