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地欧,”君士坦丁皇帝无力地说道,“我这回叫你来,是有要事托付。”
他叹了口气,深知此事凶多吉少。外面博斯普鲁斯海峡被***围得水泄不通,连一条鱼都休想突破;何况还是印地欧这样的无能之辈。再说,拜占庭凭良心说跟***没什么两样啊!提高税率,哄抬物价,毁坏圣像,封锁贸易,驱逐外商……简直是无恶不作,想必***占领后顶多如此吧!何况百年前那位疯狂、偏激的牧首还开除了罗马教皇的教籍,宣布罗马公教为异端,与西方决裂呀!这简直是内忧外患!刚刚的自信一扫而光,现在想想西方不派兵再次血洗君士坦丁堡都算给你面子了,还指望他们来救援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西方来援,那他们的军队从何而来?英法两国关系再次紧张,神圣罗马帝国无暇顾及;要是真的能来,那么从陆地攻击是难上加难,何况他们各自勾心斗角,还想沿路抢劫!要是从水路,他们如何打破博斯普鲁斯海峡的***舰队封锁呢?能有如此能耐的军队只有四个海洋共和国,但他们内部也征战不休,那不勒斯、比萨已经衰落,热那亚和威尼斯在打内战,威尼斯更是因为十字军东征时怂恿诸侯们去抢劫以补充军费,令他们不顾教皇树立的圣旗冲入圣城而被教皇处以决罚诏书,更不可能出兵啊,何况他们多数是商人,怎么会做这种净赔本的买卖呢?唉,难上加难!要是格列高利在就好了,他是拜占庭最出色的外交官,一定有办法!
“皇上?”印地欧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是的,现在该考虑的不是这些后话,现在应该想办法让印地欧突破封锁线。想着,他摊开了地图。这是从战场刚刚送来的战略地图,上面画着一条一条的黑线,那是封锁线。望着地图,他又陷入了沉思。现在他们兵强马壮,想要凭自己的几条破船,绝对不可能硬闯,只能智取。他们也绝不可能放任拜占庭的拉丁人出去,那该怎么办呢?他陷入了沉思。恍然间,他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几天后,土耳其海军旗舰上。
“报告司令,海上南30度10分出现不明船只,距离舰队大约0.8海里。”观察兵跑上了舰桥,像坐在躺椅上酌着葡萄酒的司令官报告。
“嗯?”司令听后立马做了起来,“怎么回事?我们这么厉害,拜占庭人还敢出海?莫非是要向我们宣战?”
“不……不知道,据侦查,不明舰队一共五艘,向西驶去,”观察兵继续说道,“看起来不像要进攻的样子。要不要攻击呢?”
“呵,有意思,有意思!”司令做了起来,冷笑到,“真是狡猾的商人,想作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突破封锁线吗?哼,徒劳!舰长!”
“在,司令!”
“左满舵,全速前进,擂战鼓,炮弹上膛,准备战斗!”司令从容地命令到,“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这群鸟枪究竟有什么能耐。”
舰队全速前进,很快便追上了前面的船队。
“前面的船队听着,”早已爬上桅杆的水手大喊,“我们是土耳其海军,立刻停船,立刻停船!不然我们就开炮!”
船队应声停下,土耳其舰船立刻上前,把木板驾到两船之间。“所有人立刻缴械,走过来!”
届时,船舱里走出一位风烛残年的阿拉伯老人,裹着白色头巾,一见土耳其军队便痛哭流涕:“兄弟们,救救我们吧!”其他人也从船舱里走出来,都是头戴白巾。
土耳其人愣住了,急忙问:“你……是?”
“我们是被俘虏的商人,自从开战后遭遇的待遇哪是个人,分明是头猪呀!……这两天海禁不严,好不容易出来了……兄弟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他越哭越伤心。
“放……放心,一定……一定会。既然自己人,那就进来坐坐吧!”舰长摸不清头脑了。就这样,一群阿拉伯人被引进船舱。
当晚,司令亲自陪他们喝酒。
“兄弟们,欢迎回来!来,干一杯!”司令豪爽地说。
酒过三巡,大家都醉醺醺的,那群阿拉伯人的领头更是边吐边说疯话:“去你的土耳其,去你的混账东西,等劳资占了你们的船,看不把你们剁了。兄弟们,上帝与我们同在,来,大干一场!哈哈!”他说完抬起头,看到众人脸上惊愕的表情。霎时,他酒醒了一半。“不不不,听我解释……”
“拿下!”司令气氛地说。说时迟那时快,其他“阿拉伯人”纷纷从长袍中抽出弯刀,但是为时已晚了,通通被拘捕。
“太无耻了!”司令咆哮道,“冒充阿拉伯人还敢躲船?不要命了!来人,砍下他们的头,扔到君士坦丁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