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轻站在警局门口，背靠在自己的路虎车旁，点燃了一支香烟，吐出一口烟雾，在微弱的灯光下，白色的烟气无序的飘向夜空。风言轻看着格外圆亮的月亮，今天十六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怪不得。
“寻一，希望你不是随便说说啊，不然我可是要被沈队骂死了！”
风言轻扶了扶自己的金丝框眼睛，用脚捻灭了烟头，然后发动汽车，在皎洁的月光下隐入了高楼大厦之间。
“怎么样，陈淼，你怎么看。”沈力余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看着手中的材料问坐在他对面同样再翻看材料的陈淼。
“嗯，牛柔柔和那个周俊的都是大学才毕业两年，在大学谈了三年恋爱，毕业后一同在B市生活，但是并没有一直在一起生活，牛柔柔在花城贸易街开了一间友人花店，不过好像是和她的一个好闺蜜毕业后一起筹资开的，不过和周俊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周俊毕业后自己租了一间房子，并没有和牛柔柔住在一块，不过每隔几天他倒是会去牛柔柔那里。沈队，我觉得这两个人确实有点不正常啊，你看，两个人高中在一起谈了三年恋爱，加上毕业后两年，差不多五年了，但是这两个人虽然在同一个城市里生活，但是却没有住在一起，就算是思想保守，不赞同婚前同居，这也说不过去啊。”陈淼腾出一只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抬头问沈力余，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
“哼，现在的小青年啊，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要我说啊，还是单身好！对了，牛柔柔不是和她的一个好闺蜜一起开了店吗？那牛柔柔出了这么大事，没有人通知她吗？”
“这个倒是不知道，可能是在店里吧。”
“行，那明天我们调完监控然后去她店里一趟。对了，我看了一下那个售楼员小赵的口供，觉得没什么问题，今天见他的时候，也没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应该没有说谎，话说牛柔柔住在五单元，小赵住在九单元，两个地方显然隔了很大一段距离，牛柔柔怎么就会在九单元吊死了呢？这么一想确实有问题，口供都是片面之词，看来明天少不了我们要跑得了。”沈力余合上材料，点上了一支香烟。陈淼一看沈力余抽上了烟，也合上了材料，起身站了起来，往办公室门外走去。
沈力余笑了笑，知道陈淼不喜欢别人吸烟，“陈警官，要不要请你吃顿夜宵啊！”沈力余把烟夹在之间，冲陈淼问道。
“还夜宵呢，晚饭都没吃呢，不过就不麻烦您老家人了，我还是回去吃吧。沈队，少吸点烟，对身体不好。”陈淼站在门口回头看笼罩在烟雾中的沈力余，摇了摇头，然后踏步走了。
沈力余弹了弹烟灰，大拇指的指甲在香烟的海绵头上划了一道，“没它可不行啊！”。
今天的月光格外的亮，仿佛镀了银的白昼。
天盼公寓，九单元对面天台，先前牛柔柔男朋友站的地方，矗立着一个黑影，脸庞遮蔽在黑色的连衣帽下，两手插在卫衣兜里，头颅微低，看向的方向正好是牛柔柔之前吊死的地方，售楼员小赵家的阳台。而小赵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梦里一张白脸七窍流血脖子上拖着一条绳子，无论小赵在梦中走到哪里，这个女人就跟着小赵走到哪里。
B市的另一处公寓，云山公寓。
客厅里两个人在一起痛哭，一男一女，男的哭的泣不成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牛柔柔的男朋友，周俊。女的是牛柔柔的好闺蜜，李莉。李莉一边在旁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伸手拍打着周俊的后背。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没有交流，只有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