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暗了许多。“要下雪了,”不知谁说。广场上人依旧很多,可真正去摸一下的不多。40元,对这些普通百姓来说不是天文数字,也差不多。然而四角喇叭里男女歌星却是格外卖力,丝毫不见有泄气的余地。
大厦经理办公室,吕阳、吕中却在自得笑意。
“这根本没有人参与,我说嘛,价码的确太高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好?”经理从外面走进来随手关上门说。
“嗳,老弟,不要泄气。我吕阳什么时候翻过船了,好戏在后头,你先不要着急嘛。”吕阳说。
“对,你急什么,这又吃不了你。你还是老实呆在这儿,等着拿奖金得了。”吕中说。
“好吧,我不管这些了。”经理说。
“这才有领导风度,拿得起放得下。要不怎么赚大钱。”公证处的一位同志说。
“不过,这两天你要顶住,告诉做事的人,没有人抓不要紧。一定要拿出高兴的样子,精神可是胜利的大问题。谁要是死气疙瘩,让我碰见,可饶不了他。”吕阳忽然说。
“这您就放心吧。”经理淡淡地说到。好像有什么不满意似的。
其实这个商品流通大厦,并没有多好的利润。举办摸奖活动,也并不是因经济上的原因。像这个大厦,在吕阳的经济体系中,只不过是一个无名的小店罢了。这次只是因为它占了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才引起了吕阳吕中的光顾。大厦经理是一个颇有正义感的中年人,他虽说没有给职工带来什么好运,可为人处事却是职工们比较欣赏、赞成、满意的。当初吕阳他们在收购这座大厦时,把原任经理给撵走了。他那时并没有意思来这儿,只是后来由于经济上不得已的原因,在吕阳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才改变初衷来了这里。今天,他虽还不知道吕阳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从他那自得的笑中就可以觉察出一二来。他有些担心,但却不能声张。
夏小漫没事一般行在路上,心里着急的不得了。要是找不着他,岂不是白费心机,好事泡了汤。
她只好再去看一次庄阳回来没有。
去看的结果和上次一样。
她看着天,温和的有点愁眉苦脸,好像什么欠了它一斗二升似的。
要下雪了。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雪是美的化身,要不怎么人世间有那么多亲人老是盼望着下雪呢。雪处世艰难,却是温心的。好像哪里的雪都是下在冬天的。
停顿了一会的思索又使她明智起来。
找到庄阳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位老大娘说着什么。
她不好意思找茬,就站在那儿。
“大娘,日子还过得可以吧。”庄阳用他那地道的土话和我们至亲的大娘交谈着。
老大娘望着他,先是一点慌张,既而稳重下来。“托上面的福,儿子和儿媳都很孝顺,虽说穷了点,可俺这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了,也知足了。”
“大娘,您咋这么说。看您还结实着呢,再活个百儿八十年的,没一点问题。”庄阳说。
“那好样的,我要活到那,准会去给你看孙子,也好让你为俺们这些人多做点好事。”老大娘眉头一皱,是笑了。张开的嘴巴露出依稀点缀着的白牙。那是非常非常洁白的。
写到这样的时刻,作者也不会忽略到一个现实的问题。这就是人民的大官能不能真正和人民呆在一起,生活在一起。说实在的,愚味与落后并存,老大娘的衣服是脏的,油污里面肯定包裹着无数的泥土。这是我们的根。不说大官,就是文明城镇里的居民衣服也是很少碰到真正的泥土的。显然,他们的衣服是干净的,整洁的。劳动人民尤其是落后的亲人,是脏的,是补丁上放补丁,让人感动的“恶心”的。我是农民的儿子,一来到世间首先触到了这种感觉。我是农民的儿子,就凭良心来说,现实的问题存在着,容不得我们丝毫回避。
发达的城市里,一位手持大哥大的大姐,看到一位叫花子蹒跚而来,她肯定会没命地躲去。想必,这里面也有衣服的成分。要不,别的叫花子看到他时,为什么总不会产生冷默的神情呢?衣服的穿着,反映了人与人之间的现实差别,这就有如貌美与形丑,第一印象上就把同族分开了。二十一世纪来的时候,就已把这个比例悄悄地缩小,所在说,我们的人类在美好的未来空间里,大官与平民的关系就是这么个样子--您自己去想吧。
辞别老大娘,庄阳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看一眼面前的她,做个鬼脸,惹得旁边几个人都小声嘿嘿起来。
他走到她身边。
“你神通了,连这里都能找得到。”
“你以为我不能来啊,大错特错。本小姐可也是有手有脚。”
“好了,不说这些了。有什么帮助我的。”
“当然有了。”夏小漫一抿小嘴说到。“你先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用手向右拢了拢头发说。
“什么日子,不是什么节吧?”他顿了顿,“是不是感恩节了。”
“去你的吧,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你不过这个节,可也别乱给人家改日子。”
“别乱套了,说吧,什么日子?”
“你说,今天是几月几号?”
