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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天

“你有病啊?”苏宝言一进教室就吃惊地叫,“教室里这么暗还戴墨镜?”

“嘿嘿,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很奇怪是不是?”平展眉转头朝有声音的方向笑,“还会有更奇怪的事情发生哦。”

“抽筋,到底是什么事?”

“LOOK。”平展眉神秘兮兮地摘掉墨镜。

“吓。”苏宝言倒吸一口冷气,为平展眉脸上黑过乌鸦的眼圈,“啧啧,今天轮到你上眼影了。”

“我昨天没失眠。”平展眉欲哭无泪,又戴上了墨镜,呜,瞎子的生活,“为什么没失眠也会有黑眼圈,这不符合逻辑……”

“你准备就这样上课?”她当老师也跟她一样瞎了吗?

“不管了,”平展眉挥了挥手,“学校不让染发我不是照样染了。有本事让他们找太后谈去。”

苏宝言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太后一指定江山的场景。当年平展眉刚进扬风时,曾经因为染发被老师置疑,最后就是太后出马一统江湖的——呃,看来是白担心了。

“我今天没吃早饭。好奇怪,早上去买包子时,发现包子都是黑的。”

苏宝言气结:“平小姐是不是忘了鼻子上架了什么?算了,早自习结束我帮你买。”

有的吃就不错了,居然还要吃出了校门左走第三个路口左拐然后再右转那家店里的包子——还要冷的!

吐血。

虽然心里骂着,手里却还是拎了两个出了校门左走第三个路口左拐然后再右转那家店里的包子——自然是冷的!

为什么她不可以心狠一点?

苏宝言摇了摇头,才走到校门口,忽然觉得身上一凉:“啊!”天,一盆水就这样生生泼到了她身上。她抬头,发现看门老伯的小老太尴尬害怕的混沌老眼,一口气就不知不觉地平了。

“没事,反正本来就打算洗这件衣服的。”她笑着摆摆手,安慰老太。

老太干瘪的嘴蠕动着,却还是没说出什么。

苏宝言又冲她笑了笑,继续赶路。边走边拧身上的衣服,一拧一把水啊,再看看手上的包子……都泡糊了,她那可怜的出了校门左走第三个路口左拐然后再右转那家店里的冷包子啊。

怎么拿回去给展眉吃呢?

不对,关键问题是:她这样还能回去上课吗?

走进教学区,越来越多的注目让苏宝言越来越怀疑自己回教室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头垂得越来越低,没看见,啥都没看见。

埋头走到楼梯,刚要踏上去,不期然的,撞上一个人。

“哎……”苏宝言后退一步,往旁里一闪,“哎呀!”要命,又被撞了一下,“搞什么?”

“这句话该问你吧。”何子霖冷冷地打量她的落汤鸡造型,“阁下的造型想来花了番心思。”

她现在没兴致和他玩文字游戏,上课铃已经响了:“让开,我要去上课。”

该死,她到底懂不懂照顾自己?何子霖怒气上涌:“以这样一副惊世骇俗的造型吓跑你的老师和同学?你做事从来都不考虑后果吗?”

苏宝言不耐烦地推开他:“阁下还是先反省自己吧!初三那年——”

在楼梯上纠缠的两人,动作蓦然停住。

苏宝言首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便往楼上跑,没跑几步,就被一只瘦削结实的手臂一把抓回。

“初三那年!初三那年怎样!”他一把将她按在墙上,怒火中烧。

苏宝言干脆抓住他的手咬下去。

何子霖吃痛,抓住这只想跑开的刺猬,往教学楼外拖去。

“放开!”苏宝言低叫,她还不想成为今日焦点中的焦点。

何子霖压根不理会,一径抓着她走。

苏宝言想也不想,又咬了下去。这回咬的并不突然,却更加用力。

何子霖皱眉,却没有松手。直到她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急急松开口,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可是年少气盛的她,无论如何都吐不出道歉的字句。

何子霖将她一路拖回学生会办公室,再拖进小会议室:“脱衣服。”

啥?

“禽兽!我是不会让你玷污我的!”苏宝言抱住双肩义正词严。

何子霖冷冷地一眼扫来:“放心,你那一身骨头不合我胃口。只是希望你不会没智商到连干衣机都不认识。”

摔门的声音震入呆愣的苏宝言耳中,这才发现在她右边有一台半旧的干衣机。

原来他是……

何子霖背对着门,闭了闭眼。他的冷静他的理智他的修养在遇见她的那一刻就会灰飞烟灭。

“不好意思。”苏宝言酡红的脸从门缝中露了出来,“我……”真想咬舌自尽算了,她局促地低下头,不知如何开口,衣服都脱了,才发现她是认识干衣机,可是不知道该怎么使用!

