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素衣纵白鹿又到护门的士兵面前,士兵躬身行礼问好,洪素衣只是点点头,吩咐他打开天雷通向重星的门,士兵犹犹豫豫,思索之下拒绝了洪素衣的要求。
“为何?”洪素衣把手挪到佩剑上。
士兵正欲回答,又看一旁的士兵使来眼色,便握紧手中的长戟严词拒绝。
洪素衣盯着士兵,正要拔剑硬闯时,后面传来一声如雷震的声音:“洪公子,这说走就走,未免太不拿我曾蒙当回事了。”
洪素衣并不回头看曾蒙,心下思索这些人都不过是幻像而已,只是这关门不开,自己也没办法回到重星。心思至此,便转过身向曾将军作揖施礼道:“晚辈见过曾将军,还望曾将军应允晚辈回村完成一些事情,事情做好之后定来天雷谢过曾将军。”
曾将军大笑,说道:“洪公子言过了,只是公子目前不能离开天雷。”
洪素衣直觉得曾蒙麻烦,心想他是幻象,可自己又不能拔剑相向,一旦对曾将军拔剑,那想出天雷实在是无稽之谈。正想着时,华令的声音传来:“先离开,我们去瀑布。”洪素衣心下恍然大悟,说道:“可是村子内的事情属实重要,还请曾将军行个方便。”
曾将军摇了摇头,说道:“还请洪公子回到住处,自行休息,何时能出去自会通知洪公子。”
洪素衣点点头,说道:“那就麻烦曾将军,晚辈退下了。”说罢纵鹿向下面奔去。
曾将军看着洪素衣愈行愈远,对看守关门的士兵说道:“以后这位公子再来也必不可开门。”士兵们齐声应和。
曾将军转身纵马离开,对旁边的一袭黑衣的男人说道:“良信,有一说一,这个法阵构建的不错啊,看来那位郎先生教出来的徒弟还不赖嘛。”
一旁名为良信的男人说道:“还好吧,照现在这个形势下去来看,洪素衣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虚构的法阵了。”
“是啊,刚才看他手按佩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但好在他和我想的一样,还是能够权衡利弊的。”
“在下昨日算了一下,洪素衣肉身与魂灵分离已到日子,可能现在已经没有情感了。”
“噢?那,这件事,苦花的人知道了吗?”
“属下请来的那个术士,隐藏了我和将军的存在以外,还调查了法阵内其他的真人。”
“结果如何?”
“说实话,那个术士也不敢确定,毕竟一旦法阵里还存在着我们不知道能力的术士隐藏自己,那我们也无能为力。”
“说现在能知道的情况。”
“除了我和将军以外,徐大胖子和其师兄,王子锋,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但是前些天离开了。此外,我找来的术士说这个法阵里还存在着很多人,只是被那师兄弟俩隐藏起来,所以不得而知。”
“很多人?”
