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原默望了望窗外江书尽离开的身影,转过身来察看林禧的状况。
只见她面颊微微泛红,嘴里不知在嘀咕着什么,两只“爪子”胡乱的在胸前摇晃。
独孤原默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独孤原默偷偷在茶里放赤酒的时候,不知道江书尽会选择两杯中的哪一杯,便在两杯都放了些。
本来是没什么事的,但林禧喝茶时不小心干猛了,酒终究是酒,还是有度数的,于是她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独孤原默抓住林禧两只不老实的手,想让她正正身子,躺在床上休息一会。
可林禧迷迷糊糊的总乱动,独孤原默摔了个趔趄,整个身子几乎盖在林禧上方。
独孤原默满含温柔的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和难为情。他看着林禧,嘴角不由上扬。
“动不动就生气,江书尽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林禧迷迷糊糊的喊道。
独孤原默的笑容立刻僵住。
他起身出了雅间,又吩咐晓月做些醒酒汤,便离开了蓝颜馆。
郊外。
一个脸上沾有不明粘稠液体的白衣公子蹲在溪边,掬了一捧水,洗去了脸上的污垢。
一旁的黑衣少年负手而立,道:“王爷,王妃的蓝颜馆里怎会有人有西域赤酒?该不会是有西域贵族藏匿在此?”
西域赤酒虽是因战争需要而衍生出来的,但此酒色味俱佳,逐渐成为西域贵族专属的饮品,价钱且不提,单是它在西域的贵重程度就可知这种酒并非谁都能拥有的。
就连中原的皇室也仅有几坛而已,更别提中原的百姓们了。
非皇族血统,即使你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也别想搞到一滴。
就连江书尽,也只喝过一次。
而今天,它居然出现在了蓝颜馆,即使此人不是西域贵族,也定与他们有什么联系。
“胆子很大,如果我将此事泄露出去,他会如何?”江书尽的表情有些冷峻,水珠从他的脸上滚落到脖颈,湿润了他落在颈上的头发。
栩风猜测道:“如果他不是西域贵族,难道是中原贵族?”
江书尽突然冷笑了一声,栩风不明所以,问道:“王爷为何而笑?”
“我笑他太过自信。”江书尽轻蔑地说,“他必定是想,如果我没用易容术,那就不会知道茶里掺有西域赤酒;若我用了,他守在门口,一有动静定能将我擒住,杀我灭口,这样一来谁也不会知道西域赤酒之事。只可惜,我既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又没能杀我灭口,真是可笑至极。”
但说完后,江书尽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紧锁眉头。
栩风注意到江书尽的表情,问道:“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王爷又为何如此忧虑?”
江书尽咳了几声,吸了吸鼻子,才道:“林禧的那杯茶中怕也有西域赤酒,虽然量少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她喝的有些急,我走的时候她已经有些醉态,不知现在如何。”
“那也没办法,毕竟王爷您现在不能回去,如果昨日您没有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江书尽无奈的叹了口气,作出了后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