哎,这么丢脸的事情……

一件制服蒙上她的头。

“穿上,然后把你的衣服丢进干衣机里。”他的清冷腔调略带嘲讽。

火速按他的指示做完,又跑到门边:“然后呢?”

“然后把你那几根骨头都放到门后去,我帮你开干衣机。”他抬手抚了抚眉头,冷静,冷静。

她低呼一声,急忙打开门,躲在门后。

“你确定你会弄?你确定不会把我衣服搞焦?”苏宝言从何子霖走到干衣机前就开始咋呼。

“STOP!”何子霖受不了地偏过头朝她喝,他不是她大小姐的保姆。

可一偏头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她就站在门后,不大的空间容不下她的所有,他大大的制服挂在她身上,可以看见她光洁的锁骨和光滑的小腿,而她正满面娇羞,怯怯地看他。

该死!何子霖飞快地回过头低声咒骂。

他又怎么了?苏宝言奇怪,这个人对其他人都理智冷静礼貌到不行,但每次看见她就好像吃了炸药一样,暴跳来暴跳去的。衣服好松,制服很容易就滑落到肩头,她伸手去拉,这一刻才被雷击中般醒悟,方才他是看见了什么。

原本热热的脸更是烫得放不上手。

她就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穿着他的衣服,如同一个精灵般散发出天真的诱惑……

他就站在那儿,而身上的衣物萦绕的又是他醇醇的气息……

空气中有什么在悄悄地,缓缓地变化着。

都说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时间总过得太慢?其实一点都没道理,时间过得太慢的时候是小学,上了初中后时间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一路狂奔。

不然,怎么一眨眼就拿到了这个期末的成绩单呢?苏宝言坐在沙发上,名次尚可,完全是因为有文科撑着,要是光算理科分她就垫底了。

“妈,你说我读文科还是理科好?”

“随你自己喜欢。”苏母温柔地笑。

“理科吧。”苏父放下报纸。

“为什么?”

“听爸爸的,理科。读文科你数学和英语都不是太好,文科的选择余地也少,难道你想出来当老师?”

苏宝言连忙摇头。

“乖女儿,读理科,然后考浙大的国贸系,你老爸当年就是在那儿认识你妈的!”

“怎么跟女儿说这些。”苏母瞪了苏父一眼。苏父爽朗大笑。

“可是我理科很差?”

“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心学,我女儿可是天才。”苏父笑道。

“好,那就理科吧。”她吐吐舌头。

“什么那就理科吧?”刚走进家门的苏宝意只听见个话尾。

“帮你妹妹选科呢。出发吧,别让何伯伯他们久等了。”苏父站起身。

“小宝言,怎么一下子长那么大了,都可以嫁人了。”何家天湘楼的包厢里,何父起身迎接他们。

“何伯伯。”宝言无奈,从小到大每次都是这个开场白,好没创意。

“坐坐坐,”何父笑着入座,吩咐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入座,上茶,上菜,起筷。

一切都安顿的差不多了,何父问苏父:“远南,上回你说要收的那个店铺……”

“正在进行,店主有些顽固啊……”

“他们男人聊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苏母笑呵呵,找何母聊妇女经。

“啊,”苏宝意忽然想起,转向坐在她身旁的何子霖,“上次我看见一本你找了很久的书。”

何子霖放下手中的筷子,淡然地挑挑眉。

“就在……”

嗯,新鲜鲍鱼不好吃,白菜太老,螃蟹膏太少,田螺长的不好看……苏宝言坐在桌尾,闷声不响地狂吃。

何子霖淡漠的眼几次三番溜到埋头苦吃的某人身上,挣扎一番,然后移开。

“对啦,子霖准备报什么学校?”聊完生意经的人终于开始聊儿女经。

“他啊,准备报北京的学校,”何父洪亮的声音道,“杭州的学校不是挺好,这孩子偏要跑到北京去。”

“男孩子趁年轻多跑跑也是好的。”苏父点上一根烟。

“他填浙大不是蛮好,还可以和宝意一个学校,”何母有些不满。

“这样说也是,哈。”苏父暧昧地看了看何子霖和苏宝意。

唔,怎么开胃羹有些苦……苏宝言皱了皱眉头。

“对啦,小宝言明年也要高考了,准备念什么呢?”何父弹了弹烟灰。

“准备让她念理科,以后和宝意一样考浙大。”

“可惜子霖要出去念书了,不然还可以让他给宝言补习。我们家宝意就这点不好,自己会,可是不会给人补习,只好给宝言到外面请老师。”

