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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章二十二 借问窥心

绿地千里,碧空万顷。四月天的骄阳将将攀上穹顶,便露出了几分狰狞面目。少了云层的荫蔽,饱含能量的阳光肆意浇落,千丝万缕,或拢或错,层层叠叠,交织成一张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笼盖在西京无垠的旷野上。旷野中,一条大道纵横西东,将西京的众多乡镇串联在了一起。而正在此时,两列车队正浩浩荡荡地向着西平镇区开进。

今天是四月六日,依照往年情形,褪去了昨日的缅怀与哀伤,央土的百姓们会在今天涌上街头,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因生活工作的压力而疲劳倦怠的身心,尤其是在西平镇这种被农业区环绕、缺少加班岗位的小型城镇中,假期的娱乐氛围尤为浓烈。

因此在这时,西平镇的大街小巷上理应是一番车如潮水马似龙、张袂成阴汗作雨的景象。可现实却并非如此。

自昨夜子时开始,声如虎咆的发动机低鸣声此起彼伏,一批批军车趁着夜色行来驶去,惊醒了附近民居中熟睡的居民,也吓走了主干道旁宿醉的上班族。而今晨,小镇从沉睡中苏醒之时,警车已塞满主干道旁的各处路口,县警局倾巢而出,以临时营造出夹道欢迎的效果。警局副局长携着局长助理、县财务总监及地区检察官恭候在小镇东门,翘首以盼,就连远在临海州休年假的局长,也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改签了即刻返程的机票。虽然不能及时赶上中午的迎接仪式,但对待上级该有的恭敬还是得表现出来。

时间刚过正午。在阳光炙烤下,宽阔的柏油路面如同一面蒸锅,将其上空气蒸得沸腾。远处气浪浮动的地平线上,几条黑线骤然出现,而后缓缓上升、扩大,直至现出方方正正的车辆轮廓。

没有黄沙滚滚,也没有杀声震天,可这短短四行二列的车队,却开出了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即便挡在前头的是枪林弹雨,他们也会抱着誓要完成任务的决心,义无反顾地闯进去。因此,车辆离出城迎接的人群越来越近,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而是先鸣笛示警众人闪开,然后片刻不停的开进城去,留下满面错愕的一众大小官员在原地吃灰。

车队对路边夹道欢迎的警车视若无睹,径自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最终停在了小镇西主干道旁的一所老式公寓楼前。接着,车门整齐划一地打开,从车上下来二十多名劲装士兵。

他们下车后飞快围成一圈,环卫着中心。

行至公寓楼门前,王岳命令士兵们守住楼门口,自己则同身边的年轻人及其身后的记者一起上楼,然后依照户籍上的地址,来到七楼挂着“701”门牌的那张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前。

嘭嘭。

看来门铃已经坏了,按了两次都没听见声响,只好用最简单的物理方法提醒户主开门了。只是敲门之人却不是王岳,而是他身边那名穿着黑色正装的年轻人。

此人身材颀长,面容俊雅,气质谦和内敛,宛如一块未经琢磨却浑然天成的璞玉。若是经常关注总统大选的人在场,定能一眼认出他的身份——

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可随之而来开门声却并未如愿响起,却从门内传出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请问。。。找谁?”

“是邹夫人吗?我们是电视台《放映厅》栏目的记者,今天不请自来登门打扰,是想聊一聊关于您丈夫的一些事情,其内容涉及到邹安泰先生的个人隐私,因此我希望能在合适的地点与您面谈。”话中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可以他那温润的嗓音说出,却足令人如沐春风,心生无法拒绝之感。

半晌,没有传来回应,他知道门内女子定然在天人交战,便以退为进续道:“当然,您若是不喜外人打扰,我们也可以就在这儿隔着门谈。事不宜迟,我们便开。。。”

“等等!”门咔哧一声向外打开,露出屋内一隅——除开日历再无其他修饰物的洁白墙壁,靠墙放置的廉价却整齐的纸质鞋柜以及鞋柜前立着的正强忍慌张的清秀少妇,“请,请。。。您。。。您是靳思浙先生?”