“是,很多人。”
曾将军看向洪素衣离开的地方,笑了。
洪素衣回到府宅,将白鹿带到屋内,华令也出来与洪素衣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开始商议之后的计划。
洪素衣与华令正准备出发时,洪素衣笑着对华令说道:“这次就不要变成剑了,还是佩玉吧,这样适合你。”
华令脸一红,小声说道:“都听你的。”
“对了,之前在我枕头旁边的玉佩,是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外面的集市里买的一块原玉,之后用重星之力刻成那个模样。”说罢朝洪素衣一笑,化作玉佩于洪素衣的腰间。
洪素衣骑上白鹿,白鹿则纵身一跃翻过后墙,向墨香竹林接近。
不用多久就到达墨香竹林,洪素衣摸了摸白鹿的头,白鹿闭上眼睛轻哼一声,随即离开了。
洪素衣运起仙踪步,直接向瀑布奔去,进了瀑布,心下寻思瀑布作为徐大胖子师兄弟不敢染指的地方,甚至天雷的将士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该有其特殊的地方。
洪素衣走到瀑布前面,回想起南大人和莫先生当初在此地的谈话,不由得心生感叹。
洪素衣轻呼一口气,冲入瀑布,果真还是之前的那个悬崖,洪素衣运起仙踪步,踏云而行,不用多时即见到之前自己所在的山洞,纵身一跃飞到山洞里稳稳落脚。
奇怪的是山洞里空无一人,洪素衣心想应是那个少女出瀑布有事吧,便坐在山洞口看着山洞口的那颗松树,打坐运气。将之前张憨传来的功法更加融会贯通在身上的各个经络。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白光过后,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在山洞口落脚,细细打量着洪素衣,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洪素衣见到是位老人,立刻起身躬身行礼,说道:“在下名为洪素衣,前往此地是想讨教如何离开法阵这件事。”
“噢?你就是洪素衣?还算有些礼貌,只是有关于你离开法阵这件事,请恕老朽不可告知。还请公子速速离开罢。”
洪素衣当即跪下,说道:“还请前辈指条明路,不然晚辈的性命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外面的法阵中了。”
老者并没有在乎洪素衣所说,只是兀自言道:“在你来之前,我已经知道会有人把你困在法阵里,只是那人再三恳求我不要出手相助,我年纪也大了,也不想插手这世上的三两事,你走吧,怎么说我也是答应过别人的。我虽然年纪大了,可这些道义我还不能忘掉。”
洪素衣自忖无法再从这位老人家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便只好作揖离去,离开之时看到松树的后面有一小段丝绸,想起当初那个少女以飞巾带自己来到山洞的事,虽无情感,但仍觉有趣,于是伸手去取那块丝绸。
老人看到洪素衣这个举动,倍感诧异,问道:“你见过我徒弟?”
洪素衣回道:“不知前辈说的是哪位,但之前的确见到过一位姑娘在此地居住。”洪素衣听到老人家的话,顿时感到或许离开法阵有望。
老人不听倒也罢,听后脸色突变,顿时怒不可遏,一巴掌震碎身旁的一块岩石,更奇的是离掌心最近的那块石头并未掉落在地上,而是紧紧吸在老人的掌心之中,老人大喝一声,便朝洪素衣打来。
华令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快走,这是天雷绝学雷震掌。你现在的功力不是他的对手。”洪素衣运起仙踪步向悬崖退去,一脚踏在云角,又双腿交替向上跃去,说道:“老人家为何突施攻击,不知晚辈哪里做的不对,还请明示。”
老人冷哼一声道:“臭小子还装蒜,这云深洞穴除了我和徒弟以外再无第三人所知,我徒弟被人掳走定与你有关!今天你要不留下性命,要不说我徒弟在哪!”说罢也一跃而出,向洪素衣奔来,所经之处,伴有阵阵闪电之声,脚下泛白光阵阵。
洪素衣见此招式自是苦不堪言,说道:“前辈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若是掳走你徒弟的人,又怎么会再来问你离开法阵的事。”
老人并不听洪素衣所言,而是说:“哼,定是你掳走我徒弟,见我徒弟美貌,想把她带出法阵外,又无计可施,才来犯此险而来!”
洪素衣回道:“方才前辈也说了构建法阵的人来找过你,那这不说明他们也有可能知道你所居的人吗?”
老人家对洪素衣的话嗤之以鼻道:“胡说八道,那人在大概五年前就来找我了,要掳走我徒弟,何以在今日,况且五年之久,又怎会记得?又因何掳走我徒弟?臭小子休得胡言乱语,待我关却擒到你自有你好受!”
华令听到关却二字惊道:“不好!此人为五十年前天雷第一猛士,后来成了逃兵,这人是你决计对付不了的,赶紧想办法逃走!”
然而关却穷追不舍,脚下施着雷豹步,一如猛虎之势朝着洪素衣袭来。
洪素衣正是无计可施之时,忽而看向悬崖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