“是啊,不要请太帅的小伙子,不然我怕小宝言被拐走。”何父戏谑地挤挤眼。

苏宝言随他们说,依然狂吃不懈。

苏宝意看了看表:“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要先走了,大家慢慢吃。”说完,便起身离开。

“远南,宝意是越来越出挑了,什么时候和我们家子霖定了吧,我怕这么好的儿媳妇跑了。”何父半真半假。

“好啊,我可中意子霖得很。”苏父大笑。

酒过三巡,两家决定撤桌打牌。

何子霖独自走到包厢的阳台上。

原本窝在苏母旁看打牌的小女生,在心里进行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一步步踱到阳台上那个寂寂的身影旁。

“我不是来恭喜你即将成为我的姐夫的,事实上我觉得姐姐配你有点亏。”话一出口,苏宝言就后悔,她并不是想说这些话,她只是想对上次他帮她干衣服的事情表达谢意而已。

“相信我,我也不会为有你这样的小姨子而自豪。”何子霖眯起寒眸。

“好了,”父母都在,她不想就这样吵起来,“我只是想谢谢你上次……”

“不必!”忽如其来的火气烧得他冷静全无,他永远记得上次她谢他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吓,你这么凶做什么?”今天她的脾气出奇好,“你都要出去读书了还那么凶,当心被那边的人逮住就是一顿痛扁……”听说北方人打架都很猛的。

是夜色太好了吗?为什么他的火气在一点一点消失,而且想很认真地问她一个问题?

“你……真的希望我出去念书吗?”

“啥?”

她惊异的反应让向来自尊奇高的他狼狈地转身离开,僵硬的步伐反映出此时的他正心绪难平。

她烦恼地抓抓头发,他刚才说了什么?

高三这一年是噩梦!

选择了理科的她根本是从头学起,而且身边还有个严厉的牢头!

何子霖这个魔鬼居然没有去读北大!

害她做梦都梦见他用嘲讽的语气对她说:“苏宝言,你还叫‘保研’,高考能被你蒙混过关就该高呼万岁了。”

还有,他让她做了一大堆卷子,还不准她丢,都被他收了起来,说要用来提醒她有多么愚蠢犯过多少白痴的错误。

切!还好只有一年,不然她肯定吐血身亡。

九月中旬的某夜,苏家在何家的天湘楼办了个盛大的PARTY,为大女儿的生日和即将上大学的小女儿庆祝。

到处是喧嚣,到处是华丽,人们三五成群,走到哪儿都是喧腾的人声。

无聊。

苏宝言坐在大厅往二楼的环型梯上,双手支在膝盖上撑着脸。

大人老爱搞这些东西,名为给你庆祝,请来请去却都是他的朋友。

“宝言?”苏母穿一袭墨绿色旗袍,优雅地出现在宝言面前。

“妈。”苏宝言吐吐舌头,放下手,抚平裙子的褶皱。

“怎么不去玩?”

“和谁玩?像小时候一样去拨每个老伯的胡子吗?”

“你姐姐他们在跳舞,你也可以去啊。”

“老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跳舞。”她才不要看姐姐和牢头跳舞呢。

“你这几天好像有点不对……”苏母若有所思,“天天像钟摆一样跑进跑出等录取通知书,等到了又不让我们看,前几天又跑出去买了个恐怖的大箱子……”

“好玩嘛。”苏宝言笑得有些僵,目光不自在地投向其他地方。

“是吗?那么大的箱子在杭州根本用不到,除非——你填的不是浙大!”说到后来苏母根本是低叫了。

糟糕,被抓包了。

“老妈,你那么聪明做什么。”她干笑。

“天哪,宝言,”苏母瞪大了眼,“我去叫你爸爸过来一趟。”

苏宝言看着她母亲的背影苦笑,也好,总比她戏剧化地留个纸条远走天涯要好。

大厅旁的吸烟室。

苏宝言惴惴不安地垂着头。

苏父严肃地看着宝言。

似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宝言的头垂得更低了。

“唉,”苏父无奈地叹气,“为什么不想读浙大?”