“然也,不过我这会儿正任着栏目副编辑兼记者的职衔,”他面上的笑容自始至终就未曾消褪过,没什么棱角的面部轮廓向外散发着一股股优雅知性的魅力,明亮的眸子闪烁着澄澈的光芒,微笑时眼角微微下垂出一个柔和的弧度,宛如两弯自云层裂隙中绽放的新月,“‘靳思浙先生’,唔——这称呼未免太长了些。若是不介意的话,您叫我‘靳副编’或者‘靳先生’就行。”

“那。。。请进来吧,靳先生。”邹夫人退后两步,为他取出一双拖鞋。

“三双拖鞋,谢谢。”靳思浙让开身位,露出了身后的王岳与摄影师。

邹夫人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待看到雪鬓霜鬟的王岳时,目光微微停滞,面上显露出几分诧异,但随即又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去,为后进门的两人取出拖鞋。

屋内是标准的三室两厅布局。客厅餐厅厨房连成一线,三间卧室隔墙分布。房屋面积虽然不大,可家具陈设条理井然,地面整洁干净,再加之墙面洁白无垢似是新裱过一般,使得整个空间都宽敞亮堂起来。

“谢谢,”靳思浙接过盛满热茶的茶杯,嗅着随水汽升腾的淡淡茶香,不由眼睛一亮,再放到嘴边细品一口,面上不由露出忧愁却又迷醉的神色,“秋水敛波蛾黛净,斜晖剪翠晚来香。想不到在这四月阳春里,我没尝到临海的吓煞人香,却尝到了这黛湖的秋韵晚香。茶香虽淡,余韵绵长。邹夫人的盛情我既已体会得,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便也清楚了。”

这“秋韵晚香”又名“美人愁”,其名字由来已无从考证,但大致说法有两种——一者说茶叶形状。秋茶收于秋末,气候温和却少雨水,因而收得的茶叶往往显得枯老。“美人愁”原叶亦是如此,细长微黑的叶面上凹凸起伏,恰似美人颦蹙;一者却说茶的味道。美人愁起多为情,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此茶的味道亦是初时淡、入时浓,苦沁心肺,悠久难平,正如佳人伤情。

邹夫人为素昧平生的三人沏上此茶,自然不是因为伤情,况且家中孩子颇多,她作为家庭主妇,须得日夜操劳,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饮茶?个中缘由,大抵只是因为家中能拿得出手的恰是此茶罢了。因此听到靳思浙的话,她神情微怔,显然不解其意。

可王岳却听懂了。八名畏罪自杀的犯人中,仅有一人成了家,余者尽是年过而立却孑然一身的孤儿,且无一不是获难于三十年的那场大战。现在人物关系上的线索只剩下这么一条,查案者当然要紧抓,而作为当事人的王岳,对这些勾结外人意图谋害自己的下属后代们既恨且怜,对这件事又存了一查到底的心思,只是他清楚,那无论此事是成是败都绝不会留下后患。因此,眼下自己亲自走这一趟,多半要一无所获了,可明知如此,他也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不来,来的便会是军中那些兼职审讯员的刽子手们,若是如此,以他们逼供的程序,眼前这位邹夫人即便真的一无所知,也得先在刑具上走上一遭,而后或是抵死不认,或是屈打成招,总之不死也得脱去半条命。他当然不愿见到这种情况,可既然来了,总得拿出些公事公办的态度来。审讯嫌犯的场面,他在军中任职时也曾见过,在他看来,审讯方法与教育孩子的方法并无本质区别,无非威逼利诱而已,威逼利诱,当然既要有人唱红脸也要有人唱白脸,如此一唱一和,收效才好。方才靳思浙说“承了邹夫人的盛情”,便是暗示要唱白脸,那红脸的戏份,自然便得由他来演。