“这我知道。二十世纪公元一九九四年公历十二月二十七日,农历十一月二十五日。对吧。”他抬头一看她的功夫,想起了有意义的东西。“噢,我知道了,今天是我的生日,真糟糕,怎么给忘了。”他摸摸头皮。很兴奋地样子。
“还算聪明。”
“多谢夸奖。谢谢夏小姐光临寒舍,为感谢你的到来,我决定提高工作效率了。再到几处看看,我请你吃饭。”
他说着,带着随同的人向前走去。
她怕他跑了似的跟了去。
没想到遇到了麻烦事。其实这在我的周围曾是普便存在的。
一位年迈七十岁的老太太倾诉了自己的故事。儿子不孝顺,吃吃不下,喝也喝不上,能活到现在,还多亏了邻里帮忙。
庄阳一面安慰着老大娘的时候,也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依次到老大娘的三个儿子家了解了情况后,他有些沉重。
他深深的明白,现在依然存在着许多问题,同时他也明白,无论他做得怎样的无比绝伦,问题也总是还有。
还就在于,我们人类,不要渴求十全十美的东西,因为这在物质表现形式上是根本存在的。她的三个儿子的情况,和我所遇见的差不多,儿子怕婆子。这叫“妻管严”。大婆子看着婆婆不顺眼,自然下指示不供给吃穿。于是二婆子就有了这样那样的理由了,“大哥家都不管,我们也挑不动这座山,再说俺又多几个娃,还得上学、买衣,吃饭。”三婆子倒是不用怎样三令五申。这三儿子本来就不孝顺,大哥、二哥都不管,“自己就更没份了。”
我是乡村的儿子,祖国的乡村落后于城镇是不如几十年的。随着经济的发达,不知怎的,这不孝顺的居然多了起来。如大风呼啸,很快漫延到北冰洋上。我自己说句不谦虚的话,每遇到这种情况,我都咬紧牙关活着,拿良心在砂轮上一下一下地锉,反复地锉,告诫自己,无论怎样的时候,都要做一个孝顺的儿子。这虽说不上是爱国的表现,但至少也是做为一个人的基本表现。有人说,当一个人不爱自己的父母的时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他爱了。事实上,在我的伤痕记忆里,有不少的人都不是孝顺的儿子,但却能和妻子相处得很好,两个人都快乐地生活在美好的人世间。(随着我的笔,带着读者又走到了书路的小叉口。这样的思考,只是开拓我们的视野,让我们的才思来得敏捷,对于我们的为人是没有一点好处的)想想这样的问题,实在让人好笑,一个极为卑琐的人物,居住着一个美好的局限空间。这里面,肯定有种力量在作怪,这就使我想到,人自诩为“神秘的月球力量”。
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会让人赏心悦目的。人为的朦胧神秘,根本不会解决一点天文学上的问题。相反地倒是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只记得一小块磁铁,周围的朋友都不曾能解释出它的奥秘。这种力量究竟来自哪里,又到哪里去;哪里是终点,哪里又是终点?这个问题就在脑海里打着旋转找不清了。敬爱的朋友。说到再远一点的地方,不管你是生于锡金、不丹,还是德国、奥地利,只要清楚地离开人类语言一下,触摸到“规律时空”的一点痕象,你都会了解磁铁不过是一块简单地物质构成形式,神秘吸引力不过是它的一个特征罢了。提及到月球神秘力量,那是简单的构想,尤如一个正在做着梦的演说家的一般。更为令人骄傲的:有人说,“月球是地外生物制造的”。敬爱的二十二、二十三世纪的朋友,您以为如何呢?“规律时空”抖线法则清楚地预示了这一点的荒唐可笑。只是说出来,许多人也不会明白。唯一可以留给后人的,就是“爱这个星球的朋友,努力地使自己离开人类语言片刻,做一点幻觉。”这样,您就会找到这个星球未来发展的观念。
轻轻的岁月过去了,未来空间里亲人们都会自我表现。然而这也很遭某些人贬斥,似乎自我表现者,都是狂妄派或者是自我派。事实上,我们都在表现自己。只不过有些人沉稳,不为人注目;有些人城府很深,关于伪装自己罢了。禁止一切自我表现的世间不能不说是可怜的。既然明儿早上是庄严的时刻,似乎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任重而道远,敬爱的朋友,那就让我们在还未踏上明天的征程的有闲时刻,好好思索一番吧!
谁去那洪水滔天的地方,敢说我的人尽管是选择死亡的人,但勇敢的灵魂却会把洪水裹住。谁负责征程失败的责任,敢说我的人必遭唾弃的时候,也放射了自己人生的光芒。敬爱的尤其是青少年朋友,未来的空间终归是属于我们的。
二十三世纪以前的时空大大地发展,许多不知其归宿的朋友还在盲目寻找,寻找什么呢?自己的前程就在自己脚下踩着,向前挪动一步,再回头看一眼后面的脚印,什么都会明白了。
写着的时候,无形中就走了调了。这,敬爱的亲人都能感觉出来。尤其是心灵倍受打击的朋友,更无法说了。我的这种思想的任意驰骋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好处呢?会不会使读者受到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