“我想去外地读书……”

“家里不好吗?为什么想去外地读书?”苏母不解地蹙眉。

“妈,你不会明白我的感觉……”

“你不说我们怎么会明白?”苏母打断她的话。

苏宝言默然,放弃和他们说有关自卑和自负的问题。虽然从小到大她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一个人如果有个处处第一的姐姐,那么语文第一也只不过是很可笑的优势。

“我想学习自立!”她终于抬起头,给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

“真的?”苏父怀疑又迟疑地问。

“嗯!”她笑着用力点了点头。

苏母明显接受了这个解释:“这怎么可以,你都没离开过家,就这样出去,你什么都不会……”

苏父拍拍苏母的背:“你啊,就爱瞎操心,孩子出去也不是什么坏事。宝言,那么什么时候报到呢?”后半句他抬头问宝言。

“呃……明天晚上的火车。”

“天,远南你听见没有?明天晚上!她居然瞒到现在!不行,我要去给她准备东西,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不知道来不来的及……”苏母大呼小叫,嘟囔着离开。

“你妈妈就是太紧张你了。”苏父和煦地朝宝言微笑,伸出手,“来,我的小公主,在家的最后一夜,尽情玩吧。”

走出吸烟室,只觉外面大厅里灯光明亮,人们衣着光鲜,好像也不再全是老伯级的人物了。

深吸口气,苏宝言步履轻快地往舞池那边走去。

“宝言。”吧台边,一个温煦男子斜倚。

“小雷哥!”苏宝言眼睛一亮,跳到他面前,“刚才都没看见你。大雷哥有没有来?不用说,肯定是绕着我姐呱呱叫去了——啊,谁啊!”话说到一半,眼睛就被蒙住,苏宝言嚷了起来。

“小阿宝,在背后说大雷哥的坏话。”浑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然后手的主人终于还她光明。

苏宝言转身扮个鬼脸:“你对我姐的司马昭之心,早就路人皆知啦。”

“我们成熟男人不和黄毛小丫头计较。”

“切,”苏宝言皱皱鼻子,“我姐呢?”

雷煦阳嘴角的笑意霎时消失,眸子也冷了下来。

苏宝言身后的雷煦明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肩膀,带她转往某个方向:“在那儿。”

西式的半圆型阳台,墨蓝的天空和弯弯的浅黄色月亮。

月空下,是一个修长的少年和一个婀娜的少女。

好一对璧人。

苏宝言垂了垂眼睑,转过身,脸上却是逼人眼眩的笑:“原来大雷哥在吃飞醋。”

雷煦阳脸色铁青:“小乌鸦,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雷煦明浅笑着呷了口酒。

“小阿宝,陪大雷哥去跳舞。”雷煦阳夺过雷煦明手中的酒一仰脖子喝完,然后一把拉起她就往舞池走。

“喂,我不会跳舞。”苏宝言怎么也甩不掉他的手,一偏头发现宝意和子霖走进舞池里——难怪。

雷煦阳拉着她一路急走,然后将她往何子霖怀里一放:“交换舞伴。”

苏宝言傻眼,看着他带着苏宝意舞了开去,就这样把她扔在舞池当中。切!这也利用的太彻底了吧。她气愤地转身,腰间一紧,“他欠我一个舞伴。”子霖淡漠的漂亮眼瞳莫测高深。

“抱歉,”她摊摊手,“他好像丢给你一个不会跳舞的舞伴。”

可他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打算。

良久。

呜,眼睛好酸,好吧,给他这个面子。苏宝言缓缓地将手缠上他的肩。

“我不会跳舞哦。”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你的笨。”

“踩你!”

轻柔的华尔兹,伴着他低低地在她耳边教舞步的声音。

好像有流泪的冲动,她闭上眼。最后一夜,做个公主的梦吧。

第二天傍晚,何家厅堂,晚饭。

何父何母闲话家常。

“对了,”何父忽然想起,“好像小宝言今天走。”

一直闷声不响吃饭的人,握着筷子的手忽然一紧。

“什么走?”何母笑呵呵地问,老公这话来的没头没脑。

“昨天听远南说,宝言好像填了外地的学校……”

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人把筷子一扔,气急败坏地跑了出去。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何父哑然。

没人!苏家一个人都没有!他猛拍门,却还是没有回应。

心开始痛,被人狠狠拧着的感觉。初三那年她忘了所有时,他已痛过一次,却从没想过还有第二次。

他重重地踢了门一脚,低咒一声,返身到巷口拦下一辆TAXI:“火车站。”好不容易匆匆赶到,却在跑到火车站二楼的时候停下。

不远的地方,苏父,苏母和宝意正往回走。

“子霖,送宝言吗?她刚走。”

那天,苏氏一家惊讶地见证了向来冷静自制的俊美少年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滴清泪,寂寂地划过他清俊的脸庞。

火车开了。

苏宝言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划着车窗,Bye,杭州;bye,牢头;bye……王子。

悲愤交加的少年跑回家,从床底取出珍藏的练习考卷,恨恨地撕烂,满屋飞扬的纸片,张张都写满了她逃离他身边的历程。

苏宝言!我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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