“邹夫人,您和您先生都是在寅东慈善会分院中长大的孤儿,对吗?”靳思浙正襟危坐,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对面的少妇神情微怔,显然没想到这位鼎鼎大名的议员先生居然丝毫不谙为客之道,不待主人发话,便率先发问了。

“对,但也不全对吧。我和安泰在那儿生活了十年,后来因为一场火灾而分开。”邹夫人面色有些难看,似乎不愿提及当年的往事。

“所以之后您被分入千里之外的大庸分院,而他则被临近县的一对年轻夫妇收养,直到你们同期考入州立大学,才——”

“等等!”邹夫人带着满面疑惑打断他,“您的资料是不是拿错了?安泰自那之后就被分入了南边的湖阴分院,在那一直生活到考入大学,期间并没有被什么年轻夫妇收养啊?”

“哦?”靳思浙并未因被打断而不悦,反而似是在等着她来打断自己,“我拿到的资料可都是军方直接提供的,况且,湖阴县也没有一所挂着‘寅东’牌子的福利院。”

“怎么会?”邹夫人愈发不解,又平又直的拂烟眉向中拧起,竟成了小山眉的形状,“可他从未提及过他的养父母啊。”

靳思浙没有再接话,倚在沙发背上的王岳却坐起了身。

“因为他不敢!”他面寒如霜,目光如剑,以一句无礼的抢白接过了话头,接着开门见山道,“忘了做自我介绍。我的面容你或许认不得,但我的名字你一定知道。我叫王岳,你的父母,邹安泰的父亲,都曾在我麾下任职。”

说话时,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邹夫人面上,而这一做法也确实如他所愿,让他收获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在他说出自己名字时,邹夫人脸上显露出的错愕神情很好地掩饰住了内心的真实情感,可眸子中那一闪而过的惊惶与怨恨却逃不出他的法眼。

这个女人必然是知情者。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靳思浙,见他又微笑着端起了茶杯,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便又补充道:“顺带说一句,邹安泰在黛湖区畏罪自杀了。”

哐当!

精巧的茶杯坠落地面,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激洒而出,打湿了少妇紧薄的衣袖,也在肌肤光滑的手背上留下朵朵红痕。

可她却似全无所觉,反将烫伤的双手插入秀发间死死攥住,面色惨白,神情凄楚,双目失距,好似得了癔症般,只一个劲念叨着:“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邹夫人?”靳思浙终于开口询问,可这问话的时机却不太对,因为话刚说完,只听得一声凄厉哀鸣,邹夫人两眼翻白,脑袋一歪,便晕了过去。

。。。。。。

“冒昧问一句,伶儿你可是随的母姓?”蔚子安一手抚摩着桌上的孔洞,一手支着下巴问道。

少女蹙眉不解,不知他何以有此一问,也不知他如何一语说中自己身世,只是疑惑地微微点头。

“那伯父可是高姓‘蔚’?”

姬怜花愈发感到不解。母亲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父亲是谁,因此父亲姓甚名谁她亦不知。。。如此,却该如何作答呢?将自己的身世坦白?那决计不成。因为身世,自己和母亲这些年在族里受了大人们多少冷眼?虽说先前一直有姥姥庇护,可自从母亲故去、姥姥因忧伤过度从此长睡不醒,她在族中的欢乐时光也随之一去不返了。那些儿时的玩伴都一一弃自己而去,曾经亲密无间的发小闺蜜,也渐渐与自己疏离。族中年少,对自己冷言冷语者十之八九,百般刁难,甚至恶语相向者亦数不胜数。。。她就像一只对天空满怀憧憬的雏鸟,张开翅膀却一脚踏空,跌入如沼泽般深不见底的噩梦中。如今好不容易摆脱泥淖飞向蓝天,却又要重新撕开伤疤,坠入到新的噩梦中去吗?

就在少女踌躇不语时,吃饱喝足的靳雁徽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揉着微微隆起的肚皮插言道:“为什么是姓‘蔚’?难不成二哥哥想说你和伶儿姐姐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是啊!为什么是姓‘蔚’?姬怜花猛然惊觉。这才是关节之所在啊!回想着母亲留下的那半块白玉,其上一点挑一横外加一斜折,可不正是一个草体蔚字的半边吗?

