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安慰
只是,那不规矩的手,还是那样不规矩,游来游去,摸上摸下。
唔!
风流是花花的本质属性咩!
花邪将铃兰拎到他面前,笑容带了媚、淬了毒,艳丽无双:“相公呀,小邪给你带了礼物,你要怎样报答小邪呀!”
云杉淡笑,墨玉般的眸子深邃迷人:“娘子想要怎样的报答!以身相许么?”
咳……咳!
花邪给云杉相当淡定的口吻给呛了下,嗷呜,她敢拿她的风流打赌,她家小杉树绝对是一头摇着尾巴的狐狸,表面上多高贵,心里,不知有多么邪恶!
不过,她喜欢!
她笑着将铃兰放在桌子上,难得安静地依靠在他怀里:“相公已经是小邪的人了呀!谈不上以身相许!”
云杉的手,轻柔而有节奏地抚摸过她如丝的发,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没有丝毫波澜:“身体还不是!”
花邪原本好整以暇地调着情,被这一句话,杀败得异常惨烈!
娘诶!
要是忘了这人是头大灰狼会吃多大的亏呀!
这不,这才几句话,就谈到了滚床单。
想她花爷爷风流天下,世间无双,居然忘了以身相许地深层次含义。
大囧!第一回合,花邪承认,自己败了!
立马打起精神,进入第二回合。
花邪瞄着云杉缠着绷带的左手,微笑,略有些心疼的:“手受伤了么?”
云杉显然还没从第一回合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淡定地回了句:“不影响的!”
于是花邪呕了一缸血。
心里腹诽,这男人,越来越彪悍!也越来越难驾驭了!
第一回合,花邪不仅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但是花邪是彪悍的人,面上不动声色,直接忽视小杉树引人误会的话语,笑容异常淡定地体恤伤患:“怎么弄伤的,疼嘛?”
云杉单手支在扶手上,优雅地撑着脑袋,这是个很常见的动作,经由他诠释起来分外优雅慵懒,贵气十足,但吐出来的话却让花邪一阵无语凝噎:“你呼呼,就不疼了!”
花邪华丽丽地囧了,有些怀疑是不是人格穿越了,这是沐夜的语调吧!是吧!为毛云杉可以如此淡定如此优雅地卖萌!
旋即心念一闪,沐夜,又是沐夜,为什么在云杉面前总想起那颗白菜!
丫的!
似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花邪抓起那如玉般唯美的手,却止不住一阵发怔,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到抓不住!
她到底漏算了什么?云杉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娘子。”云杉轻轻地唤她,微微一笑,像是天际古旧的风,天高云淡:“娘子的礼物为夫很喜欢,为了表示感谢,为夫总有所表示吧!这样吧!为夫就贡献自己的美色吧!娘子可以亲为夫一下!地点,任你挑!”
花邪回神,嘴角抽搐,小杉树,乃太自恋了,就算是美色,爷也不比你差哪里去!就算是亲吻,也是你情我愿很公平的好吧!
“地点,任小邪挑么?”花邪挑眉,不由得想起昨日酒会上那一幕,下意识地瞄向他家老二。
饶是云杉在那猥亵的眼神下也禁不住嘴角抖了抖:“娘子想要那里?”
花邪微笑,可笑着笑着就笑抽了。
靠呀,这是本能反应啊,不是故意那么邪恶那么猥琐的!
对待小杉树,花邪还是想走细水长流的路线的,因为这人,美好到不忍亵渎。
“不是!”花邪难得的正经了几分,妖丽的凤眸,凝向云杉的面容,那是一张极其精致的面目,墨玉般的眸子,卷翘的长睫,如扇子一般,在夕阳里投下慵懒而美丽的影子,即便精致到最细小的细节,这人,也如此美如此风华无双。
她似是被勾引了一般,情不自禁地从他的身上爬起,跪坐在他的膝盖上,轻柔地勾上他的脖子,闭上眼,送过自己的唇。
云杉,云杉……
那么美丽的名字,那么美丽的人,只两个字,便有了积毁销骨的力量,有了让飞蛾扑火的勇气。
如若可能,她想给这人,最美好的一切。
或许她无法给他那些叫做爱情的东西,却仍是止不住给他最繁盛的感官盛宴,所以即便是接吻,也止不住想到找个人练习后让他享受最华美的大餐。
夕阳洒下血红色的光,藤椅上相拥的两人,眼睫轻阖的少女,虔诚到令人心痛。
云杉支着头,眉宇蹙紧,眼眸中难掩地暴戾之色,在她的唇距离他的只有咫尺的距离,转过头,同她,相擦而过。
手,烦躁地将她从身上推开,不去管摔倒在地的惊惶少女,云杉起身,往屋内走去。
平静的容颜,染上狂暴的杀戮气息,有一种狰狞恐怖之感。
云杉,云杉……
剥离所有优雅的外衣,他只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少年,怎么受得了一个没有真心的女人,更何况,他有感情洁癖,最无法忍受不够纯粹的东西。
所以,不惜毁灭,然后将一切重塑。
是他的,终究是他的,而不是他的,那就……毁掉吧!
夕阳,在这一刹终于西沉,晚霞满天,异常绚烂。
童话一般的月桂树下,花邪摔坐在地上,小心肝一抽一抽,疼得惊人。
算是,人生,第一回,如此挫败吧!
感觉有点糟糕。
第一次想要奉献一切的男生,一把推开了她,像是一个计谋,而她,自始至终,都是被耍的那个。
她那么受伤,可地球还在转动,晚霞撤去,换上一片蓝紫色的天空,美丽空旷,辽阔优美,没有人注意到她很伤心很伤心。
即便她坐在地上,维持着摔倒的姿势,却等不来一句安慰或者道歉;即便她心里打了一大堆腹稿想要告诉他没事,却换不来他的一个转身。
花邪有点意兴阑珊,讪讪地起身,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却突然想到茶桌上的那盆铃兰,那盆开得清幽美丽的花,是否也如同她的主人一般因为没人在意而悲哀呢!
转身,捧着那盆花,打算带走!
望天,长叹,果然是受伤了呀,都开始多愁善感了!
这不符合她的风流品质呀!
花花,该是自信的、妖孽的、一往无前的。
如是想着,加快步伐,往草坪外走去,路过那栋别墅,却仍是禁不住偷瞄了一眼,门虚掩着,隐隐可以看到,里面一层不染。
像是一颗心,干净到极致,也隔阂到极致,她要是推开门,又是否,可以走进他的心呢?
花邪踌躇了!
走进了又如何,自己又给不了他想要的一切。
如是想着,花邪又忧愁了!