霎时,冷汗浸湿了内衬,寒意再度攀上了心头。如果说身受千夫所指感同于陷入肮脏恶臭的泥淖,那眼下的情形便是冰寒彻骨的深渊,令她在绝望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他那一系可只有他这么根宝贝独苗,伶儿的父亲大概是他那隔着十好几代血缘的大伯或者小叔吧。”蔚花翎起身舀汤,居高临下的角度恰好能将对桌少女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当真?!”一道金光陡然间穿透漩涡中心,无穷无尽的黑暗霎时土崩瓦解,露出了水光潋滟的可人娇态。

“当不当真还得看你这屈神指是真是假咯。”蔚花翎重新落座,小手优雅地旋转着汤勺,一副悠然恬静的模样,脚下却兀的发力,踩在蔚子安的脚背上。

蔚子安立时会意,不动声色地提膝收腿,脑中将这些年老师杜公所说关于行云布雨两兄弟的故事过了一遍,组织了一下语言,旋即冲姬怜花正色道:“你还记得昨晚的那段树枝吗?”

那木质小人栩栩如生,精致得好似定情信物一般,我又如何能忘?

少女面上红云浮起,似有些羞赧地点了点头。

“我能仅凭一只肉掌对其进行加工,所倚仗的,便是这‘屈神指’。”

说完,他曲起五指,覆在少女留下的刻痕上,将手法又展示了一遍。只见微光一闪,那五道狰狞的指痕,便化作了一朵盛开的桃花。

在场的蔚、姬二女早已见识过这种场景,由是也见怪不怪了,可靳雁徽却哪里见过这等手指雕花的绝技,兀的瞪大眼睛,三两步便蹦到蔚子安身边,俯身凑上去近距离观摩一番,手在图案上摸了又摸,沾得手上衣服上满是木屑,就连鼻尖也蹭上几许碎黄。

“二哥哥,这手艺人家也要学!”她揪着哥哥的衣袖撒起娇来,小小的身子左扭右摆,把上衣下裳上的木屑蹭得蔚子安满袖都是。

“你且听我把话说完,”蔚子安轻拍着衣袖上的小手以示安抚,“据我所知,修习屈神指诀的必要条件之一便是一级父系血亲出自蔚族,而鉴别能否修习的方法之一则是看修习者能否成为屈神指真力的存取箱。”

他微微侧身,以便腾出空间拍落满袖的木屑,而后目光上移,定格在姬怜花那张忧喜参半的俏靥上:“这便是我断定伶儿父姓的依据。”

姬怜花与他对视一眼,有些羞赧地别过头去,又看到大姐投来的满含笑意却似乎能洞穿人心的目光,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探手入怀,取出那半块玉来:“我早该猜到的,这玉上刻的,不正是半个草体的‘蔚’字吗?”

难怪姥姥每每谈玉色变,以致整个内院都看不到半块玉质器物。她复又垂下头去,掩饰着眸中满含思念的泪光。不知道姥姥的病好些没有,是否从昏迷中醒过来,醒来后见不到自己最疼的孙女在旁,一定会伤心寂寞吧。

本以为她与我境遇相似,没料想竟是这么个情况。。。听出她话中的酸楚,蔚子安也不由心酸。自己有幸得遇大伯、老师那样的贵人,又有阿姊相伴,这些年下来总也算不得孤苦伶仃。可是她呢?只知其母,未知其父,这样的身世,在滨湖姬氏那样的大家族中,定然会倍受欺凌吧?

他拍了拍靳雁徽的胳膊,示意她去安慰姐姐,自己则转头望向阿姊,见她碗里已是空空如也,便又替她舀上一碗汤递了过去:“阿姊,族里的情况你比我了解得多。那伶儿的生父是谁,你可否推断出来?”

“这有何难?”蔚花翎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族里的事我懂得也不比你多,可我却知道,这里与你我同族的,不